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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知道我贵庚又如何?”
花著雨笑了起来,“因为我想知道您老人家是否已经是老糊涂了。如果是老糊涂了,就应该要有老糊涂了的样子,不能有的没的扮个高姿态在这边搓磨人不是?”
炳春听她侮辱谢老夫人,狐假虎威般大怒,“花七小姐,我们谢家是看在你是一个官家小姐才让你进了谢家的大门,却料不到凭借自家女儿荣昌的人家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那骨子里的穷酸只要一开口就能暴露出来。我们老夫人世代书香,岂能被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片子毁侮?”
花著雨根本不想和个下人逞口舌之能,眼角都没给她一个,只是走到谢第夫人面前,盯着她道:“谢老夫人,因为你是郡主的婆婆,所以我才尊称您一声,只是你何事不辨清红皂白吗?郡主今日大婚,那个什么月如无故进去把一杯滚开的水倒在她腿上,她还不让人擦药。这便罢了,老夫人跑过来却要火上浇油,还打了郝嬷嬷一顿巴掌,你这不是老糊涂了是什么?”
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问到了脸上,谢老夫人心里的怒火刷刷刷就升了起来。但是她也不会不讲战略,不紧不慢道;“郝嬷嬷的巴掌,是因为她不尊主,我这是代我媳妇帮她管教奴才。至于月如把滚开的水倒在我媳妇腿上,说什么不让擦药,更是无稽之谈,不知道是哪个在花七小姐面前嚼的舌根。我这双眼睛雪亮着,谁是谁非,都别想瞒得过我,还没到花七小姐说的老糊涂的时候。”
她都这么说了,说明这个老刁婆完全是站在了贺兰晴的对立面,估计之前在皇帝面前保证再不刁难的话也只是口面之词,真要实施起来,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花著雨不欲贺兰晴再做个忍辱负重的媳妇,更何况她还怀了孩子,这个时候岂能再受气?若是要熬到生育,她不得抑郁症才怪。
想到这里,便淡声道:“琥珀何在?”
琥珀配合的上前,“奴婢在。”
“敢问郡主的嫁妆何在?”
琥珀愣了一下,赶紧道:“已经叫人锁到库房了。”
“那皇上所赐的嫁妆何在?”
“也已入了库房。”
“那这满宅院的仆从是谁买的?”
炳春看了眼谢老夫人,见她也一脸不解的样子,恐怕也不知这花七小姐在耍什么把戏,便只好静观其变。
琥珀据实回答道:“是老夫人买回来的。”
听到此,花著雨不由冷笑一声,谢家由于门第中落,想当初谢俊之高中状元了都没钱到京中打点,就凭他这么短时间的御兄监察一职,凭奉禄也不可能有钱买这么多仆从。除非谢俊之贪污了,可是以他的性格,他也绝非贪污之流。何况这些人日后还要吃穿用度,谢家哪来的钱支撑?分明是这个老刁婆拿了贺兰晴的嫁妆在装阔太太。
世间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老东西,吃人家喝人家用人家,还天天指着人家的鼻子骂,简直是没天理了。
“既然郡主的嫁妆都在库房里,那现在把库房的钥匙拿来,我去帮郡主清点清点,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她不紧不慢道。
听到此,谢老夫人终于听明白她的意思了,脸色不禁一变。
琥珀听着这句话心里爽,忙道:“库房的钥匙在老夫人那里……”
花著雨再次看向谢老夫人,笑了笑,“谢老夫人,麻烦请把库房钥匙拿出来。”
炳春衣袖一挽,直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谢家的库房钥匙为什么要给你?”
花著雨四下看了看,随即目光如剑,“谢家的库房钥匙?我怎么好像知道这里是郡主府,什么时候又变成谢家的了?既然是郡主府的库房,那当然就是郡主的库房。何况那些还是郡主的嫁妆,你们看到哪个媳妇嫁到婆家去,自己的嫁妆还让婆家人管理的?如果你们不知道这规矩,外面可有不少懂理的贵夫人,不如我们到前面去问问她们,如何?”
炳春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怵,何况还要闹到前面去,若是让人知道老夫人窥探郡主的嫁妆,到时候还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死?
谢老夫人想不到这个花七小姐一上来就捏到了她的软处,这些年来,她一个人把谢俊之抚养成人,可没少受没钱的苦。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如此大批的银钱,她岂肯就这般轻易交出?
