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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到了没?发型比较凌乱,瘦瘦高高,抿嘴笑起来有酒窝的那个小男生?”
“哪个?”
“就是那个……”
“眼睛是蓝色的那个。”
“皱眉毛有抬头纹……”
“看起来蛮可爱的。”
艾欧觉得他可以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那些人窃窃私语的内容——你们是想给我画一副素描像吗?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艾欧一边费力穿过人群,一边躲避那些多到根本躲避不了的灼人目光,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到自己小时候头发是深棕色的,现在却变成了浓浓的黑色。
他现在只想找到赫敏。
在艾欧的长袍衣袋里,此刻正装着一摞厚厚的产品介绍单,这是依弗雷德与乔治的建议弄出来的——当然,需要结合他那些试验品aVXXXX们。
他要拿给赫敏看看,然后得到更多的建议,之后那些隐藏在幕后、被全校人翘首以盼多时的魔药们就要新鲜出炉了……
“嘿,艾欧。”罗恩这家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我们的店主大人,能跟你说点事吗。”
艾欧抿了抿嘴,“开什么玩笑呢……什么事?”
罗恩四下里望望,“赫敏不在这里等你吧?”
“她在大礼堂。”
“喔,那就好。”罗恩凑近艾欧,“我想说……等你的魔药开始销售之后,我可以跟着你一起……我的意思是帮你……我的意思其实……打工?在你那里,我帮你卖,然后你可以发给我点工资吗?”
艾欧第一次发觉自己其实是个小孩——很多时候,比如在威尔迪利和别人争风打架、在孤儿院逃出来无依无靠的那段日子,他就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到没有“矮人先生约翰”高的小小孩,而是一个自己过活的年轻人。
而现在,像工资、打工、销售之类的词语忽然冒出来,实在是有些喜感和违和。
“韦斯莱夫人不给你零花钱吗?”艾欧挠挠头。
“不太够……我想……我想给赫敏买个礼物。”
艾欧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忽然大了一点,“为什么?”
“因为……我要……赔礼道歉……你知道……她还是不怎么理我……”
“哦,好的。”艾欧更是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忽然轻了不少。
“真是谢了……”
“不用谢~”艾欧笑笑,在心里想,“人真是都很奇怪啊……先惹怒别人,再想方设法讨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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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满脸雀斑的赫奇帕奇三年级男生把大鼻子伸到艾欧的小推车里面,闷闷的问道。
“局部隐形药水,”因为想到某件事,艾欧的嘴角扬起弧度,“可以使你的身体局部隐形,用来吓唬人不错。”
“你能配出来这种东西?不是唬人的吧?”大鼻子男生怀疑的问道。
“这边试用品。”艾欧礼貌的伸出一只手,指向小推车前边被赫敏变形魔法勉强开发出来的一块平台。
大鼻子男生顿了顿,发现身后几个同院学生正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实验出来这东西到底好不好用,于是就勉勉强强的握住了小玻璃瓶里的试用药剂,极猥琐的舔了两滴。
“妈哎!”
身后一个一年级男生吓的缩到那些大男生身后——面前那位的脑袋忽然就少了一半。
雀斑男生看了艾欧一眼,然后极阔气的伸出一只手,“我要五瓶!”
后面的围观群众互相对视,然后忽然就都冲了过来。
“大家……不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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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欧……艾欧……我这边的车……空了……”
在上午第二节课后,罗恩忽然跑了过来,找到艾欧。
“我这里早就空了……跟我回宿舍一趟,我们去再拿些……可是……这根本不行啊……”
艾欧苦着脸,“我做魔药的速度又不是一秒一瓶,以后可怎么整……”
“大家只是现在看着新鲜……你以为谁会天天来买啊……你要是不开发新产品,早晚你会垮。”赫敏忽然走了过来,用冷冷的语气一语道破事实。
赫敏后面还跟着笑嘻嘻的弗雷德和乔治,“嘿,小老板~我们帮你找到了那个批发魔药的拉尔,他说后天第一批货会到,不过火蜥蜴血得大后天。”
“费尔奇放行了么?”
“放心,”乔治撇撇嘴,“我们找了麦格教授……她说支持学生开发创新……不过她说她要替弗立维教授提醒你:不要过了头……意思就是你要不搞出人命你就可以放心来——当然,某些人的命也不算是命,所以你就更可以无所顾忌的放心来了~”
艾欧心想麦格她老人家听到你们这么曲解她的话,会不会大怒把你们两个变成两头浣熊?
吐槽完毕,艾欧瞥见罗恩不自在的偷偷瞄着赫敏,有些不爽——为毛不爽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爽。
不爽的艾欧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
“听我说,现在发下一张通知,贴在告示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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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艾欧的小孩贴了张告示,在四处找其他人帮他一起制作魔药呢……”
“真的吗?真有趣……”
“一个一年级新生翻不起多大浪,大家笑笑就好……哎,借过借过了,谁帮忙把这个告示给我撕下来?”
“你谁啊?”
“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不想死滚远点,德拉科,你是说这小子吧?”
人高马大的弗林特身后窜出一个淡金色头发的身影。
“对,就是他。”
弗林特一把撕下告示,“咱们现在就去‘应聘’一下,也让他知道,作为一个新人,要低调。”
德拉科斜起嘴角,“维尔汀,活该你和波特韦斯莱格兰杰一起厮混,我先让你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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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么?”
“没有~”弗雷德懒懒的把玩着一个迷你水晶球,“大家可能都在观望中吧~人就是这种东西——你不上,我也不上。”
“那我诅咒他们全都不是人。”艾欧从坩埚旁起身,“现在这些存货够了吗?”
“以目前来看,够两周的。”
“……快圣诞了,先过节,我再想办法。”
“……唉,现在先推车走吧,回城堡去,记得不要把车弄坏……我可是好说歹说从平斯夫人那里弄来的,她说要我保证这些车光洁如新~”
“放心,我们三年级的学生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佐科里面的清洁剂可是万能的。”
“嗯,那走吧。”
艾欧推着车,在门厅与弗雷德和乔治分手,沿着楼梯推上——魔法推车的好处就是它可以走楼梯。
伸缩爬行的轮子在台阶上颠簸着,艾欧小心的看护着那些玻璃瓶不被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