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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熙和前明不同,甚至和古来各个王朝都不同,起自微末之间,不是靠什么淮右世家、关陇贵族之类的豪门集团的支持,而是靠着无数平常的百姓的支持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所以大熙的世道万民,自然也与历朝历代完全不同!”
“你心中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可思议,都是因为你还是把自己当成那个江东望族的公子……”王夫之语气渐渐有些尖锐:“你的世道,还是少数人的世道,你的济民,只是救一小撮人,顶多,再救一些眼前看得见的人而已。”
“我们则不同,大熙的执政,是代民牧守,大熙的军队,是为民而战,我们的经世济民之学,经的是万民共有之世、济的是天下劳苦之民,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在我们这里,却是理所当然的事!”
顾炎武默然无语,低头看着那碗米粉,忽然问道:“这样的世道…….又能持续多久呢?”
“不知道!”王夫之干脆的摇了摇头:“也许几十年?也许数百年?也许永永远远?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
“轩辕以前,其犹夷狄乎,太昊以上,其犹禽兽乎?这一个个世道,不都是一步步走出来、一点点往前推的吗?绕着圈子跑得再快,却不愿往前跋涉一两步,何事可成?”
王夫之抹了抹嘴,重重拍了拍顾炎武的肩膀:“蒋兄,今日这番话,发自肺腑,希望你能听进去。”
顾炎武点点头,眉间紧紧皱着,手中那碗米粉显得格外的沉重,就在此时,街上响起一阵马蹄声,一匹快马如鬼影一般飞驰而过。
“大晚上的还有跑马的令兵?”王夫之看着那背上插旗的令兵飞速消失的身影,猛地一拍额头,惊道:“往府衙方向去了,没准会把王祭酒也闹醒来,若是发现了咱们两个悄悄跑出来可就糟了,是时候回去了!”
吴成退开窗户,借着月光查看着手中的密报,微微一笑:“洪承畴去了山东?呵,他还真是会找机会!”
大熙和洪承畴也算是老交情了,洪承畴投降满清之后,满清对他看守严密,大熙是通过其他降官的路子才和他搭上了线,但这条线大熙基本没有动用过,只传过一两次情报,也没有安排过什么任务。
吴成很清楚,他根本不需要主动去要洪承畴做些什么,这么个精明的高手自己就能找到向大熙纳投名状的机会,如今果不其然,洪承畴果然寻机出手了。
“豪格要是和多尔衮打起来,那可就有意思了…….”吴成微微一笑,抖了抖手中的密报:“范文程去了山东,洪承畴也去了山东,想来过不了多久,残明就要天下大乱了,复社和孙传庭,他们能不能挺过这个劫?”
吴成将那密报撕碎,又点了火烛烧尽,抬头看向天空,月明星繁,吴成伸了个懒腰,将那火烛吹灭:“安坐小楼中,静看风云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