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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就在这情况危急千钧一发之际,屋里传出一声巨响,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被撞开,一个高大劲拔的人影气势磅礴地冲了进来,右手举着一把手枪,刚才估计就是用枪来直接轰开大门的。
是贺煜,他来了,真的来了!
在他身后,还有血枭二骑。
贺煜首先找到凌语芊,直奔过来将凌语芊紧紧地纳入怀中,浑身颤抖显示他是多么的激动。
血枭二骑则跑到冯采蓝身边,用力推开变态男,脱下衣服盖在冯采蓝的身上。
感受着温暖安全的怀抱,凌语芊整个人仿佛从悬崖峭壁回到了平坦的地面,细白的小手牢牢抱紧贺煜,不敢相信地低吟,“贺煜,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听到我的呼唤吗?我好怕,好怕,那个人变态的,他想侵犯我,如果不是采蓝,我一定……一定……呜呜,呜呜。”
没事了,小东西,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事!
贺煜不断收紧手臂,不断吻着她,给她安慰和安抚,恨不得将她融入体内,好好保护。
“贺煜,你这王八蛋,你抢走我的女人,今天我就直接上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变态男怒喝出来,伴随着疯狂冷笑。
贺煜一听,立刻就想起刚刚见到到凌语芊衣服被撕裂开的情景,整个人顿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暂且松开凌语芊,准备过去正式对付。
凌语芊及时抓住他,告知,“贺煜,我没事,他还没有来得及对我怎样,不过他还是该打,他侵犯了采蓝,他该下地狱!”
说到最后,凌语芊几乎是用吼的。
贺煜又是安抚一下她悲愤的心情,重新转过脸去,面色骇人怒不可遏地瞪着那变态禽兽,一步步逼近。
不过,不用他出手,血枭雄狮阻止他,气咻咻地道,“总裁,让我来!”
话毕,揪住那变态,抡起拳手狠揍几拳,还对准禽兽的胯下,用力一踢。
啊——
杀猪般的哀叫,即时响彻整个办公室,变态男抱住胯下,英俊的脸庞扭曲成一团。
“这,只是开始,你要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止这些,你,给我等着瞧!”贺煜趋近他,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警告,拥住凌语芊,准备离去。
不过,凌语芊先是跑到冯采蓝的面前,关切直喊,“采蓝,你没事吧?采蓝。”
冯采蓝抿紧着唇,摇了摇头,用眼神安慰她不用担心。
血枭二骑接到贺煜的指令,双双扶起冯采蓝,朝外面走去。
贺煜也重新搂住凌语芊,刻不容缓地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留下那杀千刀的变态禽兽男继续抱着大腿哭爹喊娘。
长型轿车快速驰骋在道路上,贺煜陪凌语芊和冯采蓝坐在后座,凌语芊心思集中在冯采蓝身上,问长问短,时而关切,时而内疚,时而感激,时而道谢,可谓百感交集。
冯采蓝一直坚强地笑着,示意她不用伤心,表示自己很好,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她越是这样,凌语芊越是心疼和感动,索性抱住她,默默垂泪。
贺煜一言不发,在旁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目光停在冯采蓝身上时,布满探究和审视,当转回到凌语芊,则又无尽温柔和疼爱。
整个路途,就在这样的情形中度过,回到芊园后,凌语芊想想还是委托贺煜把家庭医生叫来,给冯采蓝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慢慢放心。
此时,已是夜晚八点钟,凌母已带琰琰和凌语薇吃完饭,冯采蓝估计还没从方才的侵犯中缓过来,躲在房间,凌语芊于是带着凌母特意熬的粥,进来喂给她,见到采蓝没啥胃口,焦急不已,“采蓝,别这样,求你别这样,先吃饭好吗,求求你了。”
冯采蓝凝望着她,神情落寞,一会,语气幽幽地发出话来,“犹记得,当年在华尔顿工作的时候,面对那些客人的骚扰和调戏,我由起初的害怕抗拒到慢慢认命和接受,后来也一直认为,这些举动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刚才当那个变态佬对我做出那些举动时,我竟然感到无比的恶心,我恨不得杀死他,我甚至,想到死。语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宁死也要守住清白,因为爱贺煜,你心中一直有个信念,这个信念让你无论怎样的环境下,都极力保持着身和心的干净。”
听闻此番诉说,凌语芊心海瞬间荡漾起来,采蓝这么说,难道是指,她爱上那个香港男人,于是心态也变了?
