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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画在金文羡身边惊起一身冷汗,他太了解父亲了,越是显得平静,暴风雨来的就越是猛烈。
“你别说话了!”他呵斥完霍绮丹,又转向金燕,“燕儿你也进来,凡事还有父亲替你做主。”
金燕面色变得很难看:“是,孩儿知道了。”
金文羡被两个儿子重新扶回到床上,闭眼喘息了一阵才缓过劲来。
“难道没有完全治好吗?”金铁画皱眉道。
“废话!”老爷子当场开怼,“就算是仙法也没有这么快的。”
顿了顿,他吐出一口浊气,“苏丫头说,按照她的方子调养会有起色,但想要重新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下面说正事!”金文羡目光依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金燕身上,“大丫头,你实话告诉祖父,今天这些人,是不是你找来对付苏瑾萱的?”
金燕咬着下唇,眼神闪烁:“祖父,我……”
霍绮丹插话道:“祖父,燕燕她年纪小不懂事,小孩子闹矛盾,难免有些不知轻重,您不要怪她。”
“小孩子闹矛盾?若不是那些绿林强人轻敌,苏丫头现在已经被掳走了。”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金燕咬牙挤出几个字:“哼,被掳走了才好呢!可惜了!”
“你说什么!?”金文羡把茶盏砸在地上,碎片和茶水溅了金燕一身。
“原来真是你做的,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把贼人带到家里?身为金家大小姐,你却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来往!”
金文羡仿佛一尊怒目金刚,这个时候没人敢站出来触他的霉头。
除了霍绮丹,她站出来护着女儿。
“父亲,别发这么大火啊,燕燕有些江湖上的朋友也很正常啊。齐家和马帮的关系密切得很,现在可是在天南城五大家族中坐头把交椅呢!”
“要不是二姑娘在金波池和齐少爷闹得不愉快,咱们两家已经……”
眼看她要旧事重提,金铁画铁青着脸,赶紧打断:“住口!你少说两句!”
“呵呵,霍氏,你还有脸提这件事。”金文羡怒极反笑,“当初与齐家定下婚约的,正是你的宝贝女儿,金家大小姐金燕。我卧病在床管不了你们,就替我做主换成金芝了?”
霍绮丹梗着脖子道:“……齐少爷喜欢的是二丫头。”
“把我们金家当成什么了?婚约也能随便供他齐修平挑挑拣拣?”
“还有她和齐修平干的那些事情。”金文羡指着金燕骂道,“绑架、下毒,这么恶毒的招数都用在自己妹妹身上,你霍绮丹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女儿变成今天这模样,做母亲的也脱不开关系。所以,我要宣布的第一件事,从今天起,霍氏和金燕不再是我们金家人了,收好东西自行离去吧。”
这……
老爷子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所有人头顶炸响。他醒过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把大媳妇和大孙女赶出家门。
虽然金家人都预料到会有一场暴风雨,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剧烈。
金燕从地上跳起来,声泪俱下:“凭什么?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家门?都是苏瑾萱那个小!贱!人!是她欺负到我头上,我才、我才……”
下人们死死拉住撒泼的金燕,衣服都差点扯破了。
“父亲!”金铁画扑通跪了下去,“何至于此啊!?女儿做错事,好好管教约束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把她们娘俩赶出去啊?”
金文羡盯着大儿子,笑得意味深长,示意他附耳过来。
“想不想知道金燕亲生父亲是谁?”他低声耳语。
金铁画愕然张大嘴,父亲的意思是……女儿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