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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正是午休时间，公司安静地连根针掉了都能听见。
他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待电梯时，电梯上下键显示暂停，在抢修。
他只好走了楼梯通道。
一楼楼梯口，却坐着一个弱小纤细的背影，她发出抽泣的声音。
沈南星正准备旁若无睹地经过，没想到却被叫住。
“沈助理，”
他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一个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是画稿组交接过几次的女同事。
见他回头，女人有些受惊地似的抹了抹眼泪。
“能不能麻烦你让苏明雪回我的电话，我有急事找她。”
听到苏明雪的名字，沈南星转过身来。
“你有什么事找她？”
女人很羞于启齿的模样，但是还是鼓足勇气般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我想问她借一笔钱。”
“我会转告她的。”
没有疑问女人为什么借钱，沈南星欲走，他的钱几乎都在苏明雪那里。
“谢谢沈助理。”
红着眼睛的女同事站起身来向他道谢。
沈南星这才看到她工牌上的名字，姜栀。
他没在意地点点头要走，却看姜栀盯着他脖间挂着的铃铛。
铃铛被苏明雪还给他后，他就将铃铛收了起来。
得知铃铛是苏明雪的后，他又带上了。
“怎么了？”
沈南星随口问道。
姜栀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微弱，“没什么，就是看你脖子上的铃铛很像我小时候的。”
沈南星蹙起眉，心一顿，将用黑绳挂着的铃铛取下来，拿到姜栀的面前。
“这铃铛确实是别人送我的。”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的。”
姜栀没想到沈助理会这么认真，她有些无措地接过铃铛。
看到铃铛上有一个字母Z，她有些惊讶地抬起眸。
“好像确实是我的铃铛，你是不是小时候在日光孤儿院待过？我记得我把我的铃铛给了一个小男孩。”
“你就是那个小男孩？”
偶遇小时候救过的小男孩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莫名地有些雀跃。
看到她小时候救过的人，活得这么好。
好像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么没用。
只是比起她的喜悦，沈助理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半点开心，甚至眼神都变得有些冷。
“那么，物归原主。”
沈助理对她说着，又淡声问她，
“你需要多少钱。”
姜栀咬咬唇，“二十万。”
她父亲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但是她还没筹够钱。
“我给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连忙摇头，“不，我当时只是举手之劳，钱我会还给你。”
沈助理看了她几秒，对她道：
“我见过你的画稿，很不错，如果真想还钱的话，可以辞职到我的公司，钱从薪水里扣。”
姜栀忙不迭地答应，
“谢谢沈助理。”
“那我回去上班了。”
他颔首。
沈南星漆黑眼眸盯着姜栀的背影，神色阴郁。
苏明雪果然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