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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出自席慕薇之口，另一声来自武馆门外。
鹿面武者充耳不闻，动作更是毫不停顿。
“咔嚓！”
巨大的烫金牌匾从中间断成两截。
霎时间，武馆内变得鸦雀无声。
原本情绪激动、怒火冲天的如意门众人就像被按下暂停键和静音键，呆呆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牌匾。
他们心中的某个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席慕薇的表情连续变化了好几次，愤怒、震惊、懊恼、悔恨......最终凝固为令人心惊胆战的冰寒。
林菀红润的樱唇抿成一条缝隙，双眸注视着鹿面武者的身影，玉手紧握，指甲差点嵌进了肉里。
另外六个面具武者迅速聚集到鹿面武者附近，准备随时应对围攻。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段昭南大步走进如意门总武馆。
收到下属提供的消息后，他立即动身赶来，但是仍旧迟了一步。
众多武盟强者尾随在段昭南后面，其中光是化劲宗师就多达两位数。
为了防止局势失控，影响南部武术界的安稳，使自己在林重心目中的形象扣分，段昭南调动了大部分南部分盟的高手。
这些武盟强者甫一进入武馆，便自动朝两旁散开，牢牢将大门堵住，防止七个戴着面具的踢馆者逃跑。
“席掌门，这是怎么回事？”
段昭南沉声发问，洪亮的嗓音传遍全场。
席慕薇嘴角抽了抽，想回答段昭南的问题，却又实在没那个心情和力气。
心力交瘁。
她真的累了。
叶小玫悄然走到席慕薇旁边，扶着后者的身体，代替她答道：“段部主，如你所见，有人登门闹事，并打碎了我们的牌匾。”
“原来如此。”
段昭南点点头，视线扫过满地伤员，以及高矮不齐的面具客们，最后落在昂然而立的鹿面武者身上：“你们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鹿面武者冷淡地吐出四个字。
叶小玫心细如发，她敏锐地察觉，鹿面武者的嗓音和先前相比，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具体而言，
就是变得更沙哑，更低沉，似乎是刻意为之，担心被段昭南认出身份。
“既然无可奉告，那就请各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段昭南眯起眼睛，目光如电，瞬间充满威严：“聊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鹿面武者对段昭南的话嗤之以鼻：“凭什么？”
“凭我代表着炎黄武盟。”
段昭南此刻散发出来的气势，足以与鹿面武者分庭抗礼：“武术界发生的任何争端，炎黄武盟都有资格过问。”
“你们管得未免太宽了。”
鹿面武者嗤笑两声，轻蔑之意哪怕隔着面具也无法掩饰：“有些事，武盟管不了，所以少拿鸡毛当令箭，我们不买账。”
段昭南的语气强硬起来：“管不管得了，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如果不信邪，你们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站在段昭南后面的武盟强者们同时踏前一步。
整齐划一的动作，带给面具客们沉重的压迫感。
见此情景，鹿面武者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暗深沉了几分。
老实说，他并不想跟武盟撕破脸。
因为那尊大神，还住在云川市没离开呢。
倘若惊动了对方，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承受不起相应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