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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栩如何不知道他的打算,遂笑道:“给皇上的奏折可轮不到我操心。龙泉副都知三天一封奏折,从未间断地往京都送呢。皇上对黎东的事情非常重视,朝廷若有可调拨的粮草,又何须魏大人开口呢?”
“这……”魏临一听说朝廷也无粮草银钱可调拨,心中不信,但又不好反驳。
秦栩看他窘迫又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看了温乐氏一眼,方说:“魏大人何必舍近求远。现成的财神娘子可不就在旁边坐着呢?”
“呃……”
魏临乃朝廷命官,骨子里总有那么一点清高。
让他向秦栩低头哈腰,他没怨言,因为秦隽清的身份摆在那里,健龙卫也就在旁边。
但让他向一个商妇低头,他可真抹不下这张老脸。
好在魏临还有个夫人。
魏夫人朝着温乐氏欠了欠身,叹道:“温大当家的本就是咱们锦州郡人氏,乐氏在锦州也是望族,必定不会忍心看着咱们锦州百姓遭受屠戮。若温大当家的替咱们解了燃眉之急,之后锦州郡必定报答。”
秦栩笑着给温乐氏添茶,帮腔问道:“温姐姐,如何?”
温乐氏忙欠身说:“瞧夫人这话说的,锦州养我十八年,如今我父母兄弟都靠魏大人庇佑。大人有难处便是我娘家一族有难处,我岂有冷眼旁观的道理?我这次来得匆忙,身边只有三万银子可用。魏大人若是不嫌少,先拿去。回头我再送五万石粮食过来。”
魏夫人忙端起茶杯说:“如此,妹妹可真是我锦州百姓的恩人了。我便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先谢谢妹妹了。”
温乐氏忙举起茶盏,欠身说道:“夫人这话,民妇可不敢当。我等商户人家身份卑贱,有机会为国效力,既是本分,也是荣幸。”
大家说话都冠冕堂皇,实际上心里都明镜似的。
温乐氏肯出钱出粮,自然是因为秦栩。她的生意想要搭上燕宁号,走出黎东,扩张至大江南北。这三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食,便是敲门砖。
魏夫人嘴上感激温乐氏,实际上则对秦栩佩服得五体投地。
同样是官眷,人家才十六岁,便能做出这样的事业来,多少男人都比不上,怎不令人敬佩?
秦栩见事情谈成,便对冬雨说:“今日高兴,难得魏大人和夫人有空闲。叫厨房备好酒菜,我要好好地敬温姐姐一杯,感谢她深明大义,慷慨解囊,资助锦州守备军。”
冬雨笑道:“主子放心,奴婢这就亲自下厨。”
温乐氏之前是跟冬雨平起平坐的,听了这话,赶忙起身:“秦姑娘这话,可真是折煞民妇了。”
秦栩摆摆手,说:“温姐姐快请坐,我还有事情同你商量呢,一会儿咱们一边吃酒,一边慢慢说。”
天黑的时候,穆旭东带着一身泥土回来,先回自己屋里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方过来看秦栩。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穆旭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谁敢在这里喝酒?”
燕墨羽从屋里出来,冷眼斜睨着穆旭东:“怎么,你管天管地的,还管我姐姐喝酒?”
“栩栩喝酒了?”穆旭东眉头皱的更深,“她那身体怎么能喝酒呢?”
“还不都是为了你!”燕墨羽瞪了穆旭东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穆旭东快步进门,转过一道帐幔便看见睡在凉榻上的秦栩。
天气炎热,她衣衫单薄,身上搭着一件薄披风,桃花色腮颊贴着白玉瓷枕,简直诱人至极。
穆旭东立在原地不敢往前,生怕往前一步自己就把持不住。
秦栩黛眉微蹙,翻身平躺,咕哝了一声:“唔,阿羽,水……”
穆旭东回神,忙去外面桌上倒了一杯温开水回来,轻声说:“栩栩,水来了。”
“唔,喝水……”秦栩迷迷糊糊地答应着,人依旧睡着。
穆旭东等了半晌不见她起身,只好把茶盏放在床边小几上,伸手探到她脑后,把人半抱在怀里,端了茶盏喂到她唇边,小声提醒:“栩栩,喝水了。”
秦栩乖乖的喝了水,靠在他肩头继续睡。
她身上淡淡的酒香里夹杂着甘冽的梅花香味,梅香似有似无,却如烟似雾缭绕不断。
明明是冷清的香味,却缠地穆旭东如身陷火海,哪哪儿都热,热到喘不过气来。
“嗯?”秦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给自己当靠枕的某人,“你怎么在这儿?我又做梦了?”
穆旭东低头看着怀中娇软的人儿,轻笑道:“原来我也会入栩栩的梦。”
秦栩伸手摸穆旭东的脸,冷硬的下巴和粗糙的胡茬儿在她温软的掌心中蹭了一下,耳边响起沉闷的叹息——“栩栩,这可是你先招惹我。”
下一瞬,她的呼吸便被攫取,整个人被按在榻上。
“唔……起来……”秦栩这回真的醒了,拳头无力地捶打压制自己的大山,“疼……头发……”
一个“疼”字,把穆旭东的神智拉回。
“抱歉抱歉……是我不好……”赶紧起身,把散在枕畔的乌发丝丝缕缕拢到一起,放到头顶,又用指尖轻轻地揉按她的头皮,“哪儿疼?这儿?好些没?”
秦栩推着人,低声咕哝着:“好热,你起开。”
还有谁比穆旭东更热?但他舍不得起开,便抱着怀里的人坐起来,问:“这屋里太闷,我们去院子里透透气吧?”
秦栩懒懒地,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院子里不好,我要去屋顶。”
“好,今晚月色很好,我带你去屋顶赏月。”穆旭东抱着人出门,看了一眼健龙卫藏匿的角落,一跃上了屋顶。
夜风清凉如水,吹散酒气和燥热。秦栩舒服的叹了口气。
穆旭东在屋脊上坐下,却没放开怀里的人,只把她横放在自己腿上,虚揽着她的肩膀:“瓦片太硬,你就坐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