于是眼皮一抬,便放缓了语气道:“郡主是我们谢家的媳妇,如今她又身怀孕,不便劳费心神去打理那些身外物,我这个婆婆自当要代她分忧,让她一心一意生儿育女,不被这些庶务给缠了身心。花七小姐关心郡主是好的,可是这等家务事,还请让我们自行作主。”
意思就是她多管闲事了。
“老夫人,郡主已经说了,她说不怕任何麻烦,为了便于让七小姐帮她清点一下嫁妆,说让老夫人就把库房钥匙交给七小姐,毕竟七小姐跟郡主的亲姐妹一样,再加上郡主已是个破了身的,不急于洞房,趁着多余的时间,去库房点点嫁妆乐呵一下也是可以的。”
郝嬷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不顾一张红肿的脸,面无表情的对谢老夫人说道。
听她这么说,花著雨心里暗赞,看来贺兰晴也并不因为谢俊之而对这老刁婆愚孝。而郝嬷嬷后半句话,分明是带有讽刺之意,一定是之前这老刁婆又恶语骂了贺兰晴,这样说出来,更是让人心里爽。
回看谢老夫人,脸色果然难看,她厉眼盯着郝嬷嬷,好像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谢老夫人也听到了郡主之言,她想趁现在不急于洞房的时间点点嫁妆,还望老夫人把库房钥匙交出来。”花著雨不动声色的催。
而谢老夫人依然不动,脸色发青。
花著雨再拿话逼,“听说谢老夫人向来心性高洁,从不受人嗟来之食,更不会觊觎别人之物,不知这个传言是否真实?”
被逼到这份上,谢老夫人再没脸也不至把脸继续丢下去,忽然黑沉脸斥道:“炳春,怎么还不把库房钥匙拿来?你这个不知羞的奴才,难道想叫我亲自拿?”
炳春无故被骂,只得委屈地自腰上解下一大钥匙,取出几把,不甘不愿的交给了花著雨。
花著雨毫不客气接过,“多谢老夫人这些子的掌管了,以后这种事,我一定会帮郡主请个得力管家来打理,就不劳谢老夫人劳心劳力了。”
谢老夫人被气得身子晃了两晃,如果不是炳春扶得快,差点就倒了下去。
待花著雨和琥珀还有郝嬷嬷进了新房关上门后,炳春咬牙咒了两句,道:“老夫人,难道就让这个娼妇在我们府里耀武阳威?照这么下去,郡主都将会被带坏。”
谢老夫人看着那些她买来还未离去低眉顺眼的丫头婆子,眼里的冷冽一闪而过,以后要过上呼仆唤奴锦衣玉食人上人的生活,岂能叫人这么拿捏?应该是她把那个郡主踩得死死的才对!
她冷声对那个进来报信的管事道:“去,把你们家爷叫过来,就说他老娘在祺祥院快要死了。”
那管事没明白什么意思,炳春一瞪眼,他赶紧去报信了。
花著雨回到新房,就要揭开贺兰晴的盖头,贺兰晴却拉住她,“别,这盖头还得我夫君来揭才对。”
听她依然深情的语气,花著雨不禁暗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三把钥匙往郝嬷嬷手里一放,“以为这个就由嬷嬷代郡主保管吧,若是嫌麻烦,等两天我一定帮郡主请个得力的管家来……”
“算了,没用的,”贺半晴幽幽道:“婆婆的手段多得很,就算你请十个得力管家来,她也有法子把人赶走。”
“那你为何要任她欺负?谢俊之就不帮你么?”
“很多事俊之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是让他两头为难,我实在心疼他为这些事一夜一夜的睡不觉。再有,婆婆自在皇上面前答应不再刁难我后,确实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对我恶言相骂了。”
郝嬷嬷心疼道:“是没对郡主恶言相骂了,可是却多了更多不可思议的法子折磨郡主,太可恶了。”
花著雨吩咐琥珀去拿烫伤药膏来,才道:“所以说,不能让她这样折腾下去,不然对郡主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我看那老太婆就有个想钱的缺点,郡主现在就把这些有价值的东西给自己拿捏着。人都说有钱的人腰板才挺得直,你将东西全交到她那里,更是让她不可一世,吃亏的是你自己。”
“郡主,你也听到了吧,七小姐也是如此说,当初你就该听嬷嬷劝,不该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去讨老夫人欢心。结果她只对郡主好了两天,第三天就开始发难了。要想老夫人对你好点,还得把这些黄白之事给掌握在手里。”郝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