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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就想,冯安虽害了我,话却不错,是我答应了先帝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失了诺,他确是有理由可以给我点厉害瞧瞧。且那时先帝已入了皇陵许久,再不怕你会恨他什么,冯安也抱着必死的心去给我下毒,何不干脆利落一包砒霜给我下下去斩草除根算了,只毒了眼睛和嗓子,算什么?”
“好了伤疤忘了疼,封了你的喉咙视线还不够狠?不也是叫你难过得生不如死吗?”
偏是受疼受得最多的人最不长记性,楚子凯痛心疾首般,抬手轻敲了敲虞昭的脑瓜子,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
“冯安都说了,不欲让你身死,只是要离间你我的心,事不成也至少让你嘴哑眼盲不会轻易拿动皇后册宝。”
“那后来为何又让凌白药在子宜那里放给了解药?”
疑团重重,虞昭绞尽了脑汁,将其一个一个理出来说给他听。
“虽那解药也让我毒血凝心差点就死了,可你我都知,凌白药是将救命的法子一同给告诉给子宜的,最后再是伤得厉害,到底是没瞎没哑没死成,先帝做出那么些林林总总的事,虽让我疼了一遭又一遭,回头来看大胆一点说,只要没杀死,不过是为了吓唬人。”
楚子凯沉默一瞬,不再做反驳了。“你接着说。”
虞昭继续道:“当日冯安也说,先帝早预料到我又会回来你身边,所以才安排他等着,但并非还是如从前一般一昧铁了心不成全,只是想绝了你要让我当皇后的念头。可他必定也料到了,你不会听他的话,会想方设法把我眼睛治好又按自己所想的来。所以早让凌白药在子宜那里埋了一颗裹了糖衣的毒药。让我死去活来的疼上几场,又真真把身子伤一伤,才会将你我胆子彻底吓破,不敢再忤逆他的遗愿。”
“你这……”
听起来,大致是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可楚子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解道:
“既然父皇都能狠心把你伤得半死不活,却会把握分寸不取你性命?这……分明是你命大,说是因他为了守什么大义?太牵强了些……”
“不然那药为何只有半颗,”
一点细枝末节,虞昭都不舍得放过,故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想得对。
“陛下回想一想,当时那药的毒性发作时的样子有多吓人,若吃下整整一颗,必定很快就能让人断气,先帝只让凌白药给了半颗,还让他给子宜说了解救的法子,就是给了时间让你救我。陛下不知道,我却最清楚,他最会做这样的事,原在洛原我给你的那一刀,还是他说做戏要做全与我提出来的。对你,他尚且都能狠得下心来伤一伤,何况是想警告我。”
“好好好,听昭昭的,他只是为了吓咱们。”
只怕虞昭说多了话会口渴嗓子干,楚子凯嘴上哄着,一边拿过旁边的茶盏喂她喝,又奇怪问道:
“难为昭昭,这么久的事都要翻出来倒腾个遍,你与我说这样多,就是为了证明父皇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丰阳一事与他毫无关系?”
“对!”
虞昭狠狠点头,再一次肯定复述自己得出的结论。
“陛下说过,去丰阳的血滴子,手持的是绝杀令,而先帝至始至终做的事,如我先前所说,并未给绝路,不过都只是为了吓唬你和我,所以不该是他发出的令。”
见虞昭为源帝开脱了半天的罪名,楚子凯细想之后,也觉得她说得不是无道理,便点头答应道:
“好,朕会让人加紧往别的方向去查,一日不弄清楚,便一日不收手。至于父皇,他曾闹过事情吓唬你我,也就吓唬了,咱们也没办法去找他算账了。只要以后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再不怕何人的吓唬了,要知朕也不是被谁吓大的。”
“那……陛下既不是吓大的,近日担心的,是什么?”
知晓偷听的行为不大光明正大,现在要坦白了,虞昭略心虚,抿着唇窃笑,垂下眼不敢看楚子凯,慢吞吞道:
“若我生出的不是个娇娇,就又会有人跳出来把我杀了剐了?冯安是这样与陛下说的吧?单凭他一句话,竟就把不是被吓大的陛下,吓住了?”
听此,楚子凯愣了一瞬,即刻明白过来了,无奈侧头失笑叹了一声祖宗,后不等虞昭反应,迅速上手捧住她的小脸一顿揉,佯装生气凶道:
“好啊你,小坏小坏的,当真是长本事了,听了墙根子。竟还兜得这般滴水不漏呢。被窝里的粘人乖巧,皆是装出来的吧?当真把夫君牙根都气痒痒了,今日必得咬你几口才能消气!”
说罢,楚子凯当真就上嘴了,在虞昭脸上胡亲一通,虞昭顾忌着肚子反抗不了,忙示弱喊知错了知错了,却始终没劝住,生生受了一阵调戏,耳根子都变得通红。
“是怕你忧心,所以阿祖和我都说,不能让你知晓,”
寻够了亲热,楚子凯柔声细语向怀里的心肝儿做着解释,又无奈道:
“谁知你耳朵这样灵光,不好好在屋里睡觉,竟全听了去,这些天你闷声不吭,原来都是在想这些。行吧,知道了就知道了,昭昭切莫害怕,夫一定会把你和孩子护得好好的。”
“我若是害怕,怎会同陛下说这么多,”
虞昭乖乖将头靠在楚子凯怀里,也不忘劝他:
“只不过是看陛下时常都忧心得寝食难安,又不知如何能替你排解,心疼得很。陛下别只顾我,今日听我说了其中道理,也别那般操心了。且不说陛下已经把我护得万般周全旁人靠都不能靠近,就说先帝若真有心在宫里安插人手害我,冯安此人,就是对他最忠心的奴才,又是最好靠近后宫的人,自然会是最后的底牌,怎会那样早就选择死了?可见他死前放出的那话,也只是吓吓人,孵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与孩子的事,朕可不能容一点闪失,所以才格外重视那一句话,”
纵然听得了几分宽慰,但楚子凯可不会就此将警惕放下半分,只是为了让虞昭放下心来别又费神多想,他从来都愿顺着她的话做回答:
“不过听你说过之后,我就宽心许多了,再不会那样提心吊胆。今后,夫君有什么事都会同你商议,你也不许再对夫君藏心事,不若到时候因费多了神没养好崽子,后悔哭鼻子,朕可不哄你。”
心结得以开解,虞昭心里正轻松,哪怕楚子凯说呛人话,她也不觉他可恶,抬眼看他清眼里满满的笑意宠溺,忍羞凑过去,回他一个贴脸亲挑逗,后连忙埋头躲调侃,乐呵呵同他一起笑走了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