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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张之简升迁正四品指挥佥事的圣旨到了张府,张母看到儿子升迁的圣旨十分高兴,想着如今自己儿子也是一个官位不低的将领了,其他人想要冤枉他儿子也要掂量掂量。
过了一会,赐婚的懿旨也到了张府,张母还没有从升迁的喜悦中回过神,就接到公主将岳府的嫡小姐许给他们家的懿旨,张母想到那天加见到的岳小姐,娴静温柔,当时便心中满意,只是觉得身份悬殊,才没有动心思,谁成想公主殿下既然将岳小姐许给他们家了,这定是上辈子积了福,这辈子才能有这样的好事。
张之简面上表现的倒是十分镇静,但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尤其接到将岳小姐许给他的那道懿旨。
张府先是升迁再是赐婚,一时间变得炙手可热,送礼祝贺者络绎不绝。
指挥使岳站也带着贺礼携女儿前来庆贺,张母听闻岳指挥使前来,便马上亲自相迎,他们家之儿虽然升任正四品指挥佥事,但是和人家指挥使比还是高攀了,绝对不能怠慢了。
岳站道张府后先和和老妇人寒暄了一会,又是庆贺了一番张之简升任之事,并承诺以后会多加照拂指点,张母欣慰高兴的不得了,他没想到岳指挥使为人如此随和,还以为他们会仗着门第高就低看了他们呢。
张之简一一回应着岳指挥使的教导,他心里明白,岳指挥使如此满意这门婚事,肯定是因为公主之故。
岳站此次前来除了庆贺之外,也是与张母协商婚期来了,他希望尽快安排他们成亲,趁着公主殿下还在郑州,赶紧举办婚宴,若是在婚宴上公主能来参加,那是莫大的荣耀。
张母听了岳站的想法,也同意了他的意思,公主于他们家有大恩,若是婚礼上公主能来,那再好不过。并且,早些成亲,就可以早些抱孙子,她盼孙子盼了很久呢。
两个人一说定,觉得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便决定五日后八月十五成亲。
成亲前张之简也没有闲着,他与李瑜一起昼夜调查,才找到了齐盛誉虐杀良家子女的证据,秦王亲自审理,判了齐盛誉斩首,辅呈伯齐敦因教子不善、蓄意纵容,革去了辅呈伯的爵位,成为了一介庶民。
辅呈伯齐敦接到判决结果的时候,震惊不甘,几番求到秦王门下无果,直接气的一病不起。
五日后,指挥佥事张之简与岳瑶婚宴。
张府到处张灯结彩,布置得十分喜庆,里面的摆设也都讲究异常。
乐阳今日特意让秦王陪着她来参加张之简的婚礼,张之简看到秦王殿下和公主殿下都到了,忙上前去迎,亲自引路,将秦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由大门带到前厅,坐到尊位上。
前厅的人看到秦王殿下和公主殿下驾到,纷纷起身行礼。秦王免了他们的行礼,说道:“今日事指挥佥事张之简的婚礼,大家不必拘谨,随意尽兴便可。”
大家听到秦王殿下的话,纷纷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喝酒庆贺。
乐阳环视了一圈,发现前厅的布置的很是讲究,所设摆设也都不是普通之物,看来岳站这个岳丈也是帮忙不少,不然就凭家境清贫的张之简怕是布置不出如此讲究的婚礼。
婚礼上,张母亲自把自己手上的玉镯带到了岳瑶手上,张之简与岳瑶行了三拜天地,送入洞房,乐阳方才带着秦王离开,给足了张府面子。
回驿站的路上,乐阳对着秦王说道:“这个婚礼虽然准备时间不多,但是却办的一点也不匆忙,该有的礼仪一样不少,岳瑶应该很是心悦。”
秦王揽着乐阳问道:“你可是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婚礼。”
乐阳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样的婚礼。”
“为何?”秦王有些不解的看向乐阳。
“新娘从始至终都盖着盖头,不曾以面示人,拜完天地便送入洞房,倒像是一件礼物,由娘家送入夫家,再由夫君亲自掀开盖头,拆开礼物。”乐阳光看着前方缓缓说道,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岳瑶看上去似乎十分欣喜。”秦王看着乐阳晦暗的表情,不知道她因何如此伤感。
“她自幼接受四书五经三从四德,自然认为这样的婚礼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归宿。”乐阳的眼神慢慢变暗。
秦王转过乐阳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想要一个平等。”乐阳淡淡说道。
“平等?”秦王深深的看向乐阳,陷入了沉思。
