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自己憋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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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笑了笑,“真的好巧,这么晚了,二姐和五姐要不要到我屋里坐坐?”

花碧桢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早点回去。”

花碧媛则笑应道:“好啊,听说七妹明天要去迎接北冥王,好像是七妹要嫁人了一样,二姐心里又喜又悲,今晚陪你说说话也是应该的。”

芍药暗地撇了撇嘴,平日都不来往的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碧桢一怔,“明天七妹要出门么?”

花著雨点点头,“刚才皇上来的口谕,明天随四皇子一起去接北冥王。”

花碧桢神色微急,“要什么时间回来?”

花著雨想了想,“具体也不知道,大约四天左右吧?”

花碧媛也看出了什么端倪,“五妹是找七妹有什么事么?”

花碧桢眼睛微黯,“没有。想必七妹还有很多要准备的,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倒是花著雨有些好奇她欲言又止的背后究竟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七妹,你明天出京有和你师父说吗?”花碧媛一脸热心。

花著雨漫不经心地往屋里走,“师父只管教习,岂会管这些私事?就如二姐说的一样,有些父女兄妹都要避嫌,我们这半路师徒,更是要注意才是,免得到时候落了人的口实。”

花碧媛一噎,她这是在拿她的原话堵她的嘴了。可是她实在太想了解方篱笙的一些事,若是日后再见他,总要打扮得入他眼才对。

她咬了咬牙,权当听不懂花著雨的话,嗔道:“七妹也真是,以你们的人品,谁会那么说你们?就算你那日跟他一起外宿一晚,也没人把你们往男女关系上想呢。”

花著雨笑而不语。

一时冷了场,花碧媛搜肠刮肚还想找个合适的话题,芍药却扶着花著雨往内室走,“小姐头还在发晕,快去歇着,奴婢这就端水来让您服药。二表少爷一再交待,服药后要好生休息,不然明天就会没精神头,可不能把正事给耽搁了。”

她这分明是在赶人,花碧媛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达,眼下又不能再纠缠,只得恨恨盯了眼敢赶主子的芍药,就自找台阶的告了辞。

“小姐,二小姐忽然造访不断问你师父的事,不知道怀有什么目的?”芍药等人一走,立即就把门关上道。

花著雨头也不晕了,从柜子里翻出她所有的宝贝摊在桌上,“你不见白天她看方篱笙的眼神在放绿光?分明是动了春心。此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肯定是想打听方篱笙的事,我才懒得应付她。”

芍药意外,“意思是她看中了小姐的师父?辈份上可不得了,小姐以后别理她了。”

花著雨撇嘴,“谁当姓方的是师父?是他自己往脸上贴金罢了,我从来就没承认过。如果二姐把他诱到手,我还巴不得,免得那厮没事总来缠我。”

芍药见她说得很认真,不似作假,不由暗叹了口气,世间恐怕也只有小姐不屑于方篱笙那等气度的人与她接近了。

她低头又见花著雨在鼓捣一些见所未见的药材,问道:“小姐是准备明天出门的东西么?可是这都是些什么?”

花著雨把一撮黑漆漆的药粉小心翼翼装进一个小瓷瓶里,“毒药。虽然我知道了三姐会买凶半路动手,但是她与顾正凉商议的多,就连舅母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怎样动手。为了自保,今晚我少不得要多装一些防身用的毒,到时候若有人敢犯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去。”

陈氏之前透露的消息,也就是花若芸提议顾老夫人向宫里进言让她出城的事,然后花若芸已让顾家帮她调来一批江湖死士,会不计手段引开楚明秋的注意力,再趁机对她下杀手,让她终不能嫁与北冥王,一报前仇。

这个消息看似没多大用,却告诉了她不少事。第一,顾家帮调来的一批江湖死士,这个说法分明有问题。顾家是朝中重臣,担有各紧要职司,怎么可能有江湖死士可调?要么是他们有谋逆之心,暗养死士,要么是动用管地方的顾州勋,让他调派人过来劫杀她。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若能抓住把柄,都可以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提醒了她,一路上不仅要多作防范,更是要贴紧楚明秋的人走,他们既然说要引开楚明秋的注意力,自然是忌惮他的,跟紧他,危险相对来说就小得多。

第三,花若芸已恨她到了非让她死的地步,并且不计后果,包括楚明秋将要担上的罪责。那么可以证明,现在顾家已经不屑于拉拢楚明秋,他们的目标是谁?婧皇后娘家寿康王府的李皓世子?真的是要改而支持太子吗?恐怕是另有什么图谋。

想到了这里,她笑道:“明天我去后,你务必把我安排的事一一到位,相信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正在收衣物的芍药抬头道:“小姐真不带我去?用人会方便么?”

