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抱在怀里,同床共枕【热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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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在这份毒瘾里,被惨痛折磨了四年!!

哪一次不是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用放血的方式来得到自己的清醒,用痛来代替那份毒瘾,才不至于一失控就想吸……

可是,熬过了这长远的四年,他的毒瘾却仿佛是在身体里生了根一般,一点退去的影子都没有!!

他还要再熬多少年?这个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往后到底是继续用痛来折磨自己,还是干脆……就放任着自己染上那份毒瘾,听之任之,破罐子破摔了……

这样的他,也有资格谈爱,谈幸福吗?

当自己饱受折磨的时候,也让她的心一同跟着自己折磨?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毒瘾里翻滚?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放血……

连他都恶心自己这份疯魔失控的模样,何况,是她呢?

有哪个女人,会愚蠢到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瘾君子?除非,那是白痴!!

————————————最新章节见《红袖添香》————————————

向南躺在床上,如何都不能安睡。

眼见着时间淌过零点,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景孟弦的事儿。

他到底怎么了?

如果他的身体没病的话,那今儿他见到的那一幕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向南到底还是掀了被子起了床来,打开电脑,就开始对着百度引擎一顿乱搜。

出来的结果,却是让她更加的烦不胜烦。

什么心脏病、糖尿病,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病都来了!

她“啪——”的一声,烦躁的将手提盖上,蹲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头搁在膝盖上,一时间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手指,焦灼的,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彰显着此时此刻她心里所有的不安。

最后,干脆来来回回的就在自己的卧室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烦死了!!”

向南到底没熬住,一抓自己的头发,随意的裹了件衣架上的薄外套就出了门去。

她不该过去的吧?

都这么晚了,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与路易斯订婚了!

直到坐上出租车,向南还在不停地坐着心理斗争。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就当真只是去看一眼而已,确定他没事儿了,她就回来。

**************

向南按响了门铃,来给她开门的居然是陈妈。

“小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陈妈见到向南,显然很是诧异。

“陈妈,是不是我把你闹醒了呀?”

向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没呢,刚准备睡下,就听得门铃响了。”

陈妈说着,就转身去餐厅里,预备给向南倒水。

向南忙制止,“陈妈,你别忙活了,我不喝茶了。他呢?还好吗?”

“睡了。”

陈妈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小姐,你去看看他吧!”

向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

她上了楼去。

脚下的步子,很轻。

似唯恐会吵到了睡着的他。

卧室门没上锁,向南轻轻的旋开门锁,进了他的房间。

他果然睡了。

房间里黑着灯火,向南只能凭借凉淡的月色,看见他被子下那模糊的轮廓。

他的睡颜,一如记忆里的那般……

沉着,淡然,不似他醒着时那副清冷的模样。

向南有些痴然,却没再对他做过多的欣赏,弯身,小心翼翼的将他受伤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看一眼,敛了敛眉。

手上的伤,没有包扎过,只是任由着血液凝结。

向南一双好看的秀眉皱成一团,低声不满的嘟囔道,“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自己的伤就能无视了?”

她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放了下来。

摸着黑,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搜寻了起来。

她在找医药箱。

床上,景孟弦缓缓地睁开了眼来。

漆黑的眼眸,在暗夜里,锁定那道忙碌的娇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四处飘离。

视线,深沉。

眸色,灼灼。

其实,他根本没睡着。

一晚上,整个脑子都被她尹向南搅糊着,耳边全是她那句要结婚了的话,折腾得他根本无法安睡。

听到了楼下的响动,他不过顺水推舟的装个睡而已。

按说现在这种情况,他该喝止这个爱管闲事的尹向南的,可是……

他到底没有!

为什么?

他也不过只是贪念这种有她在的感觉!

这样一片难得的温暖,让他如何舍得打破。

正当他盯着向南的背影出神时,倏尔,对面的女人转了身,就朝他这头看了过来。

景孟弦忙狼狈的合了眼,也不知向南是不是发现了他,总之,继续装睡。

但事实是,向南确实没发现他。

黑暗里,离得这么远,向南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醒的还是睡着的,她看的只是他床边的床头柜而已。

向南款步朝床头柜走了过来。

果然,医药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将医药箱抽出来,轻轻的在床沿边上坐下来,而后又觑了一眼‘熟睡’中的景孟弦一眼,这才托起他受伤的手,开始替他上药。

其实向南挺怕药水浸到伤口,会让他从梦里疼醒来的,但好在,没惊醒他。

这让向南多少放了心下来。

小手,托着他温实的大手,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心里那薄薄的一层茧子,向南知道,那是拿手术刀时长出的茧子。

向南有些怀念他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的帅气模样……

向南觉得,那样才是真实的他!

