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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我们是澳洲大兵!
1645年5月13日夜,2o点43分。
杨庙西南,千多号骑兵将战马强按在地上,隔着夜空,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花皮营地。两千多米外的花皮军营地里头人头攒动,时而传来说笑之声。只是传到这里,即便听力再好的,也只能听到依稀的声响。具体说的是什么,没法揣测。
屯齐带着本部兵马,几个钟头前悄悄离开营地。一路上马摘铃,人衔枚,马蹄子上裹了厚厚的棉布,悄无声息地兜了个大圈子,埋伏在了6战队阵地之后。
一名只穿了袍子的家伙小心翼翼地走到头上『插』着避雷针的屯齐身旁,悄声道:“贝子爷,快到时辰了。”[]迷航一六四二381
屯齐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盯着远处的营地。好半晌才道:“这些花皮到底是何来路?待战后,本贝子必抽了这帮花皮的筋……鄂尔泰”
“贝子爷?”
“带你的牛录,去把那些拒马给爷搬开”
“扎”
鄂尔泰应了一声,转身去布置。不过片刻,百多号脱了铠甲的镶白旗精兵便跟在鄂尔泰之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接近着营地。
与此同时,杨庙方向。李成栋用了整晚时间,将五千精兵同样悄然搬出了军营。也亏着赶上夜幕时分,那些花皮弃了营寨前的阵线,否则根本就别想出来。
就在鄂尔泰带人去跟铁丝网较劲的同时,李成栋径直派出先头部队,悄然『摸』向了6战队的正面阵地。吸取了李本深经验教训的李成栋,干脆就让士卒爬过去。如此一来可以悄无声息,不容易被现。可能李成栋本人都没想到,他无意中适应了热兵器时代的作战战术
那头,鄂尔泰嘴里叼着尖刀,已然靠近了铁丝网。蹲地上等了片刻,见无人现,仗着胆子伸手去『摸』铁丝网。刚『摸』上去,钻心的疼痛就让鄂尔泰一阵皱眉。也亏着鄂尔泰强忍着,否则这一嗓子喊开了,什么突袭都玩儿完了。
用袍子擦了擦手,凑近了一瞧才现,那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上,居然长着无数的倒刺这帮花皮的心思……还真阴狠。
比比划划跟周遭的旗兵说明了有倒刺,点头示意之下,几个家伙开始对付这铁丝网……然后某个家伙刚一碰触,就听哗啦一声,骇得鄂尔泰转身就要跑。静静等了半晌,也没等来花皮的炮弹,鄂尔泰大了胆子。恼怒地给了那家伙一巴掌,回头一瞧,现那铁丝网上不止有倒刺,还挂着不少的铁皮盒子。得,甭干别的了,先把盒子摘了吧
于是他们蹑手蹑脚地开始对付罐头盒子……但这并不容易,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规定时辰之前,屯齐贝子是别想起突袭了。
……
“啊嚏~”处在杨庙前沿阵地的于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而后警惕地望着四周。
他身旁的新兵蛋子,犹豫着将自己的摊子递过去:“下士,小心别感冒了。”
“嘘”于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用鼻子猛力地吸了吸。
“你闻到了么?”
“什么?”
于山警觉地说:“鞑子的味道……臭味”
新兵蛋子从胸前后探出脑袋,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张望半晌蹲下来摇了摇头:“头儿,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也许你只是有点感冒。”[]迷航一六四二381
“闭嘴,菜鸟”于山坚定地说:“我的鼻子一向很灵敏……当初我可以在一公里外闻到马卡洛夫军士长身上的狐臭。”
“马卡洛夫?五营那个马卡洛夫军士长?”
“那不重要”于山一把拽过来新兵蛋子:“菜鸟,你立刻去找比埃尔军士长报告……立刻”
“我听你的……”新兵蛋子转过头来,猫着腰不满地跑了。在他看来,这更像是老兵折腾新兵。这一游戏他此前刚刚经历过。比如给老兵洗臭袜子,比如夜里被蒙头一通胖揍,比如军营门上放一盆凉水,自己推门而入之后被淋个湿漉漉……再比如斗地主的时候绝对不能当地主,否则会输掉一个月的薪水……
几分钟之后,新兵蛋子领着比埃尔军士长回来了。
“下士,听说你有现?”
