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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篱笙和花著雨对视一眼,既然连德公公都认为不是楚霸动手,那就绝对不会是楚霸干的。可是陈太后却一口咬定是他,难道这件事是陈太后一手策划?想到楚霸是奉她之命到御书房请人,这完全可以交给一个宫人干的事,特意让楚霸干,分明有鬼。再者,舒娟过来催,这里面肯定是得了太后的授意,如果不是她,楚霸已经离开了御书房,相当来说,中间若再进去个什么人,他的嫌疑就要小得多。
这么一想,看来就是陈太后已经等不及宝兴帝把皇位让太子继位,便抢先下手,意图把宝兴帝先杀了,再把罪名栽给楚霸,这一箭双雕之计,堪称完美。
可是这个计划是如何完成的?明明宝兴帝之前还起身送了秦惑,缘何不久后就发现他中刀躺在了床榻上?中间没听到任何异响,总不会是宝兴帝自己自杀。
几个人都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方篱笙道:“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一切都要等陛下醒后才能知道,不然,不仅太子获罪,事情也难以得到真像。”
德公公含泪道:“还请方公子和七小姐尽力救治,现在朝中局势复杂,这个当口,皇上和太子绝对不能出任何事,不然,单凭皇后娘娘一人,是稳不住朝中局势的,势必大乱……”
花著雨叹道:“我们现在只能尽力救治,而且皇上现在的伤口虽然被我包扎,那般痛楚他都没醒来,我已经看出来,他不仅有刀伤,还中了蛊。但是我对蛊毒并不精通,所以还要等睿郡主来后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蛊?”德公公愕然,“这皇宫里禁止用这等东西,皇上又怎么可能会中蛊?”
花著雨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正说着,贺兰晴就推门进来了。在门外早听皇后说了里面的情况,一脸担心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花著雨把大致情况给她说了一下,贺兰晴皱眉走到床榻前,翻了翻宝兴帝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牙齿,然后脚心、手心以及头顶都看了一遍,好半晌才拧着眉有些不可思议道:“尽管我自诩蛊术通博,但是像皇上中的这种蛊毒我还真是初次见识。”
德公公急道:“难道皇上就此没救了吗?”
“也不至于如此。”贺兰晴沉吟道:“皇上这种蛊毒是从掌心逼进去的,与我们这一脉手法截然不同。在我所看过的《通古幽蛊》一书中曾写到过有一族的蛊毒不仅可从七孔中逼进,同时可以从四肢逼进。而施这种术的人势必要功力高深,才能让人无法察觉。”
方篱笙问,“你所说的那一脉,是否是指曾经与天玄宗同时齐名的山阴派?”
贺兰晴一怔,诧异地看着他,“难道方公子也听说过山阴派?山阴派已经消声匿迹了上百年,知道这一派的人可不多。”
花著雨却是毫不惊异,因为方篱笙既然有李虚子的记忆,那么李虚子作为天玄宗的上一任宗主,他没道理不了解曾与之齐名的山阴派。
方篱笙淡淡道:“偶有耳闻。听说山阴派最是精通巫蛊之术,你们苗疆这一脉当年根本是难望其项背。百年前,山阴派因为一个变故,后来一分为二,成为两个派别。一个是阴玄派,一个是阴癸派。据我所知,多年前的五毒教教主就属阴癸派这一脉的,其实他不仅毒术独步天下,他的巫蛊之术更是一绝。如果不是经过这么多年,阴癸派的秘术又失传了不少,估计二十多年前,李虚子都极难收拾他。”
这其中有一段可是贺兰晴闻所未闻的,她不禁对他肃然起敬,“原来方公子还如此博学多闻,比我们家的那本家传古书还说得清楚。只是那五毒教教主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李虚子宗主打得失了踪迹,现在皇上中的蛊毒正属山阴派一脉,真的不知道这蛊毒从何而来?难道是五毒教教主没死?亦或是他又有了新的传人?”
“不然。”方篱笙目光深远,“五毒教教主在李虚子手里败得极惨,估计他想再施如此高深的蛊毒是不成的。就算他有传人,如果稍微年轻一些,这种从掌心无形无质让人无法察觉的下蛊手法也难以做到。唯一的,能给皇上下蛊毒的,就是从未有过传闻的阴玄派的传人。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害陛下?”
德公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传闻,只觉是玄之又玄,心下更是急了,“皇上到底有没有救?要不要请国师过来?”
“不可!”花著雨和方篱笙同时出声,两人又同时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眸里,分明看到了对秦惑的怀疑。
花著雨道:“现在还不急,说不定郡主有办法救皇上。”
贺兰晴眸色黯淡,“如果我不是曾经立了誓言,我说不定会试一试……”
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静默了下来。至此,花著雨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暗中一直都有一双看不到的手在操控着一切。贺兰晴立下终身不再施蛊的誓言,好像就是为了今天这件事截断后路。可能施蛊之人早就策划好了一箭双雕的计谋,但是最担心的,却是忽然从岭南嫁来京城的贺兰晴坏事,于是就先发制人,让贺兰晴不能再沾与蛊相关的任何物事。
“如果你要试,会怎样动手试?”方篱笙突然问。
不知道为何,当他问出这句话后,让在场的另外三人同时感觉到他目光不再那般清澈,那是像幽潭一般的深不可测,让人感觉神秘而蛊惑。
德公公定定看着他,他忽然觉得皇上或许对眼前这个举止优雅的年轻人看走了眼。
贺兰晴不由自主道:“首先要追踪到蛊虫究竟在哪里。而我对蛊虫天生有一种直觉,只要找到蛊虫所藏的位置,再用我家传的咒语就可以将蛊虫逼出来。虽然没有十分把握,却是可以一试的。”
“除这种以外呢?”
贺兰晴微叹,“另一种法子要难得多。除非有一个和施蛊人内功心法相同的人出现,并且内功还要高于施蛊人,对皇上进行全身经脉搜索,大概会有机会查到蛊虫的藏处。然后花著雨可以用针将蛊虫封住,我再把我的家传咒语传给她,让她念咒,此蛊八成可以逼出来。”
德公公呆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第一,我们不知道是谁施了蛊,要找一个内功心法相同的人,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第二,施蛊人功力高,又到哪里找个比他功力更高的人?”
这要放在平时,这种能救人的机率实在太低。可是花著雨却直直地望着方篱笙,如果施蛊的人真的是秦惑的话,恰好他的内功心法与秦惑同出一脉,功力也肯定要比秦惑高。
但是,他毕竟是东临的皇子,他没有必要费力去救大泽的皇帝。甚至站到他的角度,他应该更希望大泽的皇帝死掉才对。那样,大泽将乱,于他们东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方篱笙却看向德公公,“不知道外面的防守怎么样?”
德公公一愣,不过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立即就明白了方篱笙的意思,赶紧道:“有蒋统领在,再加十六亲卫军,御书房的安全部分不会出任何问题。”
方篱笙道:“尽管这样,还希望公公能再去慎重安排。再说现在太子被陈太傅羁押,现在必须保证在皇上清醒之前太子的安全!”
德公公觉得他的顾虑不无道理,深深一揖道:“老奴现在就去安排,还请几位务必尽力救治皇上。”
他出门后,听到外面不少的询问声,方篱笙才对贺兰晴道:“你将咒语告诉小雨,待我来试试。”
他说着坐到了榻沿,就朝宝兴帝掌心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