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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样，现在孱弱却还健全的身体，真的要算幸运很多。
“不是的，是因为我……”苏凉刚开口就哽咽了，嘶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歉意。
她根本没有想过，顾元贝还能活着……
如果早知道他没有死……
苏凉脑子里蓦地闪过一道白光，猛地抬起头看向祁向阳。
如果他弟弟没有死，那么他恨她的理由就只剩下那个孩子……小薄荷！
“祁向阳，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苏凉的双臂紧紧的抓着了他，对上他魅惑众生的俊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复的调整了呼吸，“我当时以为贝贝死了，其实那个孩子……”
“够了！”祁向阳蓦地吼出声，眸光一瞬间变得难堪，“我不管你要说什么，我现在都不想听。”
“……”
苏凉被他吼的一怔，随即紧张的开口，“不是的，我是想告诉你……唔！”
祁向阳的手指重重的按在她的唇瓣上，眸光变得锐利，一字一顿，“我再说一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除了影，没有人知道人工流产同意书的事情，他宁愿伤口溃烂在黑暗里，也无法忍受敞在阳光下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