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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可能是晒黑了点,所以母亲觉得我瘦了。对了,弟弟呢?”秦栩说着,朝罗琉纾身后瞅。
燕夫人抱着小绍棠跟出来,笑道:“小少爷在这儿呢。姑娘快瞧瞧,是不是长了好些?”
秦栩放开罗琉纾,凑到燕夫人跟前,想要伸手抱又有些胆怯。
燕夫人直接把襁褓里的小家伙放到秦栩怀里:“姑娘抱一下小少爷,姐弟之间就该多亲近才是。”
“好。”秦栩抱着小家伙,全身都是僵硬的。
“姑娘!姑娘!”画眉和弄墨各自拎着两个大包袱从船舱里出来,见着秦栩齐刷刷的行礼。
秦栩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家伙,说话都不敢大声:“哎呀,好了好了!这些礼数等到了家再说。”
燕夫人搀扶着罗琉纾的手臂笑道:“在这船上待了几日,囚得我这骨头都生锈了,夫人呐,咱们快些下船,有什么话回去说。”
秦栩抱着小绍棠,引着罗琉纾和燕夫人下船,后面的仆妇杂役忙着搬东西。
“ 娘!”燕墨羽开心地跑过来,一头扎进燕夫人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娘!我可想死你啦!”
燕夫人把女儿从怀里推出来,责备道:“瞧瞧!越发的没规矩了。还不给夫人请安?”
“请夫人安!”燕墨羽忙向罗琉纾行礼。
罗琉纾爱怜的握住燕墨羽的手,笑道:“两月未见,阿羽长高了不少!眼见着出落成大姑娘了。”
燕宾牵着嘉平的手上前来给罗琉纾行礼,龙泉带着健龙卫把围观的人都隔在几丈之外。
一番寒暄后,罗琉纾上了秦栩的马车,秦栩把嘉平叫到自己车上来;燕夫人带着女儿上了燕宾的车。余者画眉弄墨等同奶娘仆妇杂役们上了后面的车。
一行十多驾马车从雍乐郡大街上过,引得雍乐郡的百姓们纷纷围观,很多人猜测是新的太守大人到任了,也有人说是天子派了使臣来督战亦或督粮,一时间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马车停下,秦栩笑着起身下车:“母亲,咱们到了。”
罗琉纾扶着秦栩的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簇新的黑漆大门,门楣上“福瑞祥和”四个大字刚劲有力,气势不凡。左右一副对联,字迹出自同一人:院有锦绣祥云浮栋,家藏经纶春色镀梁。
“这字极好。”罗琉纾赞道。
秦栩羞涩一笑:“随便找人写的,不值母亲夸赞。”
“随便找人?”罗琉纾打趣地瞧着秦栩,“大门楹联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找人写呢?”
秦栩不好意思说随便找的这人是穆旭东,便挽着罗琉纾的手臂撒娇:“母亲又打趣人家。”
罗琉纾进了正厅,冬雨带着二十几个丫鬟仆妇在院中拜见主母。
“哟,这是一对儿双生子?真是好模样。”罗琉纾一眼便被跪在前面的予兮若兮给吸引了。
予兮若兮再次给罗琉纾磕头。
“都起来吧。我瞧着,这院子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见你们都是得用的人。”罗琉纾说着,又看向冬雨,“冬雨是京都来的老人儿,这阵子服侍栩栩,辛苦了。”
冬雨忙深深一福:“奴婢资质粗陋,不敢当夫人夸奖。”
“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你就很好。”罗琉纾又看向予兮若兮两个人,不由得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样两个美人胚子留在秦栩身边,将来该当如何安排呢?
燕夫人同样作为过来人,深知罗琉纾的顾虑,便笑道:“画眉和弄墨这回跟过来了,她们二人从小服侍姑娘,如今还是服侍姑娘吧。夫人身边只有小蛮一个,如今有了小爷,人手不足,这两个丫头生的干净,不如留在夫人身边照顾小公子吧。”
罗琉纾问秦栩:“栩栩,你觉得呢?”
秦栩本来就不怎么想要这对双生花,想想她们二人跟若能服侍母亲,将来也不会有人计较她们的出身,必能寻个合适的人婚配,便笑道:“我都听母亲的。”
予兮若兮二人对视一眼,忙磕头认主:“奴婢予兮(若兮)感谢夫人垂怜收留,以后必当衔草结环,以报夫人再造天恩。”
秦栩摆摆手让下人们都退下,又对罗琉纾说:“母亲今儿连日赶路必定累了。先请回房沐浴更衣稍事休息,然后咱们要一起用饭。”
“好。”罗琉纾起身,又对燕夫人说:“容姐姐,你也回房收拾一下,看还缺什么让栩栩安排人去即刻去置办。”
燕夫人笑道:“瞧夫人说的,外子和阿羽都在这里,难道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人伺候嘛。”
大家各自回房梳洗收拾,一个时辰后,主院的花厅里摆了两桌酒菜。
罗琉纾带着秦栩等女眷一桌,燕宾宁伯龙泉等男子一桌。大家又互相见礼寒暄,罗琉纾见宁伯龙泉完全没有天子近臣的架子,在自己女儿面前都自称“老奴”“下官”,便觉得不妥。
宴席散后,便把秦栩叫到内室,屏退仆从后方皱眉问:“那宁长侍和龙副都知毕竟是天子近臣,怎么言谈举止间倒像是你的仆从下属?这可使不得。受人尊重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太过了,便容易生出事端。”
秦栩自然知道这些,龙泉倒也罢了,宁伯到底是天子潜邸时就贴身服侍的人,自己哪能放肆?
可那老头儿就是这副做派,说了也不听。能怎么办?
但面对罗琉纾的教诲,秦栩也只好答应着:“母亲教诲,女儿记住了。”
罗琉纾在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摘着头上的首饰,一边说:“我瞧着嘉平那孩子跟你也亲,可见穆鸾歌心里对你也是好的。”
想到穆鸾歌,秦栩便感慨这个天之娇女比自己的命还苦,忍不住叹息:“她是个性情刚烈的人,认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而且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母亲,有些事情咱们就不去计较了吧。”
罗琉纾笑道:“瞧瞧,还没出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母亲!”秦栩又抱着罗琉纾的胳膊枕着她的肩头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