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宋凝久在床上躺了许久,靳名珩也没有回来。张嫂每隔半个小时就找个由头进来查看一次,看着她那个状态也是十分担心。
中午饭照旧没有吃,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下,看得张嫂跟着一阵阵地心酸。
“凝久啊,事情发生了,你就想开点。心理压力别那么大,这样下去不行。”张嫂一直劝,真怕她这样下去就垮了。
她说什么都点头,可是就是不见有什么起色,整个人消沉的很。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张嫂已经开始在下面忙碌晚饭。
宋凝久看着外面的残阳若血,终于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算起来有两天没有进食了,所以脚踩在地上都感觉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走进卫生间,手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眼窝和脸颊都深陷了下去,面如枯槁,整个人仿佛比早上的状态更差。
想着现在的时间,靳名珩可能晚上会回来。手在脸上细细摩擦了一会儿,才开始自己洗漱,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家居服。将头发理顺,吹干,然后弄了些化妆水,简简单单地化了个妆。
每个动作细致而缓慢,她弄得很仔细,一边弄一边调整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弄得清爽一点来面对靳名珩,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宝宝,靳名珩虽然对自己很失望,所以她应该还有希望。
打了腮红,脸色终于看上去也好了一点儿。虽然仍没什么精神,她试着冲着镜子勉强笑了笑,然后出了房门,慢慢下了楼梯。
整橦别墅里,平时活动的就只有她和张嫂,靳名珩只有晚上下了班,或应酬完才会回来,所以只要她不开电视,不开音响什么的,里面总是特别安静。
宋凝久没有去开那些,只是坐在客厅里,喊张嫂给她弄了杯奶喝着,只为了储存一点力气。张嫂看到她将自己收拾了下,知道她是调整回来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张嫂也不确定靳名珩晚上回不回来,不过还是多预备了些菜。而宋凝久很缓慢很缓慢地喝完了那杯牛奶,听着张嫂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外面却依旧没有靳名珩回来的迹象。
张嫂看着宋凝久真是怕她失望,其实结果,宋凝久早就料到,只不过仍抱有奢望罢了。既然他不回来……宋凝久犹豫了下,然后拿起座机拔了靳名珩的电话。听着那头的铃声,手攥紧机身,其实她心里十分紧张。
可是铃声响了许久,却只听到里面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女音:“对不起,你的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没有接。
其实也不意外,如果换成是她,怕是也不会再理会自己。咬唇,心里有些委屈,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委屈呢?靳名珩是真的生气了吧?
咬牙,放下那自尊什么的重拨,听着那头重复的铃声。这次很快被挂断,里面提示通话暂时无人接听。这次无法再自欺欺人,骗自己说手机没在他的身边,是他真的不想再接自己的电话。
可是她多希望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冷嘲热讽也好,至少说明他还挂着自己,他眼里还有她这个人。可是他却毫不留情地挂断了,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
“凝久?”张嫂看着她那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
宋凝久抓着电话的手终于慢慢松开,插回座里,看着张嫂,唇角微挽了下,说:“没事,张嫂,咱俩吃吧,我是真的饿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张嫂的还是自己的,只是一转身,眼里的温热就溢出来。啪地一下,落在了手背上,她偷偷伸手抹掉,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
饭菜很丰盛,没有靳名珩的餐桌上却十分安静。张嫂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口一口将饭菜吃掉,始终也没有抬头,更不用说说话了。
宋凝久仍然是没有什么胃口,可是她的心态已经调整好。她一下一下认真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让自己从心理上接受它们。因为她要活下去,她的宝宝需要营养。而靳名珩……她努力地安慰着告诉自己,他只是暂时生气而已,他迟早会回来。
