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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子砸在硬地上的声音。
“扑簌——”
是那稚鸟飞起来的声音。
薄隽凝视着那飞起的鸟儿,追随着它离开视野,消失在那片她从未踏足过的远方。
自由。
自由。
薄隽听见自己耳边振聋发聩的声音。
像是本能的催促,灵魂的呼唤。
于是她试图越过栏杆外的电网,可她只能止步于荒野中。
她去触碰电网,未达到目的就被研究人员发现关了禁闭。
“我躺在禁闭室里,没吃没喝的整整三天。”
薄隽说道,话似乎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可我却依旧野着心,我看着蹿来蹿去的老鼠,觉得地沟里见不得光的畜生也比我自由。”
黑暗里,薄隽抱住膝盖凝望窗外月光,听长风吹荒野。
一片憧憬。
“所以我闯了出去,想要搭上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薄隽声音又放轻,鼻腔酸涩,眼眶里是滚烫的泪水,“可我去闯那片囚牢的边境,抵碰在电网上,被电的意识模糊,却又不甘心死去。”
“我不甘心。”
她这么重复着,眼泪决堤,滚烫的欲望和向往化为实质,刻在魂魄里。
这是慕临第一次见她流泪。
就连儿时,慕临也没有看到过薄隽哭泣。
“真的是个怪孩子。”
慕临这么想,心里已经熄灭的向往和希望却又复燃。
“自由啊……”
慕临喃喃出声,终于在日暮下偏头倾身,与身边人做了个约定。
他们要踏过荒野,触碰未知的自由。
——哪怕为此输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