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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阿信进帐帮渐已安静下来的楚霸盖好被子后出来,一个侍卫过来说道:“皇上想问一下太子殿下今晚在花七小姐那边的情况,你现在过去行宫一下。”
阿信一怔,看了看营帐,那侍卫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你先过去吧,我在这里守着,等你来了我再走。”
阿信见那侍卫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便点了点头道:“那有劳了,我去去就来。”
她走到行宫,有宫人将她带到一间殿宇,里面正坐着宝兴帝和明妃。看到她来,待她行礼后,宝兴帝才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今日花七小姐打了什么猎物?”
阿信恭身道:“听说是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宝兴帝哈哈大笑,对明妃道:“不错不错,起码比我们的安宁强。朕看着安宁进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出来的时候却在哭哭涕涕,看来方篱笙教的弟子果然不错,短短时间内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让人欣慰。”
明妃不动声色地笑道:“看皇上高兴的。花七小姐有此成就很让您这般开怀么?”
“诶?贵妃有所不知,今日花七小姐进猎场,依朕的估算,肯定遇到了不少事儿,不说有生命危险,受个伤肯定是难免的,更别说还能打山鸡了。现在她能安然无恙,说明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聪明人有什么好处吗?”
明妃装糊涂笑问:“有什么好处?”
宝兴帝欣然一笑,“聪明人就不会干蠢事。太子之前一再恳请朕让他自己选择太子妃,朕就知道他想把太子妃之位给他最心爱的女人,以表他的痴心。看他那几日闷闷不乐的样子,朕实在心里发软,便是答应了他。所以这次故意要在猎场测试一下花七小姐,看她究竟值不值得太子如此待她,想不到今日她没有让朕失望,朕相信一个能在危机四伏的境况中都安然而退的人,将来定然是一个能当好太子贤内助的人,哈哈……”
“皇上就如此肯定花著雨?”
“放心吧,朕不会看错。朕看那花著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在大殿的时候……”宝兴帝顿了一下,未将话讲全,略过继续道:“那事给你说也不懂,当时就觉得把她嫁给北冥王可惜了,想不到太子早与她生了情愫,如今又恰至国师大人观天象将她与北冥王退了婚,简直是天意,既然太子非常中意,朕此次就遂了他的意。”
阿信听皇上应允了太子自己选太子妃的事,心里也是跟着欢喜。自几天前花七小姐拒绝太子之后,太子就像失了魂一样,整日愁眉不展,自怨自哀为何不生在平民之家,如今连自己选妻子的权利都没有,她就知道太子是在为花七小姐在烦恼。
她虽然认为花七小姐很不错,可是太子对她有真心还不够吗?奉仪又有什么不好?一定要太子妃这个位置才行吗?
看到太子那般愁苦,有时候她觉得花七小姐心太大了一点。
不过现在闻听皇上已经答应花七小姐为太子妃,如了太子的愿,她也只能暗叹花七小姐命好,兜兜转转,还是让她心愿达成。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在太子营帐这边,一个穿着素色曳地长裙的女子袅袅而来。那侍卫朝她暗点了下头,女子风情万种的钻进了营帐。
营帐内,已酣然入睡的楚霸躺在柔软的地铺上,身上盖着薄锦,面色绯红,每一个呼吸间都带着浓烈的酒气。女子媚然一笑,慢慢从精致的绢布手袋里拿出一把小铜镜,又从里面拿出一方小木盒,然后她将小铜镜放在矮几上,从小木盒里拈出一团柔软的东西,便照着镜子将那柔软之物贴到脸上。
在她手指如飞之下,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已出现在镜子里。
光洁的额,两道修长入鬓的秀眉,俊俏的鼻,唇如花瓣,在光芒流转的灯光下,容颜如玉兰花般皎洁,若是此刻花著雨在此,一定要大吃一惊,怎么还有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花著雨”对镜左右一看,自觉没有任何破绽,便将盒子和镜子一起收好,再将已经很低的胸口拉了拉,方抿嘴一笑,顺手从几上拿了一块湿冷的毛巾,一把掀开楚霸的被子,直接解了他的上衣,拿湿巾在他胸口擦拭。
醉梦中的楚霸忽觉有柔软如蛇的手在他胸口摩挲,一时冰一时热,甚至还有吐气如兰的气息在他耳畔轻唤,“太子……太子……”
他只觉这声音柔到了骨子里去,不禁浑身发烫起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竟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容颜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简直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确实是她,不由低呼,“花著雨?真的是你吗?”
“花著雨”微笑,手还在他胸口摩挲着,“不是我还能是谁?今日见太子醉得厉害,怕阿信他们照顾不好,我便过来帮太子擦拭身子,等酒气散得差不多了,太子也就不会太难受了。”
花著雨从来没有用如此柔腻的声音和他说过话。楚霸几疑梦中,一把抓住她柔软的手,欣喜若狂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难道你并非对我无意?”
