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夜探诡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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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灯盟这位朋友,来历有些不凡,据说以前做个什么部门的刑警,专门负责重大的疑难案件。他曾经遇到过这么一个案子,犯事的是几个农民,穷的叮当山响,逼急眼了去盗墓。千辛万苦挖开那座古坟,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在灵床上挺着一具女尸。这女尸也不知在地下放了多少年,身上的服饰早已烂成一堆黑色焦土,可偏偏身体不腐,轻轻摁上去还有弹性嘞。当然一具尸体,再怎么不腐,也谈不上什么花容月貌。这几个农民也是恼羞成怒,继而精虫上脑,当场爬上灵床,挨个奸尸。等完事回家,转过天,这些农民身上开始大片大片长出乌紫色的尸斑,上医院就诊根本没办法,眼见得身体开始一点点烂,痛苦哀嚎,惨不忍睹。

这件案子就是那位灯盟的朋友早年经手,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后来他拜访过一些民俗的教授,又认识了一些道家的高人。有人说,此为尸毒,因人尸相交而感,一旦毒气入身,阴阳失调,必然全身溃烂而亡。幸亏当时有个高人给了朋友一些符咒,说一旦遇到尸毒入侵,便要火烧符成粉末,化入水里,一部分内服,一部分外敷。

那位朋友把符咒贡献出来,铜锁用来一治,别说还真见了点成效,大腿上乌青和小弟弟的疙瘩,开始减消。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来的都快都猛,但一旦得到身上,再想治那就费老鼻子劲了,铜锁就折腾成这么个熊样。

“**,你奸尸了?”听到这,我感觉啼笑皆非。铜锁这小子家里有钱,算是个富二代,人还不错,就是有两个毛病。一是好奇心特别重,什么事不探究个来龙去脉,睡觉都不香。可偏偏胆子又小,咋咋呼呼行,到关键时候痿哥一个。再一个毛病就是好色,看见漂亮姑娘迈不动步,他长得白白胖胖,看上去憨态可掬,咪咪笑还挺可爱。兜里有钱外加有些手腕,那女人是一个换一个,从来没断过。他说他的梦想是百人斩,有个小本专门画“正”字,交往一个女人画一笔,着实无耻。

走的夜路终遇鬼,西门庆牛不牛逼,陈冠希牛不牛逼,不照样栽在女人身上。只是铜锁这口味实在太重,活人已经满足不了他,开始玩尸体了。

铜锁苦笑:“你别开我心了,行不?都是兄弟,不要伤口上撒盐。我最近就交往一个女朋友,人家很正常,大家闺秀,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已经很久不去夜店了。我和俺家宁宁现在谈婚论嫁,可偏偏出了这事。我是不是让什么女鬼给盯上了?”

李扬边开车边说:“你那点风流韵事留着以后再说吧,咱们今天任务是探访佛堂。如果那里锁着门,就得劳烦老铜你出手了。”

铜锁嘟囔:“你们真他妈没人性。干活想起我来了,我现在一屁股大便,还不知道谁给我擦呢。”

我对铜锁这种状态既好奇又觉得可乐,问他是不是晚上做春梦,和女鬼在梦里神交的?铜锁苦笑,揉着自己腰子说:“都是兄弟,我也不瞒你们,现在这个女朋友特别漂亮可爱,在床上堪称尤物。我以前总不理解尤物是啥意思,现在明白了,啧啧,伺候的你绝对飘飘欲仙,欲仙欲死。我一搂着她吧,就情不自禁了。天天交公粮,我还做春梦?闭上眼睡的跟死猪似的。”

我听得直咽口水,说你都这样了,你对象没嫌弃你?铜锁颇为自豪:“俺家宁宁就这点好,明知道我这样,还不嫌我,还和我一起睡。甚至我戴套她都不让。可咱是怜香惜玉的人啊,我的为了夫妻健康而努力,宁宁可说了,结婚就给俺生个乖宝宝呢。”

引起这个话题,我兴致勃勃向他打听床帏秘事,一说到男女那点事,铜锁也来了精神,嘎嘎淫笑,连说带比划。李扬听不下去,摁摁喇叭:“你们两个找个厕所讨论去。别在我车上讲这些,污染空气!铜锁你消停点吧,看你现在,精气外泄,形如枯蒿,跟他妈贾瑞似的,离死不远了;再说你老刘,我总劝你找个女朋友,你这种状态也不正常,老光棍趴新婚夫妇墙根过干瘾。你们两个,一个无耻,一个猥琐,我交友不慎啊。”

我和铜锁一起说:“就他妈你好,长得跟鞋拔子似的。”

说着话,车开到镇里,停在佛堂对面的街上。透过车窗,能看到佛堂大门紧锁,玻璃门关得紧紧的,硕大的锁头落在上面。李扬掏出一包烟,甩了两根给我们,铜锁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让我开锁?总得说明白吧。”

李扬眯着眼道:“老刘你给他说吧,反正现在白天我们也无法行动。”

我整理一下思绪,从李扬姥姥过世开始,一直讲到洪辰师傅带着转世人刘燕来到此处再次失踪。林林总总,光怪陆离,足足讲了一个白天。

中间我们还吃了一顿饭,喝了点小酒。铜锁这人就爱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甩头:“过瘾,过瘾,真他妈过瘾。你们两个不地道啊,遇到这样的事居然不带我玩。”

李扬白了他一眼:“就你现在这种状态,去一趟河南都能死半道上。”

“去。”铜锁刚要骂他,忽然手机响了。他接通以后,脸上表情一变,满脸堆笑:“宁宁啊,我在外面呢……没呢,你老公可老实了,和两个朋友,都是男的……”

铜锁说过他现在这个女朋友,声音特别特别甜,跟杨钰莹似的。我贱兮兮凑过去听,这一听忽然愣住,电话里根本没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嘶嘶啦啦”的电流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再贴过去,铜锁狠狠瞪了我一眼,走远了。

李扬笑:“老刘,你说你这出息,回家下岛国片过瘾吧。”

我觉得刚才的情形挺怪,可又说不上来什么,隐隐觉得不对劲,干笑了两声。

我低声问李扬,铜锁怎么会变这样,是不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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