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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明妃冷笑了一声，她往旁边的魑虎看了看，“若非乔木是我的弟子，这只魑虎，岂能听我驱使？”
她现在顶多能够和八星境界的强者战上一战，连打赢对方的信心都没有，更何况是控制一只八星境的凶兽呢。
魑虎能听他的号令，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但陈牧羽肯定是不懂装懂呀，根本就不承认，赖也要赖在这儿。
“娘娘此言差矣，你神通广大，我哪儿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了它呢？随便给它营造一个身份，便能骗到我了？”陈牧羽道。
明妃一阵脸黑。
“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找不痛快是吧？”明妃冷声说道。
陈牧羽摇了摇头，“非也，我是想说，娘娘或许也需要什么帮助，我能帮上你也不一定，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娘娘你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够了。”
明妃直接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一双冷艳的眼睛看着陈牧羽，“你可以旁观，但是，不能出手抢夺机缘，这里的东西，对于灵巧来说，至关重要。”
“好。”
陈牧羽点了点头，怎么听她这话，有点丈母娘考教女婿的意思呢？
“哼。”
明妃瞪了陈牧羽一眼，这才转过身去，猛地一拳，直接砸在那一面铜镜之上。
“嗡。”
铜镜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上面的锈蚀纷纷坠落，继而显露出了光滑的镜面。
映照出了她和