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突生变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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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说了,快点进去吧,长公主从下午等到这时候,不说老夫人,若是老爷在的话,也都发怒了。”

花著雨也不多言,随管事来到会客厅,果然见老夫人和顾氏等陪着长公主在坐,不知道长公主找她何事,竟然还挑到了今天出门的时候。

“长公主金安。”她进门就一礼下去请安。

长公主看到是她,眼里明明着急,面上却能优雅笑道:“可把七小姐等回来了,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整整坐了一下午都没说什么事,也就让老夫人等人陪着闲聊,一见花著雨就要挪一边说话去,老夫人和顾氏自是感觉怪异,长公主什么时候和花著雨扯上交情了?

花著雨点头道:“让长公主久等,实是抱歉。不如去我的院子喝杯花茶?”

长公主正要应,外面已有尖细的声音唱道:“接皇上口谕,武国公之女花七小姐马上进宫觐见。”

紧跟着德公公的身影已出现在客厅门口,他眉目一扫,看到长公主,也不太意外道:“原来长公主也在,如果长公主得空,也可以一起去皇宫。”

长公主脸色难看,顾氏一礼道:“不知皇上因何事召见小女?”她以为是太子选妃的事,顿感紧张。

老夫人也与她想到了一处去,“今儿我儿早朝之后就没回来,敢问公公,他是否还在宫中?”

德公公微颔首道:“没错,国公爷还在宫中,皇上正有事与他商议。”

他转而对花著雨道:“马车已在外面,花七小姐请。”

花著雨心里完全没底,看长公主脸色灰败,就知她恐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拉上她道:“长公主我们一起进宫?”

长公主叹了口气,挽起她的手,“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由于马车旁有德公公并骑,长公主不敢多说,只是拍了拍花著雨的手低道:“我府里出了奸细,有人把你医好我儿傻病的事透露了出去,今日皇太后突然病危,听说是与顾正凉下药偏离有关,顾正凉指证是他的医童换了药,医童被当场打死。我抓出府里奸细的时候,她说她把消息已经透露给了顾正凉,听到这个消息,我赶紧就到国公府想通知你,怕顾正凉狗急跳墙为保命扯出你,让你去躲一躲,结果……看来他果然把你扯了出去,若是等下你不能出手救得皇太后,恐怕会要被陈家和顾家死咬着不放……”

花著雨抚额,她刚刚给皇太后下了与还魂草相冲相克的毒,转眼就要因为被泄露身份而又要去救她,怎么会这样?

皇太后的病并不好治,顾正凉这招死也要拉她垫背的计果然狠毒。

马车到了宫门口,在德公公带领下,居然也不用下车,直接绕道到了慈宁宫外。

慈宁宫外殿,宝兴帝、婧皇后、明妃、陈家的人、顾家的人、太子楚霸、四皇子楚明秋、花不缺、包括黎司桐一个不落的全都在。显然,黎司桐的到来,并不是他主动,是被召来的。

花著雨和长公主慢慢走进去,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顾正凉的目光更是阴冷,好像今日他失利是她所害,想要吃掉她一般。虽然本来是她所害。

以往不可一世的顾相眉发皆竖,但是难掩他微颤的眼角,分明今日顾正凉的遭遇直如击中了他的心脏。

花著雨嘴角微哂,这才是开始,就受不了么?后头的大戏还没开始唱,可别先就气疯了。

宝兴帝一见她,就沉声道:“黎世子,你说你的病是花七小姐亲自动手将你治好,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黎司桐目光复杂地看了花著雨一眼,抱拳道:“回皇上,微臣的病确实是花七小姐所治。”

此音一落,陈太傅一家顿时像将目光厉剑一样刺向花著雨,花著雨自是心里有数,她救黎司桐已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特别是与长公主有龃龉的陈家,估计他们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而皇上呢?他为削安平王之军权,是否现在也将她视为眼中钉?尽管长公主是他同胞妹妹。

她一进来就让黎司桐当众承认医治他的事,恐怕就是要挑起她对黎司桐揭她身份的恨意,从而让她后悔不该救治黎司桐。

就说,这皇廷之中的上位者,不可能是一个像他平日表现的那般好相与之辈。

一旁的楚霸实在没料到今日因为顾正凉的药用得偏颇而将花著雨给扯了出来,他只想尽力为花著雨挽回点什么,问道:“黎世子的病是否彻底痊愈?还是只好了一部分?”