只可惜,那个混蛋男人不懂得珍惜她。
胸口猛然像是被利剑狠狠刺中似的,凌语芊顿觉更加的难受,对采蓝悲惨的遭遇更感心疼,安慰的话语已说过无数遍,故此刻,只能深深抱住采蓝,默默地输送力量,而且,做出道歉。
“采蓝对不起,如果我能听你的话,先回来拿贺煜送我的项链,那么,我们会早点被解救,根本不会遭到那变态的亵渎甚至侵犯,是我懒,是我自以为是,我真坏,是我害了你。”
“别,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如果真要追究,那也是我的错,是我送你项链,为了看真切效果把你原本那个装有追踪器的解下来,所以,根本不关你的事。”冯采蓝说着,稍顿了顿,轻轻推开凌语芊,迟疑地问,“对了,贺煜怎么找到我们的?没有追踪器,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你跟他提过?”
凌语芊这也忆起这事,纳闷地摇头,“没有,我今天都没和他通过电话,是啊,他怎么找到那里的?”
冯采蓝又是抿了抿唇,眸光涌动,诡异异常。
凌语芊再思忖片刻后,道,“回头我问问他。对了,采蓝,我还是希望你能把粥吃完,这样你才有足够的体力,恢复得更快,好不好?算是为了我。”
这回,冯采蓝听从了。
凌语芊大喜,急忙端起碗,准备重新喂给采蓝,不过,被采蓝阻止,从她手里接过碗,自个吃了起来,直到玉碗见底。
“好了,你也赶紧去吃吧,吃完洗澡休息,你今天累了一天,也惊吓了一天,好好睡一觉。”冯采蓝抹着唇角,催促凌语芊离开。
“可是……”
“我没事,语芊,真的没事了。而且,我也困了,也想休息。”
“哦,那好,你早点休息,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去找我都行的。”
“嗯,你不用记挂,快去吧。”冯采蓝说着,准备下床送她。
凌语芊阻止,又是安抚一番后,端起餐具,正式离去,下到一楼。
贺煜还在饭厅坐着,而且,他竟然还没吃饭。
“你……怎么还不吃?”凌语芊把餐具交给母亲拿去洗,在贺煜身边坐了下来。
贺煜不回答,端起装好汤的碗,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开始吃了,他也才端起自己那份。
凌语芊喝下几口汤后,迫不及待地询问某件事,“对了贺煜,你怎么知道我和采蓝在那里,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可惜,贺煜不解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先吃饭。”
凌语芊哦了一声,然而又喝几口汤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惊呼,“难道血枭二骑跟踪我?对哦,他们一定是不信我的说辞,一直跟着我?”
说到最后,她神色有点儿懊恼不悦起来。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专心用餐,等下回卧室,我再慢慢跟你谈。”贺煜又道,面色有点阴沉,表情也颇为严肃。
凌语芊想到自己的撒谎,想到自己有错在先,便也乖乖听话,吃完汤接着吃饭,期间,还撒娇着要他帮她夹菜,希望借此缓和气氛,且减轻自己的“罪刑”。
男人也没怎样,一一照做,像以往那样对她宠爱有加,她紧绷的心情便不自觉地松开来,以为这事不会再有任何坏形势,直到彼此都吃饱饭,回到卧室,男人猛地板起脸,拿起留在梳妆台上的“河鱼之吻”质问她为什么会把它落在家时,她才意识到,事情还没过去!
“还有,这条项链从哪来的?就是因为这条项链,你才把河鱼之吻解下来?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贺煜继续沉着脸,表情越来越骇人。
凌语芊咬唇,扁嘴,好一会,撒谎道,“今天我化妆,擦脖子的时候,发觉粉底不够均匀,于是把项链脱下,去洗掉粉底,后来顾着出门,就忘了……忘了戴上了。”
擦粉!
哼哼,骗鬼啊!她平时很少化妆,即便偶尔也是在脸上化了淡妆,至于脖子,他从没见过她抹过什么粉底的!
“那这条项链呢?”
“这个……这个今天和采蓝逛街的时候买的,我们买了两条,采蓝一条,我一条。”为了让他相信,她还急声补充,“你刚才应该也看到采蓝戴到吧!”
哼哼——
编得很合理嘛,这小东西,胆子可真大,竟然骗他,为了那个冯采蓝,对他说谎!