“花著雨”将他的手按到自己丰满的酥胸上,似乎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对一个男人有多大的诱惑,柔声道:“太子这般人物,岂有让人不动心的?我只是害怕不能当上太子妃,日后要在东宫被人欺负……可是再观太子对我一片痴心,忽然觉得不管太子给我什么名分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与太子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她的目光如春波荡漾,让楚霸一时看得心驰神摇,而手底那柔软的触感,早已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他一把将她紧紧抱到胸前,激动得口齿不清道:“傻瓜,你为什么不早说,若真是因为想要太子妃的名分,我给你名分便是,为何要那般绝然的拒绝我,我差点以为你真的对我无意,让我的心生生痛了痛,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花著雨”躺在他怀里嘤咛一声,抬起头来,什么也不再多说,只是将唇轻轻印在他唇上,用她柔软的唇瓣代替了她任何的话语。
日思夜想的女人在怀,又如此主动凑上了她的香吻,楚霸如何还能把持得住,低笑一声,不由分说,就愉悦地翻身将女子压在了身下,帐内裙裾四飞……
阿信从行宫回来,那侍卫依然站在那里,看她要进去,便一脸神秘地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太子正在那个呢,你现在进去是否有点不妥?”
阿信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那侍卫低声一笑,“你刚才走后,太子说要小解,我进去扶他出来,然后在十几步之外等他,结果,他转身的时候居然强拉了武国公的三小姐进去……三小姐现在是哭着被他宠幸了呢……看来这下太子又给惹了个风流债了……”
阿信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立即掀开帘子,果然看见地铺上有一男一女在动作着,男子身体精赤,动作勇猛,女子发丝缠绕,欲拒还迎,似申吟似哭泣。
她急忙放下帘子退了出来,面红耳赤,她没料到才一退身,太子就拉了花家三小姐这般,不知道到时才被皇上允准的花七小姐会怎么想?
“如果没什么事了,那我就走了。”侍卫转身笑着走了。
阿信根本没心思理他,只点了点头,就焦急地在营帐外走来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息终于小了下来,估计已经偃旗息鼓,她正准备进去问要不要打水洗浴,不想这时宝兴帝竟和明妃一起过来了。
她忙紧张地上前礼道:“参见皇上,明妃娘娘。”
宝兴帝哈哈一笑,让她平了身道:“不用多礼,朕是今晚和太子喝了些酒,一时睡不着,正好明妃说此处的夜空极美,便出来随便走走,太子可还好?”
阿信声音微颤道:“回皇上,太子……还好。”
“还好你怎么还一脸惊惧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明妃上下审视着她。
阿信忽然跪倒,“不是,太子只是酒喝多了,所以有点糊涂,请皇上恕罪。”
“糊涂?他做了什么事?”宝兴帝此时也警觉她神色有异,迈步就直接朝营帐走去,只是才到门口,竟听到里面传出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殿下这般欺负于我,日后叫我如何见人?”
然后是楚霸低哄的声音,“不是欺负你,我刚才只是情不自禁,只怪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女子依然哭泣。
楚霸又哄,“既然都到了这一地步,我绝对不会负你的,反正我父皇也应允了让我自己选太子妃,他们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所以你也不用参加采选了,我就直接让你当我的太子妃。”
“这不是你做了错事故意哄我的话么?”
“怎么可能,我这里有母后给我的紫玉戒指为证……你看,就是这个,我现在就亲手戴到你手上,看谁还说我是哄你……”
听到这里,宝兴帝已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来是他儿子酒后乱性,把哪家姑娘给宠幸了。
他调转身走了几步,忽然问阿信道:“里面的姑娘是谁?”
阿信垂首,“是武国公府的花三小姐。”
“什么?是我姨侄女?她怎么能干出如此丢脸败坏门风的事?”明妃脸色大变,立即对阿信道:“快点给本宫进去把她叫出来,看本宫今天如何处置她!”
阿信犹豫着,明妃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厉声道:“没有听到本宫的话么?难道还要本宫说第二次?”
阿信脸也不敢捂,转身朝营帐走去,到了外面道:“太子殿下,请恕奴婢无礼,明妃娘娘要见花三小姐,能不能让花三小姐出来一下?”
里面的女子将仍压在她身上已睡过去的楚霸推开,故作惊慌道:“叫我姨母稍等,我马上出来。”
阿信应了一声。
女子迅速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拉,装进原来的木盒里,然后才开始穿着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裙,由于那衣裙已实在不像话,她随手还披了一件楚霸的外衣,终于走出了营帐。
然而她还没站稳,一个巴掌就狠狠抽在她脸上,“你没有羞耻之心吗?就算太子喜欢你,也等不及到成亲的时候?”
宝兴帝看向被明妃一巴掌打得坐倒于地的女子,花容月色,果然是武国公的女儿花若芸,而她的手指上,正戴着一个紫玉戒指。
他微皱了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不是喜欢花七小姐吗?为何会和花三小姐在一起?还说喜欢她,把紫玉戒指也送给了她?难道他并非他所想象的什么痴情种子,两姐妹他都喜欢?