黎司桐犹豫了一下,“已经彻底痊愈。”

长公主一声长叹,在他们这种境况下,他的病没有痊愈也要说痊愈,不然,一个有病之人,将来谁会服他信他?

这个答案是楚霸没有料到的,他以为,黎司桐会为了花著雨今日的处境,稍退一步,若是之后她无法救治皇太后的病,大家也无法责怪她。

可是现在黎司桐若是完全痊愈的话,说明她的医术已到了登峰造极,万一皇太后的病没有治好,她极有可能背上没有尽力之名而被降罪。

宝兴帝点头道:“花著雨,原来你就是那位医治好我们黎世子多年怪病的神医,不知道皇太后重病,朝廷多方招募医者,你为何不来?难道不想为朝廷效力?”

花著雨垂眼上前道:“回皇上,并非如此。因为学有专攻,黎世子的病,民女也只是巧合之下给医治好了,而皇太后的病,并非民女擅长,不想延误了皇太后的病情,所以民女才未来。”

陈太傅冷哼一声,“什么延误了病情?你看都没来看一眼,又如何知道会延误病情?分明是你想见死不救!”

陈姚氏也冷道:“她之前宁愿和亲北冥也不愿来给皇太后治病,这里面的用心不难看出来。”

花著雨也来了火气,冷声讽刺道:“我父亲最是清楚,我自小被养在深闺,根本就没有学医的机会。两年前姐姐被和亲西齐后,我就被母亲远远送到了两百里外的庄子里,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在那个陌生之地,不说被下人欺负整日下地干活,就算我在这期间有机会接触这方面的郎中,可是又有多少时间学习?我也只是跟着一个走方郎中学会了几种浅显的疑难杂症,其中恰好包括黎世子的那种而已。我若是会医治皇太后的病,请问谁愿意和亲北冥那种茹毛饮血的地方?”

花不缺脸上胀得通红,“爹并不知道你在庄子里被下人欺凌……”

顾相怒道:“胡说!我女儿是岂是那等没有度量之人?无故怎会送你去庄子让下人欺凌你?恐怕是你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受人待见才是!”

花著雨冷声反问,“我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请左相大人明说!”她不信他敢出说顾其忠的事,不然,这祸水恐怕又要再次引向顾家。

顾相眼睛像铜铃一样死命盯着她,脸皮胀得红里泛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明秋看着花著雨,当日她被送到庄子的事,他是隐约知道的,那时是顾氏利用顾其忠败了她的名声,随后把她送走的。只是没料到顾氏心也恁狠,送走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让下人欺凌,下田地干活,折辱人到这等地步,怪不得她后来要把花若梦给整得那般惨。看来她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她后来也不会联合了太子与他为敌。可是她后来为什么要救顾其忠?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或者她只是单纯想向他报仇?

宝兴帝挥了挥手,“这些闲事先不要说,皇太后的病你治是不治?”

花著雨扑嗵一声跪下去,“民女擅长的只有几类病,如果皇太后的病不在民女医治之列,请皇上恕民女不能治之罪。”

宝兴帝的眸光瞬间森寒,“你这是在要胁朕么?”

花著雨垂头,“不敢。”

宝兴帝冷哼一声,婧皇后不欲事情太僵,便道:“皇上并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花七小姐连看都没看过皇太后,又怎么知道不能救治呢?不管怎么样,先看了病人再说。”

长公主此时也觉得该让皇帝给个明确的答复,不能让花著雨就入了陈、顾两家的圈套,万一她不能治,在他们众口烁金之下,她还不要连命都丢掉?

