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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火什么,也许是在火自己的可笑。早前和袁喜乐的一切镜头在我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过,我之前认为那些都是因为我而变得特别,但忽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也许只是偶然,只是平常的在恐惧时候的依恋。
她是有未婚夫的,天哪,那她之前心中早不可能有我什么事情。果然只是我多想了吗?
那黑暗里的四天四夜,到底算什么?
然而在愤怒中我又感到一丝轻松,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倒回归正常了,我就当做了一场梦,没有什么好思念的,也没有什么可发愁。
可以说这个梦醒得正是时候。
我心里百味杂陈,以前看小说,写到里面的男女主人公产生各种情愫,总觉得言过其实,然而这一刻我脑子里空空如也,又明确地感觉到这种空白的背后,是那么多无法形容的心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想看到那个帐篷,就算远远地只是瞟到一眼我都觉得心跳加速,然而那帐篷的位置最高,我怎么躲也躲不掉。
我在整个营地里乱走,终于走到了大坝上。
整个大坝空无一人,冷风浓烈,看着那虚无的黑暗,我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尝试着一点一点坐到大坝的边缘,把脚垂了下去,抬眼看向前方。
巨大的黑暗让我头晕目眩,我脑子里的杂念好像被黑暗吸了出去,人世间的一切,和这大自然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打定了主意,我要制伏那下面的存在,现在没有什么能让我恐惧了。
现在想来,那几个小时的冥想所作出的决定是因为什么?有哲人说过:爱情让人充满勇气,我觉得反过来说也可以。失去爱情更让人充满勇气。很难说我的决定是因为得到还是失去爱情,也许两种都有一点。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在那一刻我改变态度成为了事实,虽然这并没有太改变什么。
我回到帐篷里,王四川他们还是多少看出了我的变化,问我怎么了,我推说是琢磨石头的事情。以后的一段时间袁喜乐这三个字好像成了禁忌,只要听到我的心就提了上来,只有和她完全不相干的话题,我才能参与进去。我没有再去看她,心中那种不可抑制的思念被堵得严严实实,偶尔几次看到那个伊万,更加觉得他是极为可恶的。
事实上以后的大部分时间,我都非常消沉,基本上任何消息都没听进去,有经验的一眼就能看出我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好像谁也没经验,或者干脆假装没看到。
一直到老田和裴青他们有了一些进展,再一次开大会,我才勉强抖擞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