迎着贺煜那简直能把人心看透的犀利眼神,凌语芊心慌不已,不禁挽住他,把话题转开,“贺煜你知道吗,那个人好变态……”
“这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去找什么工作!”贺煜冷哼了一句,得知她只是领口被撕破,身体尚未遭到进一步的亵渎和侵犯,他整个心也放下,集中思绪对她秋后算账。
凌语芊俨如小孩子犯错事,一副虔诚的样子,继续解释,且继续为冯采蓝维护隐瞒着,“人家想帮你嘛,你不在贺氏工作了,我想琰琰反正就要读书了,不妨就去找份工作,这样可以帮补家计。”
帮补家计!
就算她真的找到一份工作,凭那点薪水,够做什么!
“对了贺煜,刚才那个变态男一直说你抢了他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咋都没听你提过,他说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凌语芊又接着问,索性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并没任何吃醋,反而暗自为自己的小聪明喝彩一把。
贺煜先是沉吟片刻,便也解释出来,“他叫林戚培,父亲是服装大王林淮山,他并没有继承父业,而是自己出来开公关公司,他看中一个女人,基建集团的主席千金霍美思,但美思不喜欢他,为了杜绝他的死缠烂打,于是请我帮她做一场戏给他看,故他一直认为因为我,美思才不要他。”
基建集团的主席千金霍美思?凌语芊思索了一下,脑海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于是追问。
贺煜剑眉微微一蹙,神色有点儿异样,但最终,还是继续道,“那记得当年有天你提着蛋糕到公司找我,然后我和一个女人在……亲热的情景不?”
啊!
那个!
她当然记得,任何关于他的事,她都记得,何况还是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可比当年在3018房看到他和李晓彤翻云覆雨的程度呢。
瞧着她俏脸陡然变色的模样,贺煜不禁后悔自己的自找苦吃!不过,既然说开了,只能继续解释,于是又接着道,“她就是霍美思,我和她的关系比较独特,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更不会对她有任何感觉,当年那样做,不过是为了刺激你,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是非你不可,因为我……我很讨厌当时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为你着迷,被你牵动我的心思,故我才叫美思帮我做一场戏给你看。”
原来如此!凌语芊彻底明白了过来,当年受过太多的苦和痛,很多她都强迫自己去忽略和淡忘,如今苦尽甘来,她更是没有想起,此刻,可算是挑起了伤疤!而且,也挑起了痛。
贺煜则越来越后悔,但他又知道出来“混”终究要还,这事既然发生过,总有提起的一天,趁现在两人如胶似漆,这样的情况下坦白解释,还不至于太糟糕吧。
修长有力的手臂,这就把她搂入怀中,他先是讨好地在她耳畔亲吻几下,内疚又深情地低吟,“宝贝,对不起,当年是我太自负,那样伤害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我们不要想了好不好?”
凌语芊甩开淡淡的痛,询问,“因为霍美思帮过你,故你也帮她一次?算是礼尚往来?那你后来为啥不跟那变态林戚培解释清楚?霍美思现在怎样了?结婚了吗?”
“还没结婚。”感受到怀中的人儿身体僵硬了一下,贺煜又急忙补充,“不过我很少和她联系,有也是公事上合作。我整颗心啊,都在你身上,都在我这个勾魂夺魄的小老婆身上。”
“什么小老婆,你……乱叫什么!”凌语芊因此皱起了眉头。
“噢,我是指,小的老婆,你小嘛,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个小东西,是我老婆嘛,所以我才那样叫了。”
尽管她已26岁,但天生丽质的缘故,她看起来就像几年前刚刚和他重遇时的模样,纯纯的,嫩嫩的,让他失了魂,丢了魄。
不,其实在他心目中,她永远都是八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少女,纯真烂漫,高贵优雅,却并不嫌弃他一无所有,让他深深感动和震撼,发誓此生非她不可,于是想方设法使出浑身解数把她拐上床,夺走她最宝贵的初夜,从而也令她死心塌地为他着迷与沉沦,缱绻一生。
思绪一沾上那刻骨铭心的过往,对怀中小女人于是更加地疼和爱,贺煜长臂缠绕自背后把她圈在怀中,极尽宠溺,“好,不是小老婆,是大老婆,以后叫大老婆……”
咚!