花若芸捂脸低泣道:“不是我……是太子硬是拉我来的,我根本推拒不了……”
明妃还要打,宝兴帝沉声道:“事已至此,你骂她何用?罢了,就依了太子的意思吧。回宫,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他拂袖而去,明妃重重哼一声,紧跟其后。
留下坐在地上的花若芸边抹眼泪,边低下头阴狠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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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随贺兰晴和舒娟拍马向前,想不到她们竟然能顺利奔过一座山头,照理,这里不是应该有御林军防守吗?岂能让人急奔这般远都没人来过问?
她直觉不对劲,怕是舒娟设下了什么圈套等她们钻,提缰强和贺兰晴并骑道:“郡主,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们还是不要接受舒娟的挑衅,还是先回去,一切等明天再说。”
贺兰晴借着天光看到她脸上的担忧,不禁大笑,“好,我们现在离营帐有一段距离了,如果舒娟还往前跑,我就视她为有阴谋诡计,我们才不当傻子,上她的恶当!”
想不到贺兰晴如此好劝,花著雨心里一松,而在前面的舒娟已一勒马缰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难道先商量如何两个打一个吗?堂堂一个郡主,岂能如此不要脸?”
贺兰晴策马到她面前,不屑道:“就你还配我们两人出手?我一人就能把你打趴下,不信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试。”
舒娟自马背上取下一枪朝地上重重一顿,“比试就比试,谁怕谁?不过先说好了,只能一挑一,如果你们两个想同时上,现在就给我滚蛋。如果你们一个一个来,我倒是不介意。解决一个再多解决一个,更能让你们心服口服,也让你们开开眼界,看看我们舒家枪有多厉害!”
“哼,吹牛也不打草稿,小心吹破了牛皮等会不好收场。”
贺兰晴边说着,从马囊里摸出了一根马鞭,狠狠朝地上一挥,激起一地尘烟,“我也不用其他兵器,随便一根皮鞭就能把你所谓的舒家枪给解决了,可要给姑奶奶把眼睛睁大了瞧清楚。”
她们两个算是钉儿遇到针儿,都各不相让,瞪眉怒目,一个起手式后,两个骑在马上的女子同时朝对方发起进攻。
舒家是有名的尚武之家,舒娟的祖宗们个个都使得一手好枪法,不论是上阵杀敌,还是教导子弟,都会被折服在又快又狠力道又沉的舒家枪法下。所以舒家子弟对于枪法是情有独钟,个个都一心浸淫枪法,别的武器用起来都较稀松。
而贺兰晴博学多杂,刀、枪、剑、软鞭样样都可以上手,虽然无法精于一门,但是一通百通,她可以在刀法中融入枪法,枪法中融入剑法,鞭法中融入剑法,各自融会贯通,却别成一格,让人极难摸住她的脉络,所以她的出手,一般都让人防不胜防。
此时她们两人驭马单挑,舒娟的银枪挑、刺、回,用得灵泛如猴,贺兰晴的长鞭卷、甩、抽更是用得像灵蛇在半空飞舞,动若雷霆翻若霓霞,气流将两人身影裹住,让花著雨一时看得眼花潦乱。
看她们一副势钧力敌的样子,恐怕一时也难分出胜负,她干脆退远一点,免得被殃及鱼池。
此时星光满天,无数流萤飞舞,这样的夜景好像成了她们打斗的陪衬,全不及她们的枪鞭来得精彩。
花著雨趁机打量了一下此处的地形,这一看,方发现她们不知何时已奔上了一个较平整的山头。此山比旁边的山峰要矮上许多,其上并没有多少树木,甚至还有些开阔,四下一望,能将四周繁花似锦的景致尽收眼底。如果此时不是夜晚,白天来看的话,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致。
就在这时,她心底忽然一跳,一丝警觉瞬间占据她心头,她警惕地四下一看,竟看到隐约有四五条人影朝他们这边飞纵而来。
她顿时示警道:“你们两个别打了,有人来了!”
贺兰晴料不到一条皮鞭半天拿不下对方,已经打得火起,“就算天王老子来老娘也要先把她解决掉了再说!”
舒娟亦冷笑,“你今日不给本小姐跪地求饶,也休想离开此地!”
而就在她们话音一落之际,只转眼间,那五条身影已如幽灵一般掠上了山头,有三人手中寒光一闪,分别有风声朝飞扑而来,目标竟是她们的坐的骑。
花著雨顾不得许多,随手撑起雨金刚往马身一挡,只听得叮当一声,恐怕是有利器被挡落地。
正在打斗中的两女却没她这么好运气,只听得两马长嘶,两马已相继栽倒于地,她们两人瞬间分开,却二话不说,又再短兵相接。
眼看有两人朝她逼来,花著雨可没把握跟他们短兵相接,一提马缰就朝西面奔去,那两人阴森一笑,一前一后腾空向她逼来。
她也不是好惹的,摸着雨金刚手柄处的暗钮一按,无数细若牛毛的毒针瞬间齐发,两个黑影猝不及防下生生被射了一身,蓦然惨呼后,重重坠落于地,转眼就没了声息。
那边三人一见同伴只一个回合间就挂了,齐声惊呼,同时一个信号弹迅速升空,恐怕是在招集更多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