想到乐阳之前对他说不愿意受礼教束缚,看到她如此不赞同刚才的婚礼,秦王似乎明白了乐阳的抗拒与不愿。须臾之后秦王靠近乐阳,与乐阳咫尺相对:“好,我许你。我不会让你像其他女子一样嫁给丈夫之后便成为附属品,我给你自由,许你平等。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皆给你。”
乐阳未曾想秦王会说出这样的话,看到她心底的忧惧,承诺她一直所期盼的。她衔住秦王的薄唇,含入嘴中,辗转厮磨,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的心情。秦王任由乐阳在自己嘴唇上宣泄心中情绪,直到乐阳放开,方才将她抱入怀中,缓缓安抚她的情绪。
郑州贪墨案告一段落,秦王打算收拾一下行装第二天便启程回京都。
乐阳想着所有事情都有了了解,心情不错,晚膳的时候就与秦王一起用了些郑州特色的醉仙露,醉仙露因为酒香醇厚香甜,其香气让神仙都闻之欲醉,因此而得名。
乐阳觉得醉仙露香甜中带着一丝冷冽,酒入嘴中仿若一汪甘泉缓缓流入心间,不知不觉中就喝了五六杯,当乐阳还想喝时被秦王拦住了,醉仙露后劲很大,他怕乐阳喝的太多明天会头疼。
乐阳晚上吃的尽兴,又喝了点酒,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她被语寞扶着回了屋子。屋子里早已放好了沐浴水,语寞想伺候公主更衣沐浴,但被乐阳拒绝了,语寞无法只能先退下,退下的时候在还特意说道:“若公主需要,即使唤奴才。”
屋里只有乐阳一个人,她自己慢慢解开腰间的系带,但是怎么解也解不开,用力之下系带竟直接断掉,衣服也一层层散开,乐阳懒得脱掉繁琐的衣服,直接迈步进入浴桶中,缓缓坐下,任由浴桶中的水慢慢溢出。
浴桶中水温温热,热气在整个屋中萦绕,乐阳背靠在浴桶上,胳膊搭在浴桶外,闭着眼睛放松着身体,忽然传入一道魅惑的声音:“主人可还要些醉仙露?”
魅影一身黑衣出现在屏风后,身体随意倚靠在窗户边的实木柱子上,手里拿着一瓶醉仙露,嘴角浅浅翘起,狭促细长的凤眼半抬着看向浴桶中的主人,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乐阳听到声音,透过屏风看到屏风后那一道恍惚不定的身影,说道:“拿来!”
魅影将醉仙露在手中转了一圈,随手一抛,醉仙露不偏不倚正好抛到乐阳的手上,乐阳拔掉醉仙露的封口,直接对着嘴喝起来,刚才酒劲还未退下,现在醉仙露又在源源不断的流嘴中,清香冷冽慢慢化为飘飘欲仙的醉感。
魅影慢慢打量着这个主人,这个主人果真与他想的一样,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自己这样唐突的闯入,她既然不慌不惊,就这样淡然,结接过他手中的醉仙露喝起来。
魅影透过屏风看到主人层层薄纱外衣已经退至手臂,露出白皙柔美的肩膀,眼神微睁,若有似无的看向窗外,眼中流露出的神情足可以魅惑众生。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在留在这里便一晃身影离开。
语寞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见公主还未从浴桶出来,不禁担忧道:“公主,可用奴才进去伺候更衣就寝。”
“不用。”许久里面才缓缓传来清冷缥缈的声音。
“公主已经泡了半个时辰了,水怕是凉了,这样跑下去去只怕对身体不利。”语寞提醒道。
“无妨。”
“能否让奴婢进去为公主换些热水。”语寞恳求的问道。
“无需。”
语寞在外面着急了片刻,无法只好把秦王请了来。
秦王听到语寞的禀报,直接推开走进去,乐阳听到脚步声,不悦的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秦王绕过屏风看到乐阳背对着他坐在浴桶中,头发湿漉漉的半散下来,挡住了肌肤白皙的玉背,轻纱薄衣退到胳膊上被水打湿,透出藕节般诱人的胳膊。
乐阳转过身,刚要呵斥,却见到秦王皱着眉审视着他,似是不悦的神情,乐阳慵懒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王没有回答乐阳的问题,径直走到乐阳面前,将乐阳从浴桶中抱出,当手触及到浴桶中已凉的水时,眉头皱的更深了,脸上的表情也变成彻底的不悦。他将乐阳抱到床榻上,对语寞吩咐道:“拿来干净的沐巾还有寝衣!”
语寞听到秦王的吩咐,马上将沐巾和寝衣拿来,她想了想对秦王殿下说道:“让奴婢来伺候吧。”
秦王脸色阴冷,不容置疑道:“不用!”
语寞不敢耽误,马上把沐巾和干净的寝衣递给秦王殿下,然后站在旁边等候随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