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邵魏氏见状低声笑道:“是不是饭菜不合夫人的口味?”
邵家的饭菜多油腻,确实不怎么合口,但这话邱晨怎么能说?
她笑笑道:“亲家太太别见怪,我一直胃口不太好,每次也不敢多吃!”说着,手状似不自觉地抚了下小腹。
邵魏氏目光一转,立刻笑道:“也是,怀着身子难免有些不适……还好,宜衡这一胎一直很安稳,倒是没受这些罪!”
邱晨跟着笑道:“这次来看着四妹妹和孩子都好,不说我跟二妹妹,就是梁国公府和她们大哥知道了,也必定欣慰。四妹妹能够有太太疼惜关爱,我们都欢喜,也都能放心了。”
这种体面话,谁都会说,邵魏氏似乎很受用的笑笑道:“宜衡那孩子是个懂事体贴的,自从嫁过来,温婉贤淑,孝顺恭敬,是我们邵家有福气,娶了这么好个儿媳妇,我这个当婆婆的自然疼惜。你们也知道,我没有闺女,宜衡跟我投脾气,就跟我亲闺女一样呢!”
两人相谈甚欢,另一张席面上招呼的田氏遥遥看着这边的情形,目光中闪过一抹不甘和忿然。
从邵家告辞出来,宜萱暂时坐在邱晨的车上,两人能够结伴走一段。
离开邵家之后,宜萱就一直皱着眉头,此时叹息着道:“宜衡的性子柔弱,咱们去个一趟两趟的就有这么些事儿,平日还不知怎么委屈呢!”
邱晨拍拍宜萱的手,宽慰道:“田氏虽说贪了些,但心机并不深。邵家太太心机深,为人却还算磊落……人活在世本就不易,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心,我看宜衡性子绵软,却并非任由人欺侮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宜萱仍旧皱着眉头,叹息一声。
邱晨笑道:“你别想这些,今儿天光尚早,不如跟我去看看咱们的铺子……只要铺子挣了钱,到时候让宜衡买一所宅子搬出来也就清净了。”
而且,宜衡的丈夫邵家二公子邵梓言是二榜进士,现任翰林院编修,若是放了外任,带着宜衡和孩子们赴任,也就远离了邵家的是是非非。不过,这样的事邱晨这会儿不会说。更何况,什么事都是有利有弊的,离开邵家或许会少了些烦恼,但也失了家族的庇护,独自面对种种,同样也不轻松。
一提铺子的事情,宜萱果然来了精神,紧皱的眉头都松开了,连声赞同着,两人相携去了前门大街。
铺面内外都已经装修完毕,五间通连的大铺面,门朝东南方向,进门是一个敞亮的小厅,上挂着匾额‘仁和堂’,中间是一副神农尝百草的大幅中堂,两侧是一副对联‘仁心济世杏林茂,和气致祥橘井香’。
下面放着一只高大厚重的长案,供着两只瓷瓶,插着拂尘翎羽和一盘金黄色佛手,暗喻保平安护吉祥。长几下方则摆着几盆枝繁叶茂的冬青草,绿意盎然,含翠欲滴,让人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心神缓和了不少。
往右侧两间房,被装修成药铺,高大整齐的药橱上,一排排整齐的药抽屉排列着,暗紫的底色庄严厚重,每个抽斗上都用白色的油漆写着药名,密密麻麻却又密而不乱。高大结实的调剂台上,捣筒、戥子桑皮纸等诸般抓药用具已经齐备,案几前放了两张长椅,是给等候抓药的人坐着等候用的。
往左侧两间房被一架多宝格隔开,里边又分为通连的两间。次间是给坐堂郎中使用诊室,再进去的里间则摆着一张床和一直柜子,柜子上有好几个抽斗,将来医生做一些简单治疗的工具用品药物都可以放在此处。
绕过大厅的中堂,后边的门直通后院。这一处铺子的后院不小,而且分里外两进,第一进里有给比较尊贵的客人和女眷准备的净室,也有给重病患者休养的病房,第二进则是伙房宿舍之类的后勤部分。当然,炮制药物、制作药剂的部分也在这里。
转了一圈出来,宜萱极为满意,之前在邵家的忧虑和忿然都不见了,只剩下满脸的欣喜和对未来的憧憬。
“哎呀,大嫂,你这一番布置,咱们这仁和堂在京城里也算得上头一份儿了。”
