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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年间浑河血战,咱们石砫为何家家挂白?川军的弟兄远赴辽东,与浙兵争执,临战,川兵先渡浑河,遭东虏围攻,浙兵不过一河之隔,竟见死不救、坐看川兵全军覆没!这种莫名其妙的所谓“捐躯”,真的值得吗?”
“崇祯初年己巳之变,朝廷下旨勤王,结果连粮饷都得咱们自己筹措,竹菌坪战后,老夫人您去向蜀王讨要粮饷重新建军,最后蜀王出了多少钱粮?老夫人,这算什么国恩?这大明连他们朱家自家人都不看重,咱们何必为他们送死?”
堂中一片死寂,秦良玉眉间紧皱看着秦缵勋却没有说话,张凤仪满脸怒火,呵斥道:“即便如此,又岂可投贼辱了名节…….”
“到底谁是贼?”秦缵勋大喝一声,打断了张凤仪的话:“武乡军入川以来秋毫无犯,过路的村寨城镇都帮着砍柴挑水、掏粪修房,借用的灶台门板都会补上银钱,武乡军刚刚入川不过一个多月,蜀地民众云从、无数百姓自发送粮供物,每日络绎不绝。”
“张夫人,下官请问你,您也是从南走到北、从北回到南的,可曾见过这样的‘贼’?那些所谓的‘官’和他们相比,又是如何?”
堂中又一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不少土司将领低着头分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张凤仪愈发恼怒却无言以对,干脆不理会秦缵勋,快步走到秦良玉身前,扒着她的案桌说道:“母亲,无论怎么说,如今舅父、瑞征他们还在山海关镇守、还当着大明的臣子!若是母亲投了武乡贼,他们该如何自处?”
秦良玉眼波微动,轻轻点点头,忽然问道:“武乡贼入川这一个多月,可曾攻过什么险关坚城?”
秦缵勋一愣,张凤仪则猛然反应过来,赶忙接话道:“母亲,献贼篡夺西蜀、立足维稳、根基不足,哪有坚城险塞给武乡贼攻取?即便是重庆坚城、佛图险关,也是靠内奸才夺下来的。”
“在余印象中,武乡贼似乎没有攻打过什么坚城要塞……”秦良玉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庐州城或许算一个?但左良玉畏武乡贼如虎,他在庐州城时到底有多少战心,谁也说不准。”
“而咱们石砫之地,山多、堡多、险关硬寨多!”秦良玉微微一笑:“石砫上下团结,武乡贼的内奸混不进石砫来,武乡贼野战无人能敌,但攻坚能力如何?值得怀疑!也许他们也像东虏那般惯于野战而不善攻城。”
“武乡贼不可能一直在石砫耗下去的,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将那两位来使礼送出境吧,让他们去告诉武乡贼,余兄弟二人都战死沙场,余一个妇人,受国恩二十年。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敢与贼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