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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棋盘,沈清梧一夜休息后,脸色已然好了许多。
见燕无戈落子之后,沈清梧突然开口:“当年你和衡王府,到底是何纠葛?”
燕无戈没想到他会开口问这个,神色懒散说道:“也没什么纠葛,大抵便是不受宠的庶子挡了嫡子的路,嫡子又做了些混账事情,恰好有我这个现成的替死鬼。”
说起以前的事情时,他好像在说着旁人的事,脸上半点晦涩难过都没有。
燕无戈看着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沈清梧也是落下一子:“就是有些好奇,听闻你亲手将你父亲和几个哥哥送上了断头台,又总听人说你冷心绝情,所以有些奇怪你这般性子,居然会对小九动心。”
燕无戈拿着棋子看了眼棋盘,一边想着棋路,一边说道:“她和他们不同。”
衡王府于他而言,只是个幼年居住过的地方,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而衡王府的那些人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之人。
当年他回京之时,其实是也没想着对衡王府赶尽杀绝。
他有兵权在手,整个京中连带着皇室都得看他眼色而活,他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跟衡王府计较。
是他们自己不知收敛一再招惹,甚至仗着血缘咄咄相逼,总以为衡王是他父亲便能让他妥协,冲着那么一点儿血脉便想夺他兵权,他不耐之下索性便送了他们上路。
求仁得仁,求死得死。
燕无戈觉得自己成全了他们,特别的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