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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崔庚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那枚胸针,笑了笑。
他来到了二楼卧室,整间屋子,那么多房间,也就这间最有人味。
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值钱玩意儿都在这间屋子。
手机照射灯照在显而易见的桌子上方,有一个精致的盒子,一打开,里边的女性首饰,比如戒指,项链,琳琅满目,就像是奢侈品店的柜台。
但打开衣柜搜查时,吴崔庚有些愣住了。
满满一整个衣柜里,全是男性的服装,高端定制的西服,知名品牌的运动衣,应有尽有。
以及各种款式的,价值不菲的男性手表,也有好几款,搭配着衣柜里的服装。
吴崔庚愣住了,他开始疑惑,这间屋子主人究竟是男是女。
为什么卧室的衣柜里,全是男人的衣服,但三楼专门有一个摆放女性服装的,偌大的衣帽间?
而且桌子上,那么多女性的首饰,又作何解释呢?
吴崔庚忍不住想到一个新颖的词汇,比如异装癖。又比如,一个生活放荡糜烂的屋主人。
他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一边摇头,一边讥讽的笑着,一边将一块手表佩戴在自己的手上。
取而代之的,是他将手腕上那枚山寨的绿水鬼,放回了手表盘里。
“管他是男是女,真水鬼换假水鬼,我一点也不亏,哈哈哈哈。”
吴崔庚很喜欢这样做,就比如他以前入室行窃时,最喜欢往人家那柔软的大床上打几个滚。
他寻思着,反正屋主人回家后,会发现家里失窃了,那就多留下一些自己来过的痕迹,也算是嘲讽了。
他从来不怕自己会因为故意留下这些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从而被捕。
要的,就是这种刺激!
吴崔庚看了几眼手腕上的手表,开始继续在衣柜里翻找了起来。
里边有很多会员卡,也有一些酒吧的存酒卡,更多的,还是私人会所的邀请函。
好家伙,这屋主人还喜欢交际。
正当吴崔庚还在拿着手机照着一张又一张会员卡浏览时,耳尖的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
声音很有节奏感,就像是有人正在缓慢上楼,又像是皮球在楼梯上一阶一阶往下掉。
“有人?!”
这栋别墅的楼梯,都是木质的,发出的声音明显就是有人正在上楼,只是,又有点不太一样。
屋内原本就很安静,所以门外的声响,显得格外的刺耳。
吴崔庚的心跳开始加速,速度快到除了门外那有节奏的声音外,他还能清楚听到自身的心跳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两种声音叠加在一起,吴崔庚已经没功夫沉迷在这种刺激而又紧张的氛围当中,他立马回头开始找寻能够藏身的地方。
比如,这张大床之下!
一个熟练的扑倒,一个熟练的滑行,吴崔庚整个人藏匿于床铺下方,手机的探照灯,也被他迅速关闭。
整个卧室,重新陷入于黑暗之中。
除了门外的“咚咚咚”声响,越来越接近外,别无其他任何声音。
吴崔庚躲在床底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盯着那叫一个仔细和认真。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有一次入室行窃时,也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
在床上打滚打得好好的,屋主人突然开门回家了。
然后他也是躲在床铺底下,硬生生陪着那屋主人,睡了一整夜。
想到这,吴崔庚不由得扬起一丝自豪的笑意。
然而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从未有过的惊恐。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有两道身影站在门口,其中一个身影好像是拿着类似煤油灯的照明物,光线很昏暗。
因为有遮挡物的缘故,所以躲在床底下的吴崔庚只能看到门外的一半。
比如,一双光着的脚。
又比如,这双光着的脚旁边,一个倒立着的,女人的脸。
这女人是头部挨着地面,脸部完全被血迹沾染,特别是额头那块,还有大量的血污。
她的五官因为痛苦和惊恐,全部扭曲在了一起,双眼瞪得很大,像是痛诉着内心的憎恨。
和此时吴崔庚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吴崔庚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楼梯会传来那样有节奏的声音,这根本不是上楼梯的声音,而是这个光着脚的人上楼时,拖着这个女人的腿,导致女人的尸体头颅撞击在木质的楼梯上,每上一个台阶,尸体的脑袋都会碰撞一次,才会如此的有节奏感,声响才会如此的沉闷!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三楼衣帽间里,全是女人的衣服,而且款式和风格全部一样。
当时吴崔庚是用手机照明灯照明的,所以看得压根不仔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衣服的尺码也各不相同,甚至有的衣服上边,还带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污。
就像卧室里桌子上那装满首饰的盒子一样,里面有很多首饰,也带有血迹。
但吴崔庚都没有发现。
躲在床底下的吴崔庚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是爱寻求刺激没错,但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偷东西的贼!
门外的身影,开始走进屋内。
女人扭曲的面容,那双瞪大的眼珠,一直直勾勾的与床底下的吴崔庚对视着。
吴崔庚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这栋屋子,为什么要寻求刺激,为什么要走上这条歪路。
那双光着的脚,终于走到了床边,停了下来。
屋子里寂静无比,昏黄的暖光让尸体的脸,显得更加可怕。
吴崔庚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因为女人那张脸,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些,近到能清楚嗅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忍不住将身体向后缩了缩。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吴崔庚胸前那枚一直引以为豪的胸针,受到身体挤压挪动的缘故,摩擦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划痕声,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样。
卧室内本就很安静,这刺耳的声响显得是那般的让人窒息。
“让我看看,接下来一周的食物,长什么样子呢?”
一张男人的面孔,带着瘆人的笑意,顺着昏黄的照明灯,忽然出现在了床底下。
出现在了,吴崔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