于是上前红着眼眶道:“皇兄,由于花著雨身世悲怜,不禁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所以之前就认她是我义女……她自幼因为种种原因胆子小,她姐姐和亲后,更感孤苦,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一丝安全感,整日都在惶恐之中,还望皇兄能安心的让她进去为皇太后诊治……”

她和宝兴帝的母亲也是早死,两人小时在皇宫之中如水中浮萍,飘零而无助,现在她拿花著雨的身世相提并论,又说收了花著雨为义女,就是在让宝兴帝忆起小时兄妹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纷争的扶助,从而能软了心肠。

宝兴帝看着她,脑海终是回放着长公主小时候那哭泣无助的目光,心沉了沉,道:“花著雨现在进去为皇太后看诊吧,这病也不是个小病,若是不能治,朕总不能去降罪一个治不了病的大夫。”

一得这个肯定的答复,花著雨恭敬道:“谢皇上恩赐。”

顾正凉眼神阴毒如蛇,他没料到花著雨如此狡猾,这般逼着皇上给了她不治也不会降罪的承诺,等会就算她治得好,恐怕也会要说治不好,这么一来,皇太后一死,他岂非也要跟着陪葬?

楚霸长松了口气,忙扶花著雨起来,进了皇太后寝殿。

对于陈太后的病,如果真要治的话,根本就不须要太费脑筋,因为之前顾正凉已配了药,她相信那药对陈太后是有效的,如果她没有先行下毒的话。

花著雨走到内殿,喷过血后的陈太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旁边的宫人一脸谨慎小心。

她坐于榻前重新看诊。由陈姚氏、婧皇后、顾正凉以及太子相陪。

宝兴帝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国师秦惑来了。

陈太傅等一惊,没有料到国师会一日两次驾临慈宁宫。

“太后病情怎么样了?”秦惑问道。

陈太傅道:“已经请到了曾经帮黎世子医治的大夫,大夫才刚进去,不知情况如何?”

“原来黎世子已经把救治你的神医请来。再好也不过,不知是谁?”

黎司桐垂眸道:“是武国公的女儿花七小姐。”

秦惑微挑眉,“花七小姐?那位准备和亲北冥王的花七小姐?”

花不缺抱拳道:“正是小女。”

秦惑点头,“武国公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一是可以和亲西齐,又是可以和亲北冥,现在居然还成了神医,武国公好有福气。”

花不缺嘴上称着是,背心却在冒白毛汗,国师这等说法,究竟是在贬低他,还是在褒扬他?

“我今晚来,其实也是为了花七小姐的事,想不到一来,都凑到了一块儿。”秦惑侧目对宝兴帝道:“几日前,皇上不是曾问花七小姐的八字是否真的克夫?”

宝兴帝微点头,“确实,不知结果如何?”现在他忽然又发现花著雨懂医术这一技能,只望从国师嘴里说出来的话与方篱笙不同,因为就刚才她那等为了自己的利益敢于与他对抗有智有谋坚决不入陈、顾两家圈套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要将她纳为太子妃嫔的决心。太子耿直,身边需要的,正是像她这样能一眼看清利弊形势的女子帮衬,何况还有医术加身,更是可以避免不少暗杀。有了她,太子将来的路会更好走。

秦惑坐下道:“花七小姐的八字确实克夫。不过,她却是一颗福星。今日从宫中回听政院后,我又重新起了一卦,卦象上言明,能救太后的,始终只有花七小姐一人。想不到我一来,她已经变成了神医。”

宝兴帝听得大失所望,随即道:“难道花七小姐真的能救治皇太后的病?”

秦惑摇头,“一部分自也和她的医术有关系。另一部分,还归结于花七小姐是东方福泽星降世。所以说,除了她的医术外,如果她能在慈宁宫日夜不离诚心在皇太后榻前抄写《道丹经》七天,将所抄经文供上我法坛三天,再烧灰制丸后让太后服用,太后的病便有十分把握能痊愈。”

“此话当真?”陈太傅惊得差点跳起来。

秦惑目光冰凉如水,“太傅认为我在胡言?”

陈太傅立即赔罪道:“国师息怒,本官绝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