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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薄隽醒过来的时候趴在身边的小白团猛地起身,用脑袋蹭了蹭薄隽的手面。
“小乖乖。”薄隽勾手摸了摸小白团下巴,怜惜地蹭蹭它的小脑袋。
小白团子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一双干净的蓝眸里尽是担忧和没有褪去的恐惧。
“吓到你了吧,”薄隽难得有些愧疚,“下次不会了。”
“嗷呜……”
小家伙前爪放在薄隽手上,委屈地缩着尾巴,下巴垫在小爪子上。
“小可怜。”
薄隽歪着身子,和小白团贴着额头,低声哄道:“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自己伤着,倒是对个畜生上的好一番心。”
少年冷淡的声音响起,薄隽顿了下,偏头看洛言推门而进。
“我的伤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薄隽不在意地抬起手,果然那伤口已经不见,就连鞭子损坏的衣服也恢复如初。
小孩嘴硬,她既然对不起不在理,那就没必要和这孩子来硬的。
服软,能让这小家伙心软。
薄隽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心里有数。
“你有胆子,”洛言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我变了呢?六十多年了,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我这种喜怒无常的怪物。”
怪物怎么会喜怒无常呢?人才是最冷清的怪物啊。
“不会,”薄隽最清楚,却不会给洛言说这些,“你要是下了决心要宰了我,没必要隔离出一片空间出来,而且你嘛,真正生气的时候可不是蓝眼睛。”
洛言微怔,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确实,他真正失控疯狂的时候不是和victor重逢,而是在意识到对方不要自己的时候。
狂躁到眸色都抑制不住地变为紫罗兰的颜色,皮肉褪去,成为锋利坚硬的蛟鳞。
那时候连游戏系统都发出了警告,剧本游戏里的程序电流劈下来,差点把他劈死。
还是面前人留给他的武器伸长到十米左右,给他密密麻麻结结实实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