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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自立看着她的眼神很严肃,还透着一抹凌厉的透视。不再有平日里对她的那般淡宠。
见着他这表情,许思雅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便是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对着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哎呀,自立哥哥,你真是老土了哦。现在肥皂剧和小言里,到处都是啦。我就算年纪还小,没经历过,那也看过的好吧。肥皂剧的剧情不都是这么进行的吗?行了,行了,我不打扰你了,我自己看着办吧。我前两天看到一套衣服,很喜欢,现在特别想去买了它。我让忠叔送我去了,你帮我照顾着我姐啊。”边说边朝着贺自眨巴了两下眼睛后,便是笑着朝别墅门走去。
“思雅!”贺自立在身后唤住了她。
许思雅止步转身,笑盈盈的望着他:“嗯?还有什么事?”
贺自立双眸一片沉寂的直视着她,直着她走去:“高瑾的事真的只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许思雅的心“呯”的沉了一下,双眸微微的跳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心虚之色,很快的便是恢复了正常,一脸略有些委屈又可怜的看着贺自立,憋了憋嘴,轻声说道:“那你觉的还应该是怎么样的。你知道的嘛,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会说谎的。”说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垂着头,双手手指不断的绞着。
“许思雅,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贺自立的声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一脸肃穆的直视着她,甚至隐约还带着一丝愤意。
听着他这语气,垂头不语的许思雅被他浅浅的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过。抬头,仰眸与他对视,眼睛里含着一抹盈盈的眼泪。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夫,那一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气鼓鼓的朝着贺自立轻吼:“没有!就是那样的!我没有做过其他的。是她先想对我姐不利的,我只是失手而已!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二楼
丁宁房间的门拉开一条细细的缝,很小心的看着屋外的一切。客厅里没人,餐厅里也没人。估计着贺自立和许思雅不是去了书房,那便是去了院子里了。
许君威和丁净初已经离开了,忠叔好像也不在。或许现在会是一个好机会。
深吸一口气,再沉沉的呼出,似乎在给自己打着气。
打开房门,走出,朝着书房走去。手握着书房门的把门,再深吸一口气推进。
书房很大,书架上摆了各类书,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超大的红木书桌,一张真皮的大班椅,手提就放在桌子上。
丁宁的心跳的有些快,双眸直视着桌子上的手提。两腿微微的有些抖,甚至还觉的有些发软。手心里全是一片汗汁,就连后背,也是冒出了一大片的汗,感觉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内衣。
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大小刚还狠狠的踹了她一脚。
“嘶!”重重的轻吸一口气,尽量的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过大。尽管知道许君威和丁净初不在家,也不可能在一时半会回来。但是,家里还有许思雅,还有贺自立,还有一个忠叔。这几个人可都是许君威的人,是不可能帮着她的。
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尖,心里默念:“大小刚,你们这是想给妈妈动力啊?行,我们母子三人一条心,不怕。”
再次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手提走去。
开机,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朝着门的方向望去,希望这个时候,许思雅或者贺自立不会进来才是。
手提开机成功,然后却有开机密码。
丁宁怔了一下,试了好几个密码都不对。就连自己的生日与丁净净的生日都用上了,依然还是不对。
对于许君威,她本就了解的不多,仅这么几面之缘而已,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生日与丁净初的生日了。但是,显然,不是。最后,连宁振声的生日也用上了,依然还是不对。
之所以会想到宁振志的生日,那是因为她在心里一直都认为,丁净初的心里还是有宁振声的。尽管她已经另嫁他人,且夫唱妇随。但是,她却宁愿在心里相信,宁振声在丁净初的心里还是着不可替代的份量的。
然而,很显然的,这只是她的自我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丁净初的心里已经没有宁振声的位置了,一件两件的事情,足以说明了这一切。现在,在她的心里,许君威和许思雅才是最重要的。宁振声早已成了一个过去式,她丁宁也已经成了一个过去式而已。
丁宁的电脑的水平实属一般,她不是高手,也就最基本的ffi软件会,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用的都是公司软件。至于那些个技术活吧,从来都不是她的菜。所以,对于这个开机密码,她着实无能为力。
无奈之余,只能悻悻然的关机。
抬眸环视着整个书房,最后视线落在书桌右手边的那一排抽屉上。下意识的伸手打开了中间的那一格抽屉,一本黑皮日记放在抽屉里。丁宁也没知道怎么了,就那么将日记本拿出,翻开。
一张旧式略有些泛黄的照片夹在里面。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不过看起来却不是一张完整的照片,而是被人剪掉了右侧边的人。这才只剩下了照片里的两人。
照片是只有一半还要再小一点点的小一点点的,白黑的,按着这被剪掉和留下的尺寸来看,剪掉这边应该有三个人的样子。丁宁有些好奇,到底被剪掉的这边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剪掉?
