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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刑问大牢是看管极其森严的地方,都是关押着重刑犯,不得刑部侍郎亲准,谁也不能轻易进得。哪怕就是狱卒进去,每天都要遭受极严的搜查,防止他们帮人带任何东西进去。当然,就因为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所以才有如此严明的防范。
眼看无法可想,又不可能让人带毒药进去将顾其忠毒杀,不知如何入手的顾进年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全,顶着被他爹怒骂的风险将此事告诉了他。果然,顾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生了个败家子,为什么不早点掐死?同时连带顾氏这个不争气的亲生女儿也一起骂了,说她如果不是嫁的武国公,花家于顾家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想把她逐出顾家!
待得一阵好骂后,顾相还是不得不想办法把这件事抹平,不然一旦夜长梦多,等楚明秋查过来,他暗地来个添油加醋,他们顾家不知道要被牵累成什么样子。
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点派了一班人马,准备半夜就装成江洋大盗的样子闯入刑部大牢,一刀把顾其忠砍了了事!
是夜,太子楚霸穿着奇异头裹布包骑着他心爱的战马鬼鬼祟祟从皇宫出来,然后直向东而去。过了两条街,就钻进了一家酒铺,过得一会,又从酒铺里转了出来,重新上了马,又鬼鬼祟祟向南而去。等过了两条街,他又如此这般,在他后面跟踪的人有点拿不定注意了,太子这般行踪从未见过,他想干什么?
觉得不妥,赶紧派了一个人去四皇子府禀报,担心是太子今晚有什么行动,别到时候来不及反应出了什么差错,四皇子会砍了他们的头。
他们谨慎小心的跟在后,太子楚霸也谨慎小心的往前行。过得一会,到了稍微空旷的地方,他竟然突然猛拍马股,于是健马像箭一样往前急奔而去。跟踪的人大急,留下暗记,也急急催马,可是等他们沿着马蹄声消失的地方追上去,哪里还见得到一人一骑?过得一会儿,竟然是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
跟踪的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下搜寻,竟然无果,当接到禀报的楚明秋也觉太子这种不寻常的行径可疑,顾不得正在幽冥院审人的事,立即策马而出。而等到跟着暗号追到此处,居然看到几个属下在四处乱撞,气得他一马鞭就挥了过去,“你们是死人么?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把人跟丢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被抽的跟踪者滚下马来,连脸上的血都不也擦就跪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太子绕来绕去,一转眼就不见他了,求殿下绕命,我们再找找,一定能找到人的……”
“滚!若是不马上给我把人找出来,今晚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跟踪者像蒙大赦一般急急翻身上马四处去寻。楚明秋根本不把他们做指往,又重新调派了人手过来,呈辐射状不断将搜索范围加大,希望能找到太子今晚异样的根源。
直到半夜子时,他们的人忽然听到东边传来喧闹和滔天的火光,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朝那边移动。等他们到了地方,方发现是刑部大牢起火,有十多个黑衣人趁着火势闯进去,一路杀着狱卒,直冲到牢里,转了一圈出来就准备撤离。
当楚明秋带队奔过来的时候,正要撤离的十多个蒙面黑衣人一惊,就欲回退,结果不知从哪里又蹿出三个蒙面黑衣人,他们一把跪到楚明秋马前道;“回禀四皇子,那些狱卒和黄侯都被杀了,我们现在是不是撤走?”
“四皇子,您这么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还没等楚明秋反应过来,侧旁又来了一队官兵,竟是高侍郎带着救援的迅速赶来了。
楚明秋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恐怕是中了计,怒得一鞭就卷飞了那跪在马前胡说八道的人,“你们是何人,竟敢诬蔑于本宫?”
那人惨呼一声,身撞石柱,口喷鲜血,倒毙而亡。
另外那些烧杀的蒙面黑衣人见此情况,他们也被弄得稀里糊涂,不过为了逃命,纷纷攀上屋顶,奔逃而去。就连那两个不知从哪里奔的黑衣人也跟着他们屁股头要逃,楚明秋怕找不到人证,又是一鞭一个,这次力道用得恰到好处,绝对死不了人。
待高大人下马去摸那两人鼻息,却已全无,便朝楚明秋冷笑道:“殿下虽然是皇子,可是漏夜带人烧杀刑部大牢,真把王法当成了殿下的家法?”
他本是太后一派的人,正愁拿不到这位皇子的把柄,居然现在把事犯到他手里,岂不是要在太后面前立一大功?
