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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邵霆小心的将马儿牵到溪边让它饮水,自己则抱臂靠在树上闭眼小憩。
现在是申时,考虑着再稍微休息一会儿,只要不耽搁再有两个时辰,晚饭前便能赶到中京。
京城的局势发生微妙的变化,中京是京城的咽喉,君佑年轻贪玩不堪重托,镇北王实在不放心,深思熟虑后才派他过来中京坐镇。
眼望着马儿正在出神,忽然听到异样的脚步,他警觉的回头,远远地走近一人,身材高挑略微偏瘦,发丝随意的拢在头顶,清秀的面上极为干净,乍一看雌雄莫辨。
那人有时快走几步,忽而踮起脚尖将身体旋转,像飞起来的感觉,然后还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程邵霆本是不经意的一瞥,却留了心。看那人行走间给人的轻松感觉,他长途跋涉的劳累和满心的烦躁一扫而空,不由撑着手臂抵住了下巴,玩味的勾起温润的唇角,因为溪流在路坡下,位置很低,又有几颗高达的垂柳遮挡,那人没有看到他,由远及近,越过他,又由近及远,蹦蹦跳跳的去了。
此人正是黎琦。
望月楼和华乐坊一时不能去了,黎琦一下子闲了下来,正好到了外婆的忌日。母亲不在了,只在每年这天她都偷偷前去祭祀,略尽孝心。当年因为有了自己,母亲便跟娘家断了关系,而外婆暗里为母亲操尽了心,母亲到死也不能释怀。
去的时候心情沉闷,回来时轻松多了,她不是那种时时把心事挂在面上整日郁郁寡欢的人,天大的事情,多往好处想想,很快便能释然。
山中的空气清新,伴着清爽的山风,叫人心旷神怡,黎琦走走跳跳,快乐的像一只出笼的小鸟。她把不知名的鸟叫和蝉鸣当成乐曲,不时踮着碎步疾走,借着惯性来个连续跳起跨跃,落地后足尖点地身体轻盈一拧三百六十度旋转,整套动作自由连贯一气哈成,虽然知道荒郊野外不会有人,做完后还是耸着肩左右看看,再脸儿红红的吐吐小舌头,俏皮可爱。后来发现天色不早,这才焦急的小跑起来。
一炷香后,拐过山麓,是一个打尖的茶棚,常年摆摊,深山中行人不多,只要有赶路的人,茶水钱还是很好挣的。
黎琦抬头一望不由大吃一惊,“不可以!”
她大叫一声快步跑进。
茶棚的大叔正收拾摊子,黎琦跑来左瞅右看,不见平时停在这里拉脚的老伯,
“那个那个……车呢?”一时着急的说话都不利落了。
“早走了。”大叔淡淡看她一眼,接着收拾,“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怎么可以?!”黎琦急的直跳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还有我呢……”
“你可没提前定下,可不人家到点就走了。”大叔将桌椅板凳茶壶茶碗都归置好,抱了有用的东西,“丫头,别在这磨蹭了,快点走吧,还不知关城门前能不能到家呢;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喂……”黎琦连喊两声,大叔置之不理,朝着相反方向去了,
“啊——”
她几乎气的癫狂,这都在山路上跑了一天了,入夜前有没有力气跑回去不说,这么晚了也不安全啊!这几天怎么就接二连三的这么倒霉呢?
程邵霆打马过来,远远就看见刚才那人大力的挥舞拳头左突右击,然后做了个凌空飞腿,转了大半圈,像是要踢住什么东西,腿和脚尖绷得很直,动作赶紧利落,不算什么练家子反倒像……跳舞?
熟悉的感觉……程邵霆想起了某人;但是,明明相差很多,她们又怎会像?
听到马蹄声,黎琦停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的红了双眸;马上陌生的男子只向她的方向淡淡一扫便看向前方。
黎琦看那人长得俊眉朗目,气质儒雅,应该极有身份,不像什么坏人;但是,她几次动了动嘴唇,都不好意思开口留人,直到人家从眼前过去都不敢开口挽留;她痛恨自己关键时刻懦弱的性子,唯有懊恼的用力跺脚。
心有灵犀般,马儿擦身而过后便缓了下来。
黎琦顿时两眼放光,确定人家真正停下来后,才欣喜的跑过去,
“喂,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