可他若不回来呢?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提出质疑。
不回来?不回来她就去努力追回来,她心里暗暗地发誓,握着筷子的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虽然知道追靳名珩那个男人,怕是不会那么容易……
——分隔线——
夜很深,位于昕丰市某区,寸土寸金的地段的华庭公寓内。醉醺醺的男人在女人的搀扶下走出电梯,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慕少,慕少你小心点。”女人一边吃力地撑着他的身子,一边娇嗲嗲地说着。
慕少隽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模样有些醉态,痴痴地笑着,将脸埋在女人的肩窝里。然后从兜里摸出门卡,插入,只听咔地一声,磁卡收回,抱着女人推门而入的同时,已经顺势将她压在玄关处。
唇落在她的脖颈,脚顺势地勾上门。女人手抱着他的脖子,而他的手开始在女人的身上肆意抚弄,流连,动作十分纯熟。
“唔……”女人嘴里开始发出细碎的呻吟。
男人却没什么反应,只用手去脱她的衣服。眼前视线很暗,看不清彼此的面貌,只寻求感官的刺激,来填满灵魂的空虚,所以才会更加肆意,甚至还着那么点疯狂的意味。转眼这寂静的环境里,只看到两条模糊的人影纠缠,浅浅难耐的吟哦从女人的嘴里不断发出来,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情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激情、火辣的一幕,如无意外,很快两人便会从玄关战到客厅。慕少隽作为男人,一定满足而充实地渡过这样一个夜晚。然而偏偏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开始不是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接着手机的铃声也响起来,一下子就惊扰还在纠缠的两人。
慕少隽摸在女人胸前的动作突然停止,转头,看到茶几上随着机身旋转,看到上面折射出来的幽蓝光线。而正是这微弱的光线,才让他注意到沙发上模糊地坐着一个人影。
“慕少。”女人像是受了惊吓,紧张地揪住他的衣服,喊。
慕少隽并没有放开她,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下,然后只听啪地一声,灯光乍泄。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眸,也将卧在沙发里的靳名珩迎入眼眸。
“靠,你坐在这里不出声,闹鬼啊。”慕少隽喊。
被骂作鬼的靳名珩却也只是特淡定地抬看过来,赏了他一眼而已,又瞧了瞧缩在他身后,衣衫脱得差不多的女人,唇角勾了下,说:“我不是怕打扰了你的好事?”
慕少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女人,脸上倒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很从容淡定地转身,帮女人整理了下被自己脱得差不多的衣服,那动作十分绅士贴心。然后在女人痴幻的眼神下,优雅地掏出皮夹,从里面拿了一张卡出来,塞到她的胸前,指尖还在那弹嫩上捏了捏,以示舍不得。
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美女,你看我家里有客人。”此时这拒客的模样,已经没了醉态。薄唇勾笑,那模样除了没靳名珩长得妖孽,绝对同样可以迷倒无数女人。
那女人当着他的面,拿出胸罩里那沓钱。眼眸带勾地看着他,指尖在他胸前打着转儿,说:“有客人有什么关糸嘛,他又不会防碍我们。”
虽然她当着慕少隽的面没有好意思正面瞧靳名珩,但是单凭他坐在那里的那气度,一个侧影就可以迷倒任何女人了。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好不容易钓到个凯子,又这么极品,眼看就要成事了,实在不甘心这么放弃。
“说得对,我就坐在这里,你们可以选择继续,或转战到卧室去,我没有意见。”靳名珩回答,头都没抬,只是伸手拿过面前的红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完全就没因为扰了人家的好事有半丝的罪恶感。
慕少隽看到他那模样真想骂,擦,谁办事的时候被人这样打断还能继续?再看看他手里的酒,这家伙居然趁他不在,私自开了他的珍藏。
那可是82年的拉菲,他都没舍得喝呢?心里那个气。不过气归气,他这种人就跟靳名珩一样,不愧是一起混的,有时候明明气得快炸了,却偏偏还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只见他眼眸淬笑,薄唇微勾,很真诚地看着女人说:“原本我是不介意的。”说到这里,目光故意看了靳名珩一眼,说:“我只怕他介意?”