楚明秋转眼已想明白今日是落在了太子的圈套中,说得多,反而更让人怀疑,不由冷道:“和本宫在这里磨什么?还不快进去看看失了什么?也不怕那些囚犯被烧死吗?”
高大人冷笑,“不用查都已经知道了,狱卒被杀,朝廷重犯黄候被杀,莫非是四皇子和黄候的案子有关,怕他泄密才漏夜过来杀人灭口?”
一直忍着的陈长青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也是看到这边有火光才来的,谁知道这几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分明是有人想栽赃!”
高大人行了礼,“现在本官没空听这些,不能因为这个而听任让那些重刑犯烧死,殿下请回吧,有事明天朝堂上说。”
他转身带人去救火,陈长青还要说,楚明秋一挥手,“和他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回去以图他谋,不能让太子就这么得逞!”
陈长青不敢违抗,只是等他们一干人回到四皇子府,竟看到西北角的北冥院亦是火光滔天,楚明秋脸色巨变,和陈长青急奔过去,只见李虎和一干猛将居然都被砍翻在地,而儿臂粗的铁栏杆也被炸断,四处残垣断壁。
他一把揪起李虎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满脸是血的李虎断断续续道:“有……有四十多个黑衣人……突然袭击,顾其忠……被……被劫走……”
“顾其忠被劫走?”陈长青不可思议道:“殿下,顾其忠并没有什么可招的,不过是说之前曾受顾氏指使半路欲劫持七小姐侮辱,这件事并不致死,为什么有人要劫走他?”
楚明秋的脸色是从未像现在一样惨白过,“因为有人怕我利用顾其忠加害他们,让他们受牵累,于是就干脆把顾其忠劫走,我再无拿捏他们的把柄。”
“可是今日明明是太子把殿下引开?怎么可能是顾家在这里下手劫人?”
楚明秋握剑的手指骨根根突起,咬牙道:“分明是那个顾老匹夫已与太子合作,想不到我还是迟了一步,才从上青城回来就被他们合谋算计,不然,有顾其忠在手,那个顾老匹夫还不是任我拿捏?”
陈长青一脸担忧,“如果连顾相都愿意支持太子,这下殿下更是举步维艰了。”
楚明秋愤怒地一剑劈向一棵大树,“本来我已经可以掌握顾家,现在泡汤。现在花家亏空国储粮,如果我再不抓紧,怕是也要飞了。这死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我要办的事会如此不顺利?为什么我父皇吩咐下来的案子,我会一件都破不了?”
众位侍从不敢出声,陈长青低声道:“殿下息怒,皇上交待的那些案子并不是破不了,而是您一直想找到是太子干下的证据。如果您顶不下去了,干脆找替罪羊了事。”
楚明秋眼眶通红,“今日太子能想出如此毒计害我,我岂能与他干休?找替罪羊顶罪?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不过我们先要解决明天该如何在父皇面前给没能脱身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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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琴儿兴奋的叫声给吵醒了,“小姐,小姐,快起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芍药一把将她拦住,“小姐昨晚配药配到很晚,有什么大事等会再说。”
“让她进来吧。”已经醒来的花著雨懒声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琴儿手舞足蹈地推门进来,“奴婢刚才出去,听说老夫人要把二小姐嫁给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五十岁老头,二小姐现在正在哭闹,二夫人也闹得不可开交,可是老夫人似乎是铁了心,根本就不理她们。”
听到这个消息,连在院子里洗衣的小丝也奔过来道:“好好的,老夫人为什么要把二小姐嫁给一个独眼老头?难道就因为二小姐受了伤?”
“怎么可能?听说是……唉,反正老夫人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她不嫁二小姐,这花家就要有难。”
芍药摇头叹道:“这也是命,如果有些人不先生了坏心,又怎么会结出这种恶果?”昨日二小姐受伤的原因她也是隐约猜到一点的,想不到以方篱笙那等高洁如雪的人,一怒之下也能干出这等事,看来真是二小姐的行径把他惹怒了。
花著雨也只是抚额暗叹,方篱笙,你也太狠了,毕竟人家只是想投怀送抱,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么?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件事她决定不予置评,也让院子里的人少议论,因为若是说得多了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怕是要让何氏记恨,将来把气撒在他们这些下人身上可不划算。
待她吃过早饭正准备去花碧桢那边的时候,想不到院子里来了一位稀客——洪姨娘。
洪姨娘是带着花碧凝一起过来的,而且花碧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人打伤了。
“碧凝,把脸给你七姐看看,且问问她为什么要着人把你打成这样?”洪姨娘依然波澜不惊的把女儿往花著雨面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