柔软的小手,不自觉的油走在他的手掌心里,感触着那踏实的茧子,却让她莫名的心安,心动……

却忽而,向南只觉手掌上的大手一紧……

自己那不安分的小手儿,就被一只温实的手掌,紧紧裹住。

她,心头一惊……

抬眸看向床上的景孟弦,悬起了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没醒。

眼,依旧轻闭着,似乎只是下意识的这么手一握。

大概自己真的弄疼了他。

向南唯恐他会惊醒过来,心脏突突的跳动着,试图想要从他的大手里把自己的小手抽回来,可是,她却发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很大,大到她根本挣不开来。

而且,关键是,她根本不敢太用力。

额上都已渗出点点薄汗来,连手心里都已经有了汗水,却始终无法从他手里逃出来。

就只能这么任由着他握着了。

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向南当真还有些舍不得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

她其实是贪念这份温暖的!

他们有多久,没这么平静的牵过手了……

这感觉,让向南有些恍惚,也让闭着眼的景孟弦,同样恍然……

手心里的柔软,让他舍不得让她逃离。

如果可以,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

如果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多好。

他总是,贪念着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温柔,她一切的一切……

对于她,自己是那么舍不得放手!!

知道她要结婚了,他才发现,握住她的那只手,力道也随之越来越重!

他是舍不得,放不开,搁不下……

不管他景孟弦变得有多强大,可她尹向南,注定永远都是他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一块。

向南就这么被他握着,呆坐了将近十来分钟。

即使再迷恋他的味道,但向南也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总不能当真就在这里坐一晚,然后等着他醒来吧?

“景孟弦……”

向南试探性的喊他。

无人应答。

某人继续装睡。

因为他知道,只要醒来,就没了把她留下来的理由。

哪怕,多留一分钟,也好!

“孟弦?”

还是没人应答。

身子动也不动。

向南小秀眉敛作一团,小手儿试探性的伸出来,往他的鼻息间靠了过去,脸蛋也下意识的凑近些分。

莫不是他……

不能怪她想多,毕竟傍晚的时候闹了那么一出,向南着实是有些慌的。

然而,脸蛋一凑过去,感觉到他明显的气息,正预备直起身时,倏尔,只觉腰身一紧,一只有力的猿臂便一把将她捞住,被子一掀,就将她整个人捆入了一堵结实的胸膛里去,与他一同压在了被子里。

“好累,别吵了,让我好好休息……”

困顿的声音,慵慵懒懒,含含糊糊的,那惺忪的感觉,宛若至梦里发出的呓语一般。

向南弄不清他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后来想想,他定在梦里吧!

因为如果是醒着的,他还会把自己抱入怀里?说不定早把她当毒蛇扔了出去!

听他说累了,向南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

许是真的生病了吧!

想到傍晚见他那苍白的模样,向南当真不敢再打扰他了。

就任由着他这么睡着吧!等他沉睡了之后,自己再想办法逃吧!

向南如是这么想着,却不知,身下的这个男人,根本从始至终都未睡着过。

而向南就这么安静的等着,一直等着……

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向南的耳畔间饶有节奏的响着,向南恍惚间,觉得他们又回到了曾经初恋的那个夏天……

那时候的他们,还可以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在一起……

却不像如今!

……………………

昏昏沉沉间,向南就这样歪在景孟弦的怀里,睡了过去。

景孟弦没睡。

银玉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筛落进来,洒在她洁白透亮的脸颊上,他睁开眼来,静静的凝望着她。

深沉的目光,灼着她,宛若是要将她看个够一般……

却无奈,怎的都看不够!

如不是自己的毒瘾难消,今晚他定不会就让她这么安睡的,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从自己身边推离……

毒瘾……

这该死的毒瘾!!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毒瘾要缠他到何时,又或者,缠他一辈子……又或者,哪天就直接索了他的命!

一切的一切,于他,都是未知数!

这样黑暗的未来,他又如何让她看到光明?

******

怀里的人儿,睡得不太安稳。

总会突然一惊,醒来,然后动一动,又睡下。

她每一次的惊醒,都会把景孟弦闹醒来,但他向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只是伸手揽紧她,把她更深更紧的抱入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口上,试图把所有的安心都传递给她……

清晨,向南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时分。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温暖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他们……

向南不再只是躺在他的怀里,而是,睡在床上,窝进了他的胸膛,睡姿像个母体内的婴孩般,蜷做一团的睡着。

脸蛋,靠近他的胸膛……

近在咫尺。

甚至于能看清楚他胸膛上的每一根细小的绒毛,曲卷着,却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独特性/感。

让向南,有一刻的屏息!

他夏天向来有半/裸/睡的习惯,所以此刻,向南看到的,便是他……不掩一物的,半/裸之体。

结实的肌理线条,流畅而魅惑,将胸前那两块胸肌衬托得愈发性/感……

让向南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

直到手指间传来的触感那么真实时,向南才猛然回神。

她居然不单只是想想,还付出了行动。

手指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肌理线一路滑过去,油走过他胸口那麦粒色的小突点……

向南鄂住,脸蛋燥红。

感觉到了身前男人的反应,她急忙收了手,忽而觉得自己就像个饥渴的色女似得……

好丢人!!