拿着照片,怎么看都觉的照片里的两个人那么眼熟?
照片上的两人,都还很年轻,看起来应该比她现在还在年轻一些,好像就不过许思雅这个年纪。不过,男的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两人的脸上均是漾着青葱一般的笑容,眼眸里透着蓬勃的朝气。男人的眼眸里,还能隐约看出一抹美满的向往。
突然间,看着照片的丁宁猛的瞪大了双眸,目瞪口呆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里的两人。
照片里,男的是许君威。女的,女的不就是她婆婆文静吗?
妈怎么会和许君威是认识的?她怎么从来没听妈提起过?
尽管照片只是很平常的朋友之间的合影,她也没在文静的眼里看出什么来,但是许君威的眼神和笑容,却不只是朋友之间那么简单的。尽管掩饰的很好,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长时间在我流氓先生熏陶下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男人眼神里的那一抹暗动呢。
很明显的,许君威心里喜欢着婆婆。
可是,可是……
丁宁一时之间找不出该如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怎么会这样?
日记本,第一页上写着一行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署名是文静。
这日记本是妈送给许君威的?
赶紧拿出手机,将日记本上的这行字以及这照片拍下。到时问问大川。
突然之间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赶紧重新开机,在跳出那个密码框时,屏住呼吸,一个键一个键的输进文静的生日。
竟然……成功了。
手提进入桌面状态。
她的手有些颤,额头已经湿了一在片,刘海紧紧的贴在额头上。甚至还有一滴汗珠滴下,落在光滑如镜般的桌面上。后背就更不用说了,保暧内衣已经全部都贴在后背上,就连两腿亦是不断的抖动着。
用着微有些僵硬的手握住鼠标,欲点击桌面上的某一个文档。
然而,只见手提屏幕闪了两下后,一片黑色,被强制关机了。
“怎么,想要在电脑里得到什么?”贺自立森森沉沉又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啪!”丁宁猛的一个惊吓之余,扔掉了握在手里的鼠标。寻声望去,门口处,贺自立正好整以暇的靠着门板,正似笑非笑的看她。他双臂环胸,身子侧靠于门框与门缝之间,恰到好处的将门给挡住了。右腿搁于左腿之前,甚至还微微的抖动着。一副捉贼在房的斜视着她,笑的格外的阴沉却又透着一抹不怀好意。
丁宁深吸一口气,不冷不热的朝着他瞥了一眼。反正已经被他发现了,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的在那大班椅上坐下,微微的转动班椅,面朝他,一脸波澜不惊的直视着他,冷声道:“得到什么?自然是得到想在得到的东西了。你说是不是?贺总!”
贺自立勾唇浅笑,直起身子,很顺手的将门反锁。迈着淡定的步子朝着她走来,然后在书桌侧站立,双手往桌面上一撑,身子微躬,朝着她倾近一些,低头俯视。与她之间的距离仅保持在五公分左右。不说话,依旧用着似笑非笑中带着深不可测的眼神直视着她。
随着他的呼吸,那气喷在她的脸上。但是却让她异常的讨厌与反胃,尽管他的气息里没有难闻的味。但是,不管任何时候,丁宁都是那么的讨厌与憎恶。极不喜欢与他那般近距离的接触。甚至于,此刻,他这般暧昧的靠近,让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前段时间,他甩给她的一个巴掌。
尽管他的气息让她厌恶与反胃,但是,丁宁却没有立马移开。而是强制着自己,与他对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眸一片沉寂,如一只高傲的雁子一般,直视着他。
再次将自己的头垂下些许,将与她之间那五公分距离拉近到三公分。仅差那么一点,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唇。如鹰一般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抬起,挑上她的下巴,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弯弧,“江川无计可施了吗?竟然让你来做这事?就不怕你妈知道后,不顾母女之情?”
“啪!”伸手拍掉那挑在她下巴上的手,从桌上抽过一张面纸,一脸嫌恶的擦拭着自己的下巴,冷冷的凉凉的说道:“怎么?做了很多见不得人和光的事情?怕被人看吗?母女之情?在你和许思雅的挑唆之下,还有母女之情存在吗?”
“想要得到什么?说说看,或许我可以给你。”贺自立不怒反笑的看着她,似乎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丁宁冷冷的斜他一眼,“不用了,我怕没这个命拿!你自己好好的留着,存好了,到时候带着棺材里。”说完,慢条厮理的从班椅上站起,一手撑着自己的腰,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若无其事的迈步朝着门口处走去。
“不怕门口忠叔或许思雅站着?”贺自立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真要这样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许思雅会在许君威前面说些什么。相信你不会笨到看不出许思雅对你的敌意,表面上跟你姐妹情深,其实有多恨你抢走了她妈咪的一半爱。我保证,只要你走出这个门,你就一定回不去江家。”
转身,靠着桌沿,双臂环胸,笑的一脸闷沉又自信。
丁宁转身,似笑非笑的直视着他,讥讽:“是吗?看来贺总很了解我这个妹妹嘛。那么贺总的意思呢?我是应该在这里和你单独呆着?”
