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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丘小白恍然大悟,为什么陈笑天刚刚说他整天一个“求”字挂在嘴边,原来是一个咒语。
“陈笑天,你这么安排,经过我同意了吗!”杨也直着脖子叫道。
“人家丘小白一个柔弱女子,因为你就要面临各种可怕的事情了,你浑身是劲,保护好人家不是应该的吗!”陈笑天不甘示弱。
杨也没作声,赌气把脸别过去。
“我并不柔弱——”丘小白尴尬地笑着,她看这捕风者不太乐意,一副戾气很重的样子,不被打就谢天谢地了,还想他来保护?但是陈笑天所说的危险有多可怕?……先收着,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召唤,万一真遇到危险了,或许还能保个小命。她还是接过了陈笑天手里的镯子。
……
傍晚,杨也在素食馆后门自学土遁法,不巧钻进了后院的一个地洞里,撞见了一只鼹鼠。他和这鼹鼠你追我赶,把地洞挖到了陈笑天的后厨里。彼时陈笑天正指挥着一堆面粉、鸡蛋和糖调制不同口感的面食,突然脚下一空,人陷了下地,一盆面粉劈头盖脸倾倒在他头上。
“巡山捕风者杨也……”陈笑天纵使脸上全是面粉糊糊,依然看得出表情十分难看。
这名号是陈笑天给他起的,为了让每次的“请求”更有仪式感。
“我请求你,当众自掴耳光十下!”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种事杨也当然死也不可能做了。
那该死的陈笑天使了个定身术让他一动也不能动,站在那里等到陈笑天把自己收拾干净、厨房的地道填死、杨也头上的月季开得满满当当。
“孩子们快来快来欣赏啊,这遭开的是月季!好一个:花亦兴不浅,美人头上开。心事眼勾破,鬓香魂引来。哈哈哈!”
陈笑天一边吟诗,一边和他的猴子和猪,三个脑袋凑到一起,嗤笑着,旁边两条兴奋的大狗不明所以地流着哈喇子。
这两天每到杨也起了叛逆之心拒绝有求必应,不但头上要开始长花,浑身上下不适感大增,还要接受陈笑天变着法子的各种嘲弄,比如吟一句诗,比如调戏他是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
简直就是酷刑。
每次猜测杨也头上会开什么花,也成了陈笑天的乐趣之一。他现在发出的请求巴不得杨也不要答应,这样他和他的猴子和猪才有乐子可寻。
然后陈笑天很快掌握了荼蘼咒的一些规律。
千万不要做一些稀奇古怪、天马行空、不可能做到的请求,不然就会长出像复原草那样古怪的花草,那种罕见的灵草要是能摘下来使用或嫁接循坏利用还好,可惜连着心脉,需要小心呵护。
最好就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请求,而且是杨也能做但坚决不做的,这样开的花观赏性极强,还没有其他殃及池鱼的副作用,至于开什么花,似乎随机。
等到他们笑足笑饱,陈笑天才解了定身术。杨也已是满面通红,冲进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开始念杨简教给他的心法。
打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两三点,头上那簇娇艳的月季逆着时间,总算长了回去。
“这荼蘼咒不但让人难堪,一发作起来,气息紊乱,功力大减,平日眨眼就能入定,对抗这荼蘼咒时,却耗时不少……我对付一个请求就已经如此艰难,难怪大哥宁可自断一臂分出元婴,也要将它渡出体外了。”
他望向窗外,夜色沉郁胶着。突然一声响动,一条黑色的人影从对面的屋顶蹿过。
“丘小白?”他皱了皱眉,“哼,那可恶的陈笑天,我最恨受制于人。我要把那银镯子抢回来。”只恨他被陈笑天施了法,那无舌铃串在他的脖子上,死活也拿不下来。
原来那无舌铃、丑银镯和白玉戒,铃归了杨也,镯给了丘小白,陈笑天自己拿着戒。三者之间可以凭语音暗号——比如“巡山捕风者杨也”——解锁通话,通话内容借这饰品连接意识传入颅内,对方想装睡拒接都不行,而且他们之间的通话内容陈笑天能尽数掌握,有什么意外杨也解决不了,陈笑天便可以随时行动。因被荼蘼咒控制,就算杨也不在旁边,他们只要对着镯子或戒指一召唤一请求,他就得即刻现身。
虽然丘小白还没用过这镯子,指不定会有什么要求,但有这么个限制摆在那里,总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踱到窗口,纵身一跃,融进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