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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菲吓了一跳,根本就没想到陆徵会将她抱起来,不由的低低惊呼一声。
外头值夜的杏珠警觉的听到了声音,不由的轻声询问:“小姐?”
“没事,你睡吧。”元青菲答了一句。
随后外间便没了声息,应该是杏珠又睡去了。她与桃珠跑前跑后忙活了一夜,早都也累的不行了。
陆徵脚步微顿,随后便靠近床榻,将元青菲轻轻放了上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见元青菲怔怔的看着他,便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屋子里有些昏暗,让元青菲十分庆幸。
她现在脸烧得厉害,心跳快速而剧烈,方才连挣扎都忘记了。
而且,陆徵抱她的时候,她怎么一点排斥的感觉都没有!
这不合理啊!
这大半夜的,一个已经定了亲的男子闯到一个女子的闺房,这事儿就算是搁在现代也不是件小事吧?
元青菲抚平心中的波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你的玉佩今日落在我身上了,我放在桌上的首饰匣子里头了,你把匣子拿过来。”
陆徵微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随即想起他已经换过衣衫了。而他换衣衫的时候竟根本未曾注意到自己玉佩不见了。
是因为他的心,太过慌乱了吗?
陆徵走到桌前,淡淡的月光中,便见到一个做工精致的金丝楠木雕三羊的匣子。
他伸出去的手微微一滞。
这个匣子跟他母妃用的极像,估计是北安郡王妃特意送给元青菲的。他记得郡王妃跟她母妃用的匣子便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她来郡王府小住,应当是不会还把首饰匣子一并带过来的。
他拿过匣子,递给元青菲。
元青菲接过后,将匣子轻轻的翻转倒过。将看似连为一体的后底拧开,随后便将里头装的玉佩取出,递给陆徵。
“今日多谢你救我了。”元青菲顿了顿,接着道:“咱们两清了,你不欠我性命了。”
陆徵接过玉佩,熟练的挂到腰间的腰带上。
月光从他的背后照进来。使得他的脸藏在一片阴影里,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静默片刻,陆徵问道:“你会凫水?”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元青菲心中一惊,糟了,被他发现了!
这事儿可没法儿解释,这个时代女子会凫水的比下巴长胡子的还要少见,她要是会凫水,最起码也要有师傅教才行哪!会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一类的,还能勉强用母亲陈氏糊弄过去。这凫水……陈氏可是堂堂威国公府的嫡出小姐,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去学凫水,更不可能把这个教给女儿!
元青菲咬了咬唇,摇头低声道:“不会。”
这事儿怎么也不能承认才是。
“何时学会的?”陆徵权当没听见元青菲的话,直接问道。
元青菲立即恼羞成怒:“我都说了。不会不会,怎么还问!”
静默了一会儿,元青菲仔细的看了看陆徵的神色,隐约发现他好像是在笑。
她立即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他的脸全被阴影遮住,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该不是她看花眼了吧?
“好,我不问了。”陆徵声音出奇的温和,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让元青菲一瞬间觉着他在哄孩子一般。
开什么玩笑,他才是孩子好不好!她两辈子加起来可都是三十的人了。还用他哄!
可是,为什么,感觉有些愉悦呢?
二人都静静的不说话,气氛渐渐有些尴尬而暧昧。
元青菲到底不像陆徵那样厚脸皮,低声啐道:“大半夜的。还不赶紧出去!”
陆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话的转身往外走。
“嗳,回来!”元青菲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赶紧叫住他。
陆徵又走回来,询问的看向她。
“你喝了汤药了没?”元青菲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她觉有点儿后悔把陆徵叫住了。他既是也浑身湿透,郡王妃也定会为他配了祛风寒的汤药喝的。
谁知陆徵竟摇摇头,淡淡的道:“无。”
元青菲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自在起来——人家可是救了她的命呢,送上碗汤药总是应该的。
她指挥着陆徵:“屏风后头有个装着热水的木桶,木桶里温着今日太医给我配的药,你喝一碗吧,省的再病了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