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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着头，奶声奶气开口道：“姐姐，你是客人吗？”
平安淡淡“嗯”一声。
小姑娘继续问道：“你是林牧哥哥的女朋友吗？”
平安：“……”
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小姑娘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引发了小孩们的混乱。
“什么是女朋友啊？”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跟林牧哥哥亲亲抱抱睡觉的人！”
“可是，我也跟林牧哥哥亲亲抱抱睡觉，那我是林牧哥哥的女朋友吗？”
“那当然啦！”
“哇！林牧哥哥！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也是！”
一群小孩举着手说自己是林牧哥哥的女朋友，其中还有好几个小男孩。
林牧满脸无奈，只能轻声哄道。
各种发誓明天会买糖果给他们吃，才把这群小孩哄住。
小孩们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进房间。
平安全程冷漠脸站在一旁看着。
林牧直起身，“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我带你，去我房间？”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平安颔首，慢吞吞跟在林牧身后走向他的房间。
孤儿院不大，进门就是一个小花园，两边的的三层楼住下孤儿院所有的人。
刚刚的小朋友们都是好几个人住在一个房间。
林牧带着平安绕过花园走到左侧角落的一个房间，拿开钥匙，打开房门。
十几平米的房间放下一张书桌，一张一米二的床，还有一个小衣柜，就没有多余的空间。
没有厕所，没有阳台。
林牧把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拿过来，摆在平安面前。
“坐一下吧。”
平安顺势坐下。
两人沉默。
平安一直话不多，林牧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平安家庭环境不差，从她平常的吃穿用度就能看出来。
而他，只有那么多。
全部摆在她面前了。
他悄悄在裤子两侧擦手，想把手心的汗搽干净。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平安嘴唇微张，少女清越的声音响起，“有水吗？渴了。”
“哦，哦。有的。”林牧一时没反应过来。
赶紧拿出杯子倒水。
平安接过，看了两眼，慢吞吞把杯子里的水喝下去。
等到平安开始喝，林牧才想起来。
他这里只有一个杯子。
而平安用的是他的杯子。
瞬间，他满脸通红。
喝完水，平安把杯子放在一边，双腿交叠，挺直腰板看向林牧。
林牧下意识的站直。
好像被老师训话的学生。
“很缺钱吗？”平安开口问道。
空气凝滞一瞬间，林牧低着头闷闷回道：“缺。”
怎么可能不缺钱。
孤儿院没有义务养你到成年。
他已经高一了。
学费要自己交。
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还小，
唯心幼儿园的钱不多，好多小孩都上不了幼儿园。
而且。
很快就要读大学了。
他也要想办法存一些钱。
他很缺钱。
非常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