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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手下们神色焦急地提问,罗正道此刻怅然若失地沉默下来,他对地精的险恶图谋自是洞若观火,那些人类奴隶在菘蓝河三角洲地带的出现不是偶然巧合,而是地精精心策划的一桩阴谋。
这些人类奴隶既是修复要塞工程所需要的廉价消耗品,同时也是阻挡外来攻击的人肉盾牌,如果这些人类是在地精的集中营里遭到集体屠杀,哪怕地精有颠倒黑白巧舌如簧的本领,它们也没法跟神明们交代过去。不过换做是在一切状况皆有可能的战场上,别说死掉几千几万名人类奴隶,生了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惊奇,毕竟这就是战争,天底下哪有不伤及无辜的战争?地精第二帝国摆明不怕别人进攻,反正只要你敢来,大不了驱赶人类奴隶作为肉盾跟你打一场消耗战,不论战斗结果是输是赢,从战略层面上看,地精都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嗯,等我再考虑一下,你们退下吧!”
一番冥思苦想无果,罗正道只能表情颓丧地挥手,通知下属们离开,这时,维娜·杜波夫瞧他坐在沙上愁眉不展的样子,低声说道:
“威尔,这不是你的错。”
闻声,挤出了一丝苦笑,罗正道微微摇头,说道:
“出了这种状况的确不是我的过错,可是身为摄政王,总得做点什么吧?对,我知道现在这时候不能乱动,地精不害怕战争,它们或许还盼着我去呢!我心里很不舒服。”
罗正道讲出了自己内心的纠结与不甘,一直板着的面容也稍见和缓,维娜·杜波夫不无同情地看着他,凑近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
一听这话,叹了口气的罗正道沮丧依旧,说道:
“唉,我正在想啊!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仔细考虑一下。”
在旧世界有句格言叫作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只有外交官在谈判桌上拿不到的东西才需要用大炮去争夺,因此和平演变之类的手段向来是一种性价比很高的软刀子。
沉思到了大半夜,恍然间记起了旧世界群魔乱舞的状态,罗正道那本是一片混沌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抹灵光。
诚然,暴力可以摧毁问题,但它不能解决问题。面对着投鼠忌器的棘手麻烦,碍于蘑菇弹洗地的巨大威胁不敢挑起三战,旧世界的那些大流氓们是怎么干的?
意识到自己可以对地精下软刀子放放血,罗正道没来得及开心太久,脑海中立马浮现了另一个相反的念头,玩舆论宣传?你要在遍地是文盲的地方搞舆论宣传?这不是搞笑吗?忍不住自己吐槽自己,罗正道这会的确有些尴尬,他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差点忘记新世界的情况不是后工业时代的地球可比了。没有工业化对工人素质的需求,新世界的文盲率高到使人绝望,在普通人类当中随机抽取一百个人,九十九个是文盲,剩下的那一个家伙能连蒙带猜地拼写出几百个单词就算比较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了。
文宣工作是一块重要阵地,你放弃了这块阵地,敌人就会来占领它。坦白说,罗正道已经不记得这话是谁讲的,不过是挺有道理的,他咂摸了半天滋味,猛地一锤桌子。奶奶,谁说不识字就不能接受信息,我们有看图说话,不,是文宣漫画。
智慧生物认知世界的要工具是视觉,最初的文化载体除了无法保存下来的语言,那就只有一笔一笔勾描出来的图画了。图画可以说是所有文字最原始的形态,无论是纯拼音的字母文字,又或是表音兼表意的象形文字,老祖宗都得追溯到那些跟简笔画一样的图画文字。后来人们为了图省事,笔划繁杂的图画才逐渐抽象成了简略抽象的字母和符号,只要一个人不是瞎子和白痴,给他一幅图画,连蒙带猜就能看懂里面的含义。
“什么?用纸张来印刷图画?殿下,这很困难哪!”
普及型民用技术欠达的新世界,讨论印刷术跟天方夜谭是一个级别的挑战,堪称贵重品的羊皮纸书籍是手抄本和手绘本,每一本书籍都称得上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奥术师们虽有快复制书籍的魔法,问题是能自掏腰包雇佣他们批量制造书籍的土豪,恐怕不大容易找到。
不依赖凡力量的普及型印刷术是罗正道在明造纸术以后连带研究出来的副产品,而且只是最简单基础的雕版印刷术。在一块平整木板的雕出需要印刷内容的阴文,再刷上油墨,把纸张覆盖在雕版上用软布拍打,小心地揭下来就是一张印好的书籍页面了。木活字看似比雕版印刷先进,造价也便宜得多,但木活字易破损和变形的毛病是无法回避的顽疾,印刷效果不甚美观,很难打开上流社会的阅读市场。雕版印刷比较笨拙,得在木板上雕刻出书页内容的所有字母,不过这工作就相对简单,普通工匠也能胜任,*版画可就要复杂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