向南拍了拍自己失神的脑袋,强逼着自己赶紧找回所有的理智思维。

好不容易回神,向南连忙从景孟弦怀里钻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会惊扰了他。

却不知……

从她的小魔爪往他的突点探过去的时候,他便已经醒过来了!

而这时候,还想逃,怕是已经难了!!

正当向南的身子就要逃出他的怀抱时,倏尔,只觉腰肢一紧,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只有力的猿臂一带,伸手一勾,就再次滚回到了床上,落进了他的怀里去。

“啊……”

向南吓得低呼一声。

整个人趴在景孟弦的胸口上,被他桎梏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向南怔鄂的看着身下的他。

而他,亦睁开了眼来。

睡眸惺忪,慵懒,还带着些刚醒的性/感和迷离。

就那么,直直的,定定的,锁住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里,透着惺忪的淡然。

而向南,又慌又乱,局促不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嘴儿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整个人就像被他抓了个现行般的,窘在那里,似乎说什么也不是。

“干什么?”

饶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离,诘问她。

被他一问,向南更慌了。

小身子在他怀里,扭捏的挣扎了几下,“我……你……你先放开我……我要下/床。”

景孟弦将她的羞窘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圈紧了她的腰肢,“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明知故问。

“昨晚……”

向南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景孟弦紧了紧眸光,眉峰微挑,“来干什么?”

“能干什么?”

向南学着他的模样,微微挑高了眉。

想到昨儿晚上他扔碟子的事情,她还有些恼火,“就来看看你自残到什么地步了!”

景孟弦扯唇一笑,那笑有些讥诮,有些冷凉。

向南看不明白他笑里蕴藏的含义,只觉他圈着自己的手松了开来,向南赶忙从他的怀里挣开来,下了床,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出了他的卧室。

站在卧室门口,向南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脸颊烫得厉害,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好几分钟后方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这才‘噔噔蹬’的下了楼去。

向南离开,景孟弦下了床,径自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去。

今天,天气不错。

心情似乎也不赖。

向南匆匆下楼,陈妈也已经起床了,此时早餐都已经上了桌。

其实平日里,景孟弦起得比较早,今儿明显晚了,但陈妈非常识趣的明白些事儿,自然不会去叫醒他们。

工作晚点就晚点吧,人生大事才是事儿!

“陈妈,早!”

向南同陈妈招呼了一声,就直往门口冲。

换鞋就想走,幸得被陈妈给拦住,“小姐,赶什么呢!吃完早餐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不了。”

向南忙摆手。

她可不想待会继续面对他。

她偷偷跑来的事儿已经够囧了,居然还趴在他怀里直接睡着了……

向南想来就烦闷得很,自己明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如今却还与他纠缠不清,就算他俩当真什么事儿也没做,可到底是对不起路易斯的。

越想,向南心里越是难安起来,待会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同路易斯解释,只觉得自己这样反复无常的会伤他更深。

“陈妈,我真的还有急事,就不留这了,我先走了,拜拜……”

向南说着,打开门,就要出去。

却不想,玄关门的门锁才一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拉了开来。

向南吓了一跳,定神一看,鄂住,面色惨白。

从外面开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

景孟弦的母亲,温纯烟!!!

一见门内的向南,温纯烟那张鲜少有岁月痕迹的脸颊顿时皱成了一张豆腐皮,双眼里尽是厌恶与憎恨,还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直指向南。

向南惊得倒退三步。

“老夫人,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陈妈立即察觉到了火药味儿,连忙陪着笑脸迎上温纯烟。

“滚开!!”

温纯烟厌恶的一把将陈妈推开,“谁让这个践人踏进这个家门的?”

陈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向南这才缓神了回来,连忙去扶地上的陈妈,“陈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

陈妈扶着腰,起了身来。

“我儿子呢?”

温纯烟颐指气使的问着陈妈,又将目光射向向南,“我倒要看看他为了你这女人要跟我做对到什么时候去?!!”

“景夫人……”

向南凉淡淡的视线扫向温纯烟,刚刚那份慌怕早已挥之不见。

她站在温纯烟的对面,不卑不亢,微微仰头,迎向她犀利的视线,“我敬重你是孟弦的母亲,尊称您一声夫人,想您也是千金之躯,书香门第出身,怎的说起话来,就出口成脏了?!自家人听着倒无所谓了,给像我这样的外人听到了,就会觉得你温家第一小姐,原不过就这点素质,也确实,还不如咱们这些平民来得高贵!”

向南的话音一落,就见温纯烟的手扬了起来,作势要打向南。

她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已经接近扭曲,“你这践人,你妈没教好你,我来替她教!!”

向南含沙射影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比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平民,不就是说自己还比不上她母亲秦兰那个贱妇吗?

“夫人!!你别冲动……”

见那巴掌就要落下来,陈妈急忙抱住了温纯烟,将她拦住,“夫人,快别这样,被先生见多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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