“他介意?”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靳名珩,因为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所以眸子满是不解。
“是啊,你别听他嘴里这么说。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吧,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占有欲都强。”圈子两字在他舌尖里打了卷吐出来,总像带了别样的色彩。
靳名珩听了他这话,一下子就被刚喝进嘴里的酒水给呛了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少隽却没有看他,仍用那又无辜的眼睛真诚地瞧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睛急速从自己与靳名珩身上扫过,那眸色从开始的迷惑不解渐渐转为恍然,然后从恍然转为震惊。
“你们是gay?”出口质问时,已经变成愤怒。
慕少隽不回答,只是继续用特真诚的眼眸瞧着她。
女人愤怒过后,想到自己刚刚和他接吻,直觉得浑身起寒。抡起皮包朝他打过去,骂道:“神经病。”然后快速逃离这橦公寓。
当然,慕少隽躲得急,并没有被打到。只看着关上的门板耸肩,朝着拿纸巾擦拭桌面酒渍地靳名珩走过来。
“擦,你也太浪费了吧。”慕少隽心疼地喊。
“谁让你没事说自己是gay,还把我给带上了,你是嫌我最近的名声不够臭是不是?”靳名珩抱怨。
慕少隽坐过来,自己拿了空杯倒了杯酒,挑眉看着他,说:“已经会调侃了,恢复得不错。”
靳名珩没回答,只给面子地勾了下唇,伸手与他的杯沿碰了下,然后轻啜了口。
“不过,你既然调整好了,就赶紧回去。总泡在我的公寓里算怎么回事?”
这几天他大致也弄清楚了,人家宋凝久那天也不算是逃婚。毕竟死了个人,女人心理承受能力都差。靳名珩又较劲,非要隔天结婚。其实摊开来说能有什么?当然了,他这是站在旁观的角度大度地看问题。
靳名珩闻言,喝酒的动作微顿。他看着慕少隽,不过并没有打算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只问:“你没事才该滚回z城去,老在我的地盘上晃悠什么。”
慕少隽见他这样,也知道有时候他越不愿意提,其实才越在意。
算了,不提就不掉吧,回道:“擦,你认清楚没?这里我的地盘,这房子房产证上写得可是本少的名字。你总这么神出鬼没的,如天要真被你吓得不举谁负责?”
“不举?”靳名珩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某一处,唇角勾着那抹笑,总让人感觉毛毛的。“我负责啊,你刚刚不是跟人家说了嘛,本少占有欲强,你就乖乖躺下做只受好了。”
慕少隽闻言,脸上显出很认真的表情,仿佛是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半天才点头:“这样也好,反正咱俩都是没人要的,倒可以凑作堆。”
“擦,这话可就不对了。本少怎么没人要,不信咱去街上转转,随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的女人。”靳名珩实在受不了他。感觉慕少隽自从被人毁婚之后,整个人就受了刺激,就连斗个嘴这逻辑思绪都不一样。
“是啊是啊,你靳大少魅力无边,可是那么大把的女人里有宋凝久吗?”慕少隽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戳了他的痛处。
“滚,我就没你这哥们,不提这名字会死啊。”靳名珩将酒杯搁下,整个人显得不太淡定了。
“我可以不提,可是你能不想才行。”慕少隽一语中地,其实也颇有些伤感。
有些女人吧,你不知道她到底哪好,可是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入了眼,钻了心,明知道她心根本就不在你这里,也装不下你,可就是放不下。
有时候慕少隽也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犯贱。
也可能因为他们过去二十多年过得都太顺,所以头回栽在个女人身上,才会觉得不甘。那其实也未必是爱,只是不甘心而已。
慕少隽常常这样安慰自己,起码好过一点。
靳名珩原本来他这里是想找个清静,没想到又看到他这样一副伤怀的死样子。烦燥,干脆起身,搅了人家的好事后,就这样不厚道地走了。
从慕少隽那里出来,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转了几个小时,最终还是回到了别墅。因为昕丰虽大,他房产颇多,却不愿意一个人面对寂寞。
车子开进院子时已经是后半夜,将它停进车库,拔了钥匙下车。整个别墅里的灯都关了,陷在一片黑暗里。他也没有开灯,直接就上了楼。
宋凝久其实根本就没有睡,所以他的车子一进院子就醒了。可是她深恐是自己太期待而产生的幻觉,所以一直都没敢动,直到外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她整个心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靳名珩的脚步停在客卧,已经推开门,却下意识地看了眼主卧。想到白天张嫂说宋凝久不舒服的事,心里还没想明白,脚下已经抬步走了过去。
在卧室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宋凝久的整颗心脏就像被按了开关一样,骤然停止了跳动。她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走进来。
靳名珩打开门,透过走廊上传来的光线,隐约可见到床上裹着被子拢起的人形。因为他进来,宋凝久都没有动,而且现在是凌晨两点,他以为她已经熟睡。站在床头,打开一侧的床头灯。
她整张小脸都埋在床被间,头发有些乱,模样看上去自然没有婚礼前好,甚至十分憔悴。伸手,指尖碰上她的脸颊,然后看到她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没睡?