“头儿,我觉着不对。”于山指了指某个方向:“我感觉那边似乎有敌人……因为我听到了一些响动。”
新兵蛋子脸上已经开始扭曲……于山这家伙,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刚才不是说闻到,现在怎么变成听到了?
“你确定?”比埃尔认真地问。
“十分确定,头儿”
比埃尔深吸了一口气:“我立刻去团部,你负责把伙计们都叫醒。告诉铁牛,给咖啡磨上子弹。”点点头,比埃尔飞快地跑了。
不过十分钟之后,营地里猛地蹿出来一支火箭——哈尔火箭黑火『药』推进剂的自旋火箭弹,弹头部装载着硝化甘油炸『药』……当然,也有少量的凝固汽油弹头。受限于橡胶的产量,这样的弹头很少。而且因为这玩意威力过于巨大,已经被军方列为严格保密的大杀器
不幸的是,这一颗正是凝固汽油弹头的……用于照明。当然,军方曾对此反复表达了不满,他们认为化工应该提供足够的照明弹。但照明弹需要镁粉,而镁粉需要电力,中南电力严重不足……这是个死循环,一切都要等到电力问题妥善解决之后,军方才会用上照明弹。在此之前,好吧,只能用装载凝固汽油弹头的哈尔火箭了。
朝着于山指示的方向,抖动着飞去。一头扎下去之后,猛烈的爆炸之余,陡然燃起熊熊的大火然后让前线所有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火光照亮的四周,满是猫着腰对付铁丝网的清军
“敌袭敌袭开火,自由开火”
“呼叫炮兵,呼叫炮兵,方向东北偏东75,距离,火力覆盖,火力覆盖”
“点燃篝火带,点燃篝火带”
阵地上顿时『乱』了起来,无数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大兵们不管不顾地朝着可能的敌人开火着,炒豆子般的步枪声中,夹杂着坑坑坑坑的咖啡磨机枪之声。
一名一等兵抽出打火机,打了几下才打着,而后咒骂着丢进一道延伸出去的沟渠里。只是瞬间,火龙便蜿蜒出去,几分钟的时间便将整个营地围了起来。
为了防范可能的夜袭,徐耀祖干脆就让大兵们挖了一条壕沟,里头浇了汽油,一旦遭到袭击立刻点燃,足以照亮营地周遭两百米内的一切敌人。
随着篝火带的升起,大兵们不再是杂『乱』的『射』击。他们开始瞄准。机枪也调整了枪口,朝着正在跨越铁丝网的清军扫『射』着。
李成栋部眼见偷袭不成,干脆从地上起来,跨越铁丝网要玩儿命。这半天的功夫,花皮的炮火给他们留下的极深刻的印象。不少的军官都以为,只要拉近了距离,克制了炮火,贴身战花皮决计无计可施。可他们大多数连铁丝网的边都没『摸』到便被子弹撂倒。少数冲到铁丝网前的,由于助跑不足,干脆就挂在了铁丝网上,而后被呼啸的子弹打成了烂泥。[]迷航一六四二381
即便是越过去又如何,前面可还有两道铁丝网呢
与此同时,阵地的后方,马卡洛夫的五营同样现了图谋不轨的敌人。一通子弹招呼过去,百多号鞑子跑回去不过三四十。
灰头土脸的鄂尔泰,狼狈不堪之余,已经是睚眦欲裂。一个牛录不过三百人,从关外打到关内,他鄂尔泰的牛录何曾遭过如此的打击?眨眼之间,六十多条人命就没了。他该怎么交代?怎么跟豫亲王交代?怎么跟寡『妇』孩子交代?
