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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心路历程,颇有些潜移默化的意思。用一句俗话来讲,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如卞赛赛那般的女子,也许该加上普通、风尘、出淤泥不染等等形容词,但归根结底还是普通女子。这意味着她或她们追求的是心灵的依托,犯傻的时候吃糠咽菜都能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这意味着她们时刻都需要感情的滋润。
而邵北偏偏没有时间。你看,不论是作为狗头军师,还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邵北都需要四处奔走。这两年多来,邵北待在中南的时间实在有限,以至于根本就不清楚中南到底发生了何种的巨变。他一个人四处奔波,将老婆孩子扔在家……一年两年也许很行,时间一长,哪个普通女子能受得了?
而荆华这样的女人则完全不同。她们会将事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将感情放在第二或者第n顺位。为了事业,她绝对会跟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家伙凑合过一辈子。对于荆华来讲,感情是一种奢侈品,而事业、成就这才是必需品。
她会忍受长期的两地分居,同时恪守着自己的准则。只要对方不先犯规,她绝对会始终保持自己作为妻子的本分。
而最重要的是,邵北不可能放弃现在的一切,找个心爱的女子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女子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权力是一杯美酒,尤其是当邵北发现自己一个又一个计划得以实现,历史这个*子开始撕掉肚兜,敞开胸怀的时候。他绝对不可能重新去做一个中层白领[]迷航一六四二292
“你这算是痛家史么?”肖白图『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戏谑地笑着。在邵北反击之前,这家伙努力认真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一种常态。我们来的那个时代,你看成功人士旁边挽着的要么就是同样的成功人士,要么就是一纯粹的花瓶。对这些成功人士来讲,他们更喜欢把lv看成必需品花瓶,而不像要一个没时间搭理就会发飙的普通姑娘。尽管那普通姑娘可能是真心爱他,而花瓶绝对他账户上的存款。因为对于成功人士来讲,谈情说爱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儿,实在过于奢侈了。”
想想的确如此,‘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成功人士,怎么会忍心瞧着自己的财富迅速缩水,然后去跟一傻丫头谈情说爱?
“我该说什么?”邵北苦笑着摊手:“屁股决定脑袋?”
白图断然否决:“我该恭喜你成为了一名成功人士——一名可以左右十七世纪历史进程的成功人士。”
肖白图的话让邵北顿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好似服了仙丹一般,浑身通泰。这种感觉很爽,如此的成就感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满意足。虽然邵北最后只是撇着嘴说了一句“你恶心到我了”。但本心不得不承认,肖白图说得没错。就在一天之前,邵北代表澳洲『政府』刚刚签署了明澳友好通商条约,这足以颠覆未来的历史。
然后邵北开始陷入遐想……春节之后的选举,他又会在政权当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种遐想发散出去,在邵北开始担忧不能及时返回中南的时候,年轻的国姓爷再次拜访,然后送来了一条绝好的消息:郑家有快船就在长江,十五到二十天内,邵北与肖白图就会抵达广州。
真是瞌睡来了立刻就有人送枕头……毫无疑问,这条消息让邵北与肖白图大喜过望。新朝初立,郑家正憋着劲往权力中心钻营的时候,郑鸿逵与郑森又都在南京。不论是为了消息畅通,还是躲避祸事,郑家都有足够的理由留出一条后路来。
这些天郑森几乎每天都写一封书信,事无巨细地将朝廷内的变化,以及澳洲人的举动一一写清,而后让他的四叔郑鸿逵过目。眼瞅着条约已经达成,并且澳洲人并没有食言,郑鸿逵索『性』就卖了个好,将这条秘密渠道公布出来,省了邵北与肖白图二人的舟车劳顿。
条约已定,在南京该办的事儿也办了,刻下正着急回中南,那还等什么?邵北与肖白图对视一眼,立马定下来明日启程。
时间紧迫啊
邵北与肖白图随即兵分两路,邵北去马士英府邸拜访辞行,而肖白图则安排留守人员相关事宜。邵北那面倒是没什么可说的,马士英挺客气,还打算张罗着践行来着。但邵北没同意,只说事实从权,着急从澳洲调配足够的武器弹『药』。眼见如此,马士英也就没再挽留——他老马可全指望着澳洲人的先进武器过活呢。如今的新军草台班子是搭起来了,兵员也开始择优招募,但总不能拿着烧火棍训练吧?
而肖白图这头,事情就杂了许多。肖白图先是确定了留守人员的管理权顺位。这厮生怕又大头兵被明朝人挖了墙角,或者干脆跑回家乡,是以在梁二之后,他选择了日本斋藤作为第二顺位管理者。就到然后又规定了紧急状况的军事第一顺位指挥权为『毛』远……没错,这是国人早就玩儿得烂熟的相互制约。
再之后,肖白图又单独拉着梁二交代了一些事宜。主要是物『色』一块合适的地皮,作为未来的使馆。虽说因为明朝的缘故,暂时还没确定到底建立什么样的外交关系,但这是早晚的事儿。相信当新军打了一场,没弹『药』的时候,只要邵北顺带一提,明澳双方的大使级外交立马就得建立起来。是以,这也算是提前准备了。
最后又清点了货物,交代梁二物『色』合适的商人作为代理商……凡此种种,这些琐屑的事儿,直到忙活到后半夜才算全交代完。
翌日清早,邵北与肖白图坐着马车,急吼吼地赶路。出了神策门,等到十里长亭的时候,马车被人给拦了下来。
赶车的车把式不明所以,只说前方有一公子哥拦住去路。
邵北与肖白图对视一眼,很是诧异。公子哥拦路?莫非是为朱国弼鸣不平的?
二人下了马车,却见长亭旁的官道上,还真站着一个公子哥。瘦瘦,一身青衫,大冬天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折扇。最主要的是,周围只有一个厮跟着,也没打手埋伏……话说这位到底是干嘛的?
“你是……”[]迷航一六四二292
那公子哥收起折扇拱手笑道:“在下当朝东阁大学士之孙,名三……立。”
公子哥的话刚说完,肖白图一个口气没喘匀,猛烈地咳嗽起来。然后扶着旁边哭笑不得的邵北,肖白图脸红脖子粗,哑着嗓子问:“你说你叫什么?马三立?”
这玩笑开大了在那公子哥莫名其妙着应承之后,邵北与肖白图已经啼笑皆非。肖白图还好一通打量对方,就差问对方学没学过说相声了。
笑了好一通,在公子哥……马三立愠怒之前,邵北憋着笑解释着:“别误会,只是你的名字与……我们认识的一位著名艺术家一模一样。所以……”
“还真有人叫马三立?”公子哥很诧异。
“千真万确。”邵北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