贺自立挑了挑眉梢:“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背叛自己的亲妈而帮助江川?他真有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做?初姨怎么说都是你妈,是她辛苦把你生下,养大的。江川给了你什么?江家又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不要亲情不要命的替他们做事?身份?地位?还是权力?或者是关爱?这些人哪一样许叔和初姨不能给你?”
“呵呵!”丁宁一声冷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贺总,作为小柔的妈妈,我很好心的给小柔的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叔叔一个忠告,别走的太远了。小心连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小柔都以你为耻!”
“以为我耻?!”贺自立似乎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脸上的表情因为怒意而有些扭曲了,那看着丁宁的双眸更是浮起一抹因怒而涨的腥红。环于胸前的双臂松开,右手握成拳头,“呯”下重重的击在了桌面上。
击过之后朝着丁宁走去,垂放于两侧的双手依然拳头紧握,似乎大有一副对丁宁动粗的意思。
“怎么?还想对我动粗?”丁宁似笑非笑的的直视着他,没有后退也没有紧张慌害甚至害怕的意思,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贺自立,你他妈是个男人吗?就只会对女人动粗?”
贺自立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在离开仅在两步之距时,一个重重的拉手,将她拉近自己。冷笑,“我要真对你动粗,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放开!”丁宁伸手推着他,却是半点不起作用。
“放开?呵呵!”贺自立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一双眼睛如刀一般的凌视着她,居高临下,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双手,别于身后,身子与她的肚子紧挨着。压着她往后退去,直至人将她压退至门板上,这才作罢,“宁宝,我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现在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明知道这里是深潭虎穴,但是你却依然前往。刚才,你也明明可以跟江川一起离开的,但是你选择了留下。不就是想借机在这里拿到什么吗?连我都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觉的许君威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妈又为什么会把我留下来?宁宝,你很聪明,也愿意为了江川,做任务何事。但是,你却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了吗?就算你有这个心,只怕也是没这个力了!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对你?”
丁宁咬牙,狠狠的咬牙,抬腿朝着他的裤裆的顶去。
但是……
膝盖还没碰到,却是被他给制住了。贺自立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阴森森的直视着她,“你觉的有过一次,我还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他的大掌重重的扣着她的膝盖,生疼生疼,就好似被他掀掉了膝盖骨一样。疼得她直想拿刀砍了他的手。尽管痛的无法言喻,但是丁宁却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如果说这会是在江川面前的话,估计她已经痛的掉马尿了。不对,他怎么会舍得弄得她这么疼。
该死的浑蛋男人,妈的,痛死了有没有。然而,贺自立却并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大掌依然还是紧紧的重重的锁着她的膝盖。
“疼吗?”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疼!”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敢不敢再重一点?!”
贺自立弯唇浅笑:“宁宝,别以为我不敢!我喜欢你没错,但是如果在你和大事之间做选择的话,你觉的我会做何选择?”
“抱歉,我永远不会是你的选择!”丁宁一脸阴郁的直视着他,面无表情,似乎那被他锁着的膝盖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呵!”贺自立冷笑,“你就真的这么自信?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
“担心?”抬眸一脸嘲讽的看着他,“我应该担心什么?这是我妈家里,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有母女情的。你的心向来都不正的,真要有什么,你说她是会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这个女儿呢?更何况,你也说了,你看中的是在大事,你又岂会为了我而坏了自己的大事。许思雅是喜欢你没错,也比我更有价值,但是最可惜的一点,那就是她还没成年!她不过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你如果在许君威面前表现的出对她有意思,那岂不是在告诉他,你只不过想借他的女儿往上跳而已。所以,你才会把目标放到我身上的,不是吗?就凭着这一点,我谅你也不会更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不是还要拿我去讨好我妈吗?贺自立,我可怜你,真的!打从心里可怜的,看不起你!你怎么就不向你哥看齐?我想,你哥要是还活着,也会被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给气死的。他一心一意为人民,甚至还付出自己的生命!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在与他为敌,让他蒙羞,知道吗?你甚至还跟他的女人缠纠不清,别告诉我,高瑾对你没有意思!是个人,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了!你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我要是你,就直接去你哥的坟前,一头撞死得了!”
锁着她膝盖的手松开了,但是却掐向了她的下巴,紧紧的捏的很重,眸中透出一抹阴狠,“别在我面前提我哥!如果不是江川,我哥不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