花著雨摇头,“父亲会派人跟着我,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大可放心。”

两人收拾到半夜才妥当,第二日天才麻麻亮,花不缺就已派人来催,花著雨不急不忙地吃了饭,方随来人前往前院。花不缺给她准备了四个干练的带刀护卫和两个身形稳健的婆子,看他们神情,相信身手不弱,倒没什么可挑剔的。

老夫人领着一众人都出来相送,花著雨与他们略微道了别,便自登上了马车,四个护卫骑马护其左右,两个婆子带着一应之物相随。

马车一直行到武直门,一身藏青锦袍的楚明秋已骑在马上相候,太子楚霸身背大刀,带着三分煞气三分贵气四分霸气的骑在健马上与他并肩而立,两人外形本是一个冷肃,一个豪迈,此时楚明秋竟一反常态,与楚霸谈笑风声,不时传来楚霸爽朗的大笑声。

他们身后是身着软甲的铁骑兵士,约摸五六十人,个个精神抖擞,英气逼人。

夹道还有一些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除了一瞻两位皇室皇子的风采,此时又指着姗姗来迟的马车不停的小声议论,无非都是一些花著雨与楚明秋以前的八卦,如今两人同出京迎北冥王,直当是笑话。

不待马车停稳,楚霸就当先策马上前,朗声道:“花七小姐,此次出京,本宫和皇四弟已经商议好,你们就在离京一百里的曲靖相候,快的话一日行程,慢也就一日半,你的伤体可承受得住?”

花著雨玉手一勾,撩开帘子,露出一张如杏花初绽的脸,“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为了皇太后的病体,小女子这点伤体算不得什么,还请殿下让宫里的皇上皇太后不必挂心。”

楚霸哈哈一笑,随即又眨眨眼,“父皇让本宫过来相送,能听闻花七小姐此言甚好。祝你们一路顺风。”

这可与他那晚问是否不想嫁北冥王的神色大不相同。花著雨微笑,“一路顺风。”

楚明秋自动过虑掉那些调侃不堪的话,亦策马过来道:“七小姐可有准备好?如果没事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启程。”

花著雨探头看了那些英武的铁骑一眼,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帘子。

楚霸送他们出了武直门,就打道回府了,楚明秋一行人跃马扬鞭,护着马车直奔城外,马蹄激起水花一路,迸溅出清脆的响声。

西山马场,方篱笙正在欣赏一幅前朝名师的山水画,正善就撞了进来,“主子,花七小姐已经走了,您就不去送送?”

方篱笙头也不回,负手立于画前,根本就不回答他,只是悠闲道:“我现在是同盟会的长老,怎么又改叫主子了?”

正善一脸鄙视,“人家真正的长老还有那些老家伙现在被您丢在万花院找不到南北,想必现在都快精尽人亡了,您怎么就好意思继续披着这副好皮囊顶着别人的名为非作歹?”

“谁说我为非作歹了?”方篱笙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慢吞吞道:“我只是想劫了大泽的这些粮食而已,也只是看上了南胡的那些铁石而已,我为我的目的,真正的长老们为了他们的美女,各得其所,有什么不好?其实我这个长老是当之无愧的,你们就不要再看不顺眼了。”

正善还要说,他又睨着眼道:“昨天就说顾家从南方调来的粮船已入了漓江,今天差不多会到壶口,一切人手备好了没有?”

正善这才想到正事,“属下已经探察到,除了我们的人守在壶口一带,果然见到了四皇子的亲信也在那一带布了大批人马。四皇子非常精明,估计他们不会亲自下手,而是利用壶口水坝在有利的地方突然放闸,然后再趁水流湍急之时撞翻他们的货船,事成后,顾家会完全找不到一点痕迹。”

“然后呢?”方篱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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