“贝子爷”嘶吼一声,鄂尔泰已经哭了出来。
屯齐贝子一鞭子抽过去:“满洲爷们,嚎什么?把猫『尿』给爷憋回去”抬头看着犹自喷吐着火舌的花皮营地,屯齐咬牙切齿,提起鞭子一指:“爷还就不信了上马,强冲不过三千许花皮,冲上去给爷砍了”
“扎”
千多号八旗精兵套上铠甲,跨上战马,开始围着屯齐编队。这些骑兵里头,有的套着棉甲,有的则是满是铆钉的铠甲。方才同胞的遭遇,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意外罢了
就算搬不开拒马又如何?冲将上去,径直撞开战马死了再从关外运来自己身穿着铠甲,那些花皮的烧火棍又能奈何?
沉闷当中,千多骑兵开始小跑向前,继而缓缓加。待离铁丝网近了,阵列之中,猛地突出几骑,径直撞向铁丝网。
然后这些倒霉蛋人是过去了,可胯下的战马径直被铁丝网缠了个严实有度太快的,干脆就被倒刺给生生扎死了。更多舍马成仁的家伙飞将出去,战马却驻足在铁丝网之前。
后阵之中,现不对的立马开始往旁边兜着走。只是片刻的功夫,骑兵阵就没了原本的样子。与此同时,密集的子弹雨泼一般砸了过来。
不论是棉甲还是周身的铠甲,这些八旗赖以抵抗子弹的法宝,在步枪子弹以及机枪大口径子弹面前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噗噗声之中,不时有骑兵或闷哼或惨叫着跌落下来。就连屯齐也没好过,一颗步枪子弹径直击中了避雷针……直接把头盔给掀飞了。
“贝子撤吧再不撤都死光啦”
身旁的额真带着哭腔大声吼叫着。
屯齐只是沉默着无言以对。视野之中,每一刻都有旗兵被子弹撕裂。只是大略扫一眼,怕是不过数息便折损了两三百号了吧?如此惨重的损失,他自己又该如何交代?
“贝子撤吧顶不住啦”
额真的话终于惊醒了精神恍惚的屯齐。后者略微沉『吟』了下,而后无力地低语一声:“撤……撤退……”想那么久远的事儿干嘛?保命要紧吧
“贝子爷吩咐,撤退”
这股骑兵,残存不过六百出头,惶惶如丧家之犬,扭头飞奔而去。恐惧之极的屯齐甚至都没回杨庙,干脆打马直奔北面的甘泉镇而去。
许定国的部队都是废物点心李本深刚刚受创,而今躺在军营里头高烧不退,能不能熬过今夜都不好说;李成栋……听着尖啸的炮弹声,屯齐只剩下了哀叹。怕是李成栋的军队也完蛋了。整个杨庙,再无可战之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屯齐猜想的不错,前一刻还在跟铁丝网较劲的李成栋部,在迫击炮笼罩的一刻,立马开始崩溃。也就搭着天黑视野不好,6战队的『射』击准头差了许多,否则这么长的时间,绝不是仅仅让其留下了近千的尸体。恐怕折损一半都是正常的
前阵零星的撤了回来,那副将径直抢在李成栋面前:“大人,撤吧弟兄们着实顶不住了”
“胡说”瞧着连后阵都有松动的迹象,李成栋一脚将副将踹倒:“屯齐贝子有令,我等只需牵制,自有……”
“大人”那副将急了,站起身随手一指:“你听听,花皮后方的枪炮声早停歇了。屯齐那王八蛋早就跑了”
“大人,撤吧”
“再不走来来不及了”
正当李成栋犹豫的光景,就听身后的清军军营内一阵哗然,正诧异呢,但见一名心腹飞马而来,到得近前报告:“大人许定国拉着余部从北面跑了”
许定国那混蛋都跑了?李成栋恨恨地一跺脚:“撤”
一声令下,残余清军如『潮』水一般撤走。
……
“停火停火”
“各部队补充弹『药』”
“派出尖兵巡视战场”
枪炮声渐止,确认清军被击溃之后,防线上再次爆了齐齐的欢呼声。帽子头盔满天飞,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步枪,军官们彼此微笑着点头。有些『性』子耿直的大鼻子,干脆站上胸墙,脱了裤子屁股朝着清军逃跑的方向,不停地扭着,骂着掺杂了普通话与波兰语的混合脏话。
到了最后,自的歌声洒满夜空。嘹亮的军歌划破夜空,传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