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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装睡,后来想想,不妥,试想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新娘怎会脱衣上床如此安睡?恐他误会她跟凌澜有过什么,她觉得还是下床穿戴整齐了候着方为妥当。
喜榻边上有一方厚厚的兔毛蒲团,她掀了喜被下床,赤足踩在上面,骤然,一枚什么东西硌上脚底,冷硬的触感,她一惊,连忙将脚捡开,垂眸望去。
长长密密的兔毛丛中一点金光耀目,她一怔,弯腰拾起,赫然是一枚同心锁。
锁身上清晰地刻着一字——溪。
溪?
锦溪。
蔚景一愣。
看来是凌澜掉的。
是锦溪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弯了弯唇,她将同心锁拢进袖子里,便拾起衣袍一件一件穿上,心想着等会儿凌澜送夜逐寒过来的时候,找个机会偷偷给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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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过半,夜,越发沉寂。
夜逐寒依旧没有回。
蔚景起身站起,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心中忐忑,不知凌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惴惴不安中,她悄声拉开.房门,探头望了望外面。
骤然,不远处的一抹大红身影跃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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