神色一沉,转身便要离开。
宋凝久感觉到他收回手,争忙睁开眼,就看到他的背影。心里一慌,着急地跳下床,由后抱住他腰。
“靳名珩。”头贴在他的背脊上,手勒得他有些紧,仿佛怕他跑掉。
靳名珩面色凛冽,动手,去拽她的手,说:“放开。”
宋凝久摇头。
他的手劲很大,将她的手都弄痛了,她还是不肯松。可是她就是再执着,她的力气也是抵不过他的,最终还是被他扳开。她身子被他拽得向后趔趄了两步,这时候的宋凝久变得异常执着。
快步跑过去,在他没有拉开房门前,背倚上门板,挡住他的去路。
“名珩,不要走。”她乞求。
靳名珩瞧着她的样子,头发凌乱,身上的睡衣也凌乱,还光着脚。嘲弄地看着她问:“宋凝久,这样有意思吗?”
他要跟她结婚时她不要,如今这又是想干什么?
宋凝久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冰冷又嘲讽,可是她不怕,她鼓起勇气。上前主动去抱住他,他自然偏头躲开,可是女人耍起无赖来,男人也是没办法的。
更何况她怀着孕,他还怕伤了她,所以还是被她抱紧。当然,他的手仍拽着她的手臂,一脸的厌恶,冷斥道:“放开。”
昨天,他是怎么挽留她的?
宋凝久到了这个时候,早就豁出去了。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两人争执间,眼见他又要拽开自己,手臂都快被他捏折了似的,真痛。
可是她就是不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靳名珩,我爱你。”她喊。
平时很羞于启齿的话,这时候很自然而然就吐出来,因为两人拉扯,她喊完之后还微微地喘息着。
靳名珩闻言,则身子一震。偏头,对上她带着满是复杂,期待,又充满情感的眸子,一时怔住。
宋凝久趁机捧住她的头,主动踮着脚去吻他。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用自己的唇去含住他的唇。她的唇一直都软软的,身上带着一种水果的清香,让他着迷。
可是此时他并没有什么动作,仍紧抿着唇任她吻着自己。两人发生关糸那么久了,她的吻还是生涩的。舌试探地在他的薄唇上砥舔,好似要进入他的嘴里。又不得其法,所以更像调皮的孩子,一下又一下地拔弄,弄得他整个人都渐渐心痒。
宋凝久的动作小心翼翼,她不会这样讨好,可是又带着讨好的气息。她真的怕,怕自己做得不好,他会更嫌弃自己。而且他好高,以往都是他低着头来主动吻她不觉得,现在她才知道他不愿意时,她连吻他都带着距离。
她抑止着自己的心疼,全心全意地吻他。只期望他能软化一点点,让她看到希望。他能深夜来看她,就说明他心里还有自己不是吗?
她一直在给自己打气,就在舌小心探进他的嘴里,感觉到他牙关微启时。下一刻却被靳名珩无情地拽开,他已然回神,盯着她眸子也燃了火焰。
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只是用无辜的眸子瞧着他,说:“对不起,名珩,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靳名珩看着她的模样笑了,问:“我昨天不是给过了吗?”
昨天早上,他可是亲自去医院接得她,是她自己看到楚辞的灵车就跑掉了。、
宋凝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靳名珩看着她那个样子却并没有心软,他冷声说:“宋凝久,没有人会永远为你等在那里。”
机会他给过了,是她不珍惜!
那句像一颗锤子似的,直直砸在宋凝久的心上。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踩着步子大步离去。
“名珩。”宋凝久追出门外,他却已将客卧的门板关闭。
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