凌语芊又是一记敲打,重重地落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娇嗔,“以后不准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那以后叫小猫咪,叫亲亲老婆,叫小宝贝,小东西,好了,老公口误,你别介意,在老公心目中,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你,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他又是赶紧附和和赞同,语气和神态都无比低声下气,呵呵,刚刚才板着脸,一副冷面判官的模样,转眼间,就变成他“磕头赔罪”了,果然是个“老婆奴”呢。
紧接着,他还突然侧一下脸,对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啄吻几下,继续爱意绵绵,浓情无限,“这事,大概就是这样,我和霍美思之间,没半点那个意思,你别再伤心了,嗯?”
“那可不一定!得看你表现喽!”凌语芊撅着小嘴,故作骄蛮地应。
其实,彼此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今情比金坚,她当然不会再吃这些陈年旧醋,何况,这个“醋”,还是无须有的。所以,刚才想起时潜意识里的那股痛很快就消退了,再说,男人已经不追究她今天的过失,她心里可美着呢,迫不及待地问起事件的后续发展。
“接下来你打算怎样对付那个林戚培,刚才离开的时候,你说过不会放过他的。”
贺煜也恢复过来,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你想怎样处置他?”
“我觉得啊,最好剥他的皮,煎他的骨,还有,把他那东西给剁了去喂狗!”想到那变态说的某句话,恶心感不禁再次冲上凌语芊的心头,真狠不得立刻将那禽兽就地正法。
“好,那就剥他的皮,煎他的骨,把他老二剁了去喂狗!”贺煜也大声附和,话语中透出一股寒意,几乎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
兴许,这些犯法的事他不会做,但他有别的办法同样能让那王八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了,贺煜,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到底是不是血枭二骑跟踪我的啊?”凌语芊依然记得这个困惑。
可惜,贺煜还是不答,若有所思地沉吟着,稍会,面部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说出一个决定,“虽然我不再是贺氏集团的总裁,但我照样能创造财富,上次你不是提到那个何忠义吗,我决定接受他的聘请,过去跃天建设集团当ceo。”
啊!他决定了?他真的打算去?凌语芊顿时瞪大了眼。
贺煜下意识地抬起手,宽厚的大掌在她长长的睫毛自上往下一抚,“所以,你以后别再打那些小心思了知道吗,你继续在家乖乖当个幸福小女人,一切有老公担当,老公有足够的能力养你,养起这个家。”
凌语芊先是哦了一声,接着又咕哝,“可是,我真不想当黄脸婆,采蓝说的对,我应该出去工作,与时并进,这样才不会被淘汰。”
“说什么?说清楚点!”贺煜竖起耳朵。
凌语芊马上回过神来,当然不会重复,而且,趁机道,“对了,你能不能把采蓝也带过去?”
“把她带过去?”
“嗯,采蓝说想把时间寄托于工作,忘却情伤,今天我们去面试,就是为了找工作,不如你跟何忠义谈谈,争取安插个职位给采蓝,我看那何忠义对你挺器重的,一定会同意。”凌语芊说着,摇晃他的手臂,撒娇,“贺煜,这事你得答应我,求求你了,哦?”
贺煜继续沉吟片刻,出其不意地给出另一个提议,“或许,可以让她去中天上班。”
中天?他是指,昊宇和李承泽的公司?那也不错啊,平时和大伙一块吃饭,她大概了解过中天,虽然崛起才短短几年,但规模挺大,涉及的业务也挺广的,她还曾因此暗暗佩服昊宇和李承泽,觉得他们的能力与贺煜有得比呢!
看着女人惊叹的表情,贺煜自是清楚她在想什么,呵呵,小女人要是知道,她认为很强悍的中天集团的幕后大老板其实是她老公的话,说不定会立刻爬到他的身上来,两只藕节般莹白细嫩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满面崇拜地惊呼和迷恋。
越想,他越兴奋,真恨不得立刻就告诉她,不过,想到大局为重,想到目前形势严峻,他还是忍住了。
迟点吧,小东西,老公一定会让这激动人心的一幕真切演示的!等一切障碍和隐患都扫除后,老公如实告诉你,让你更加崇拜和钦佩老公,更加深深迷恋老公!
“好了,该上课了,还有事的话明天再说。”贺煜这就抛开话题,投入另一件事。
凌语芊听及,陡然一愣,渐渐地迷惘的美目变得清明起来,俏脸随之泛起红晕,推了他一把,“你先去洗澡。”
刚才趁冯采蓝洗澡时,她也赶忙冲洗一遍身体,特别是脸部和脖子部位,不让那变态男对自己留下丁点的气息。至于贺煜,当然还没有洗。
对她的要求,贺煜回以一瞟,但也照办,留下一句“不准睡”后,事不宜迟地冲进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