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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里屋,敖修这才看到了敖震。
此时的敖震,正负手而立,一脸正经的看着一副挂在墙上的画。
画中所画的乃是一名妙曼女子,女子双手抚琴,坐于湖边。女子旁边,一池春水,绿意盎然,生机蓬发。
看着画中女子,敖震的眼神竟然有些呆滞,眼中微微含泪。满眼情意,尽显于此。
看着此时敖震,敖修不忍叫醒父亲。因此,便在一旁看着父亲,静静恭候着。
对于此时敖震的表现,敖修的心中也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画中的这名女子,正是敖震的妻子,也就是敖修的母亲:紫情长。
对于母亲,敖修的记忆很模糊,关于母亲的所有事情也都是敖震告诉他的。
当年,在敖修还是很小的时候,就曾看到过这幅画。当时年幼的敖修看着正在深情凝望画中人的敖震问道:“父亲,这画中的认识谁啊?”
“是你的母亲。”敖震淡淡的回答。
“母亲她叫什么呀?”敖修问道。
“她叫。”敖震缓缓说道:“紫,情,长。”
“哦。”敖修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又疑惑的问道:“那母亲呢?她在哪里呀?”
敖震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走了。”
之后,敖修再问母亲为什么走时,敖震只是深情的看着那画中人,一字不语。
直到后来,到了敖修十四岁时,敖修再次问敖震,母亲离开的原因时,敖震才缓缓说出。
当时敖震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都怪我!为什么我没有本事留下你母亲?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下,我还算什么男人!
然后,敖震就给敖修讲述了他与紫情长的爱情故事。从自己怎样认识了紫情长,到自己与紫情长最后的分离,几曲几折,令得这平常无比刚强的铁血汉子都缓缓掉泪。
到后来,有好几次敖震都因为当年的软弱而自责到差点崩溃,可正是因为责任,这才让的他在快要崩溃的边缘给找回了自我。
作为一族之长的责任,作为一位父亲的责任!
不过,敖修不只是听到了母亲与父亲的爱情故事,也同样听出了很重要的一点。虽然父亲已经很隐晦,很模糊的带过,可还是被敖修给捕捉到了。
母亲的身世,不简单!
当然,敖修也只是心照不宣。父亲既然不愿提出,那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所以敖修也没必要刻意去捅破。
过了将近半刻钟,敖震这才意识到敖修的到来,赶忙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对敖修笑着道:“呵呵,修儿来了。”
“父亲,又想母亲了吧!”敖修轻轻问道。
对于这个父亲,敖修很是了解。看上起比任何人都刚强,比任何人都严肃,比任何人都铁血。可其实,他的内心是很脆弱的,正因为痴情而脆弱,正因为当年的自责而脆弱。
“呵呵,好了,不说那事了。”敖震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敖修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敖修也不在紫情长的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接切入主题,想敖震问道。
紫情长,乃是父亲内心深处最为脆弱的一块,敖修也自然不想再勾起父亲的伤心往事。
“哦,对了!修儿,你跟我来。”敖震这才又想起了自己叫敖修来的目的,旋即率先起身,向着一边的一个书架走去。
“父亲,我们这是?”敖修疑惑的问道。
“呵呵,跟我来就是了。”敖震对着敖修神秘一笑,已经率先走到了书架旁。
看着敖震此举,敖修心中满是疑惑,不过还是随着敖震来到了那个书架旁,静静的看着敖震接下来的动作。
轻轻抽出了三本书,然后十分有规律的交换了一下这三本书的位置。这时只听见一阵机括声响起,那个书架便从中间缓缓向两边横移而去。
几秒钟后,一道灰色的铁门便从书架的后面缓缓展露了出来。
“父亲这是?”看着这道铁门,敖修问向敖震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一个密室而已,但密室之中的东西,我想才应该是最重要的。”敖震淡淡一笑。声音中略带抒怀地道。
不知从哪里,敖震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钥匙。钥匙与那道铁门的颜色一样,都是灰色。缓缓插入钥匙,转动了一下,然后又把钥匙拔出,这道铁门才向那半个书架一般,向着一边缓缓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