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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扮猪吃老虎的行家,郑直自然早早就对王钟进行了监视。当然这次真的没有打算收拾他,而是派刘三确认杨虎二人生死,若是有机会再把银子拿回来。结果杨虎二人跑了,王钟却成了意外之喜。
看着面前久违的三粒药丸,郑直笑了“派人去他经常光顾的那户暗门子,把东西取回来。”
刘三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上次郑直那鬼样子,多半是服用了那种药。他也曾想过把药昧下来,可是瞅见王钟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是放弃了。王钟、杨虎、白英的本事再高,不也被东家算的死死的。他如今手下百八十号人,家里有房有田有女人,何苦找不自在呢?
“请。”此刻,朱总旗引着一位比丘尼走了进来。看到刘三,对方拘谨的行礼之后,继续跟着朱总旗向着书房走去。
刘三回头瞅了眼那比丘尼的背影,摸摸嘴角,开始盘算要不要也养个姑子。惠静师太他是不敢想,可是,白衣庵的姑子多着呢,夜里睡觉亮堂。
“死了?”郑直看向志清师太的徒弟净月师父,面露诧异“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
杨虎和白英言而有信,昨夜借宿在白衣庵依旧未走的袁茂三兄弟死了。只是让郑直有些无奈的是,这几个老东西显然人老心不老。只留下三人的女儿,然后将媳妇还有丫头都搬了回来。如今好了,跟着袁家三兄弟一起上路了。昨夜死的人够多了,那几个老妪,是郑直打算用些手段诓骗她们把东西交出来的,如今只好另作打算。三个女娃娃?
“谁说不是呢。”净月师父低头道“贫尼本来就不赞成将郑公子的人请走,奈何独木难支。如今果然出了这等祸事。”
郑直眉角微扬“那么志清法师啥意思?”
“自然是请公子再派些人入庵护卫。”净月师父无奈道“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还需请公子派人帮着收敛。”
“不妥吧。”郑直犹豫道“还是先报官为上策。”
“报不的……”净月师父一听,慌忙阻止,一抬头,就看到一双透着蓝光的眼,吓得赶忙低头“报不的。”
“若俺偏要抱呢?”郑直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对方身前。每靠近一步,对方的头就低一寸。
待到近期,伸手摘下她的居士帽,对方身子一颤。
“慧静师太有九个香疤,原来净月师父也有。”郑直一边抚摸对方的头上的香疤一边道“惠静师太入了俺的院子,师父呢?”
“佛告阿难:汝常闻我毗奈耶中,宣说修行三决定义。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净月师父紧闭双目,只是不停诵经,对于其它一切都不再理会。哪怕天旋地转,哪怕如同新生,哪怕痛入骨髓,依旧虔心礼佛,口诵佛经“阿难,云何摄心,我名为戒?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女……”
“小可听闻袁秀才等人昨夜遭难,特来吊唁。”下午,郑直一身素服走进白衣庵前院,这里已经摆了灵,果然是三个女娃娃在守着。不过出乎他的预料,三人不但都已成年,而且的口音也不一样,一个河南口音,一个陕西口音,一个大同口音。
“多谢郑公子厚爱。”众人之中,操着陕西口音,年纪最大的一位女娃起身还礼。
郑直摆摆手,扭头示意朱总旗,对方立刻送上一封奠金。
“这如何使得。”女娃吓了一跳,五百两,三家与郑家也没有什么交情啊。
“不必推辞。”郑直自然没兴趣解释“不晓得三位日后有何打算,俺也算是与诸位相识一场,若能帮上忙,定当竭尽全力。”
仔细瞅瞅,三人面容清丽脱俗,燕瘦环肥,却看不出有一点相像之处。那个姓袁的又撒谎了?
“我等三人在家乡都有亲族。”依旧是那个女娃回话“家严尚有些财物,还能支撑,只是需要和家人联系。”
“这是当然。”郑直赶忙问“三位可将地址告诉俺,待城门开了,俺就打发人送信。”
三女娃大喜,立刻报出了详细的地址。果然三人一个人姓温,一个人姓殷,一个人姓袁。分别来自陕西平凉府,山西大同府,河南开封府。
“对了。”郑直收好写有三人地址的手账后,提醒一句“三位身份特殊,刚刚从皇姑寺来,除非必要,还是莫要张扬为好。”
三人有些惊慌的互相瞅瞅,依旧是那个年纪大的开口“多谢公子。”
这当然是郑直在诈对方,毕竟就这么巧,三个漂亮的晃眼的女人里边一个姓温,一个姓殷,还都从京师出来。郑直想不把她们和老郑直讲的韩王妃,代王妃联系到一起都不可能。就是不晓得那个姓袁的会不会也是什么王妃?开封?周王?
这也算意外之喜了,九车财物,再加上三个女人。呵呵。不管郑直承不承认,他这段日子戒色了。半个多月修身养心,精力充沛,原本他是打算开城之后回去好好收拾孙三娘那个小蹄子的。可昨夜太过让他热血沸腾,以至于上午被一个嗲里嗲气的姑子破了道心。不过既然破了,郑直也不准备再吃素了,这三个女人他要定了。
难怪三个老东西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女儿,不带子侄,原来是从皇姑寺偷跑出来的。还申王府?可是又感觉不对,毕竟袁茂有他送给王禾的书。目下也不是深究之时,待三人进了后院,啥时候有了兴致把她们拽进屋拷问一番,自会真相大白。
本着男女有别,郑直不便多待,片刻之后告辞。刚刚出了院子,志清师太已经等着了。
“净月师父已经讲了,只是俺刚刚瞅了,如今庵内都是女子,俺的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糙汉子,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郑直一副为白衣庵着想的模样“人言可畏,俺家走到今日不容易,还望师太见谅。”
“之前是贫尼贪图安逸。”志清师太早有防备“如今实在无面目再要求郑公子如何。只是那东院的女眷需要哭灵七日,还望公子慈悲为怀,照顾一二。贫尼终究是糊涂了,待此件事了,就打算给皇姑寺去信,正式举荐慧静师妹接任主持。在这之前,就委屈慧静师妹暂任监院。”
“……”郑直想了想“好吧。”
他没想到志清师太拿得起放得下,不但将慧静的身份由徒弟变成了师妹,还自愿退位让贤。如此,整个白衣庵都是他来掌控了,甚好。
此时远处传来很久没听过的暮鼓之声,只是与往日相比,多了一分苍凉之感。
因为巡按叶秀文一下百余人死于群盗作乱,巡抚王沂,知府熊达,知县孙逊等一干掌印官全都闭门待勘。所以如今的真定府城做主的是通判谢能,同样是监生出身。面对这烫手山芋,对方不得不在察院劫案之后的第四日,再次邀请城内的士绅名流共商大计。只是这次绝口不提啥捐纳事宜,只讲维持治安还有防疫。
没有办法,叶秀文殷鉴不远,谢能如今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不过谢能选的两个点,确实是当务之急,尤其防疫,更甚于前者。好在有藁城药市的存在,药材并不缺。可是一旦涉及到银钱,心有余悸的谢能就退避三舍。只好动员城内药商捐纳,却只收药材不收银钱。亦或者城内士绅通过药商与城外药市联络私下交易后,送来药材。总之就是不要现银。
郑直和江侃两个惹祸精这次一反常态,没有吭声。他们也长了记性,再不敢无中生有。却不想他们不惹事,事却惹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