邱晨好笑地摇摇头,如今不过是装修摆布,说头一份儿还嫌太早,也过于夸张。但邱晨有自信,就他们生产出的药物和领先这个时代太多的诊疗理念诊疗技术,这京城头一份儿医馆的名头,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她丝毫没有怀疑。
看完铺子,宜萱辞过邱晨匆匆离开,她居住在城外,赶回去还要一个时辰,再晚些就要走夜路了。
邱晨也上了车回了靖北侯府。
医馆装修完毕,于医馆至关重要的郎中遴选也要做出最后的决定了。
穆老头儿之前已经被说通了,每旬,也就是十天去仁和堂坐堂半日,不过,穆老头儿态度很明确,他只负责看疑难杂症,普通的感冒咳嗽啥的,就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了。
另外,邱晨贴出招聘告示去,有十几个上门应聘的郎中,这些郎中大多年纪不大,名声不显,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只不过,邱晨要对他们进行筛选,选出对医术执着,有钻研精神,勇于创新学习的人来。依着她的意愿,用来培养的人最好是十来岁十几岁的少年,那样更容易接受新事物不说,也有更大的成长空间。但十来岁十几岁的孩子即使接触医药,也不过是刚刚了解些皮毛,她如今怀孕已经快五个月,再有四个多月就要临盆,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将一个新人培养成医术高超的郎中根本不可能,不得已,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寻求医疗理论和实践都有一定基础的,再进一步教导锻炼,四个月时间不长,仅仅学会手术基础和剖宫产手术,应该差不多了。
休息了一日,第二日邱晨换了一身靛青色长袍,用一个碧玉簪子攒了发髻,一身干练利落的男装打扮去见了招聘来的十几名郎中,经过面试,最后留下了六位。这六位有两位是外科大夫,有两位擅长内科病症,还有两位则擅长妇儿。
内科病症不需要她多说,说好了试用三个月,到时候看病员的口碑和诊疗效果确定去留。外科大夫和擅长妇儿的两位,则被邱晨送去庄子上,那里早就打发人备好了数十头(只)或受伤或有孕的动物。这四位郎中需要救治这些受伤的动物,再在带皮猪肉上练习刀法、缝合等手法,基本手法确定了,方可用诸与怀孕的动物进行剖腹产。这些一切顺利之后,这些人也将会被带回店里,看病不说,若是有伤到骨头内脏的病人,他们就可以及时地加以救治。
这四位都是邱晨遴选出来的,算是心理比较强悍,医术也精到的,但面对一只只怀孕的动物,他们还是觉得下不去手,最后咬咬牙,将自己手下的动物当成鸡鸭,摸着默然着咬紧嘴唇将手中的刀子滑下去。经过麻醉的动物仍旧动了动,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再次昏睡过去。
四个人首次进行剖腹试验,虽然很不习惯,一张张脸也都惨白的毫无血色,但最终除了一只动物因为子宫出血死去,其他的母体和幼崽都全部存活下来。这让四个郎中找到了很大的信心。
接下来,不用邱晨督促,几名郎中就投入到了日以继夜的手术试验中去了,最开始只是猫狗兔子等动物,后来渐渐地有病人寻上门来疗伤止痛,各种外伤手术不少,剖宫产的手术却没有一个也遇上。
仁和堂开业低调,不过是挂了个大红绸花吃顿饭也就罢了,并没有大肆摆酒请客,来恭贺的也不过是秦铮的几个好友,外加一条街上开店的足有邻居们,
正担忧着,这一日医馆来了个大肠痈的患者,到了仁和堂时,已经高尚昏迷不醒。邱晨得了消息匆匆赶过去,见此情形,立刻换了身上的大衣裳,穿了一身消过毒的罩衣,旁边是她临时召回来的青杏和玉凤,这两个丫头曾多次给她打下手,对于医药略通,而且对于手术用具步骤都比较熟悉,被她拉来做助手的。
------题外话------
中秋节,各种应酬,累人……只有这些了。
不过还是祝愿所有家庭团团圆圆,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