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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就走。
徐妈追上去:“小雅……小雅……女儿呀,求你了,不要生气……”
她停下来,回头,只看着徐父一人,这老头——他当着自己的面立遗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无论你怎么照顾他,妥协,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的——
许老头干咳一声。
她非常镇定:“爸,你生我之前问过我意见吗?你知道我愿意做你的孩子吗?如果有选择,我宁愿投生成一头猪也不会做你的女儿!”
她大步就走。
身后,传来不绝于耳的辱骂:“畜生……该死的畜生,你怎么不去死?你们看到了吧?这种没人性的东西,天打五雷轰的孽畜……”
“出门就要被车撞死的家伙……”
“……”
天空一直飘着细雨。
徐小雅走出去时,忘了自己的车子。
她一直走在细雨里,手里还攥着那张卡:今天来,其实是缴手术费的。就算再怎么愤怒,不平,但也没法真的停了手术费让老头等死。
她没料到兄弟一家人会来——她本是打算独自把一切费用承担了,毕竟,已经足以承担。
可是,此时此刻,心如死灰。
就像颜细细非要自己看的那部电影《被解救的姜戈》:黑奴们一生下来,就认为自己理所应当该伺候白人主子,尊敬他们,为他们干活,无论他们怎么打骂——谁叫人家是白人呢?
白人,就是你的主人。
可是,南北战争,奴隶解放——现在,哪个黑人还认为白人是天生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