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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语气之中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只有无尽的宠溺。
明月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司渊。
司渊嘴上虽然责备着明月，但是手上却按在明月的身上，一点点地给她按摩，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
力度不轻不重，舒服的明月微微合上了眼睛，她睡了太久，倒是睡不着了，索性就趴在司渊的怀里任由司渊折腾。
都这么久了，反正她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司渊有什么黑化的迹象，但是汤圆既然说了，自然不是无的放矢，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司渊现在的样子是他的伪装。
明月晃了晃尾巴，是不是伪装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司渊能不能一直伪装下去，她不看中过程，只看中结果。
若是司渊能一直伪装下去，那么毁灭世界什么的自然就不存在了。
司渊看着怀中舒服的晃尾巴的小家伙，眼神幽幽，其实，如果明月再晚苏醒那么一会，他就准备好去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同归于尽了。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明月。
这些年，他带着明月寻找神医，只要是有一点名气的，无论是医治兽的，还是医治人的，他都去找过。
但是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明月现在的这种情况，应当是醒不过来了。
就连活下来，都全靠丹药维系着生命。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管她，等到她死亡后，千年时候自然会重归天地间。
千年啊，他等不了啊。
修道的人也好，修魔的人也好，最久也就是活个几百年，谁能活千年之久啊。
他一想到，心就好像被剥离一般。
他最开始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般的想法，直到他走过了万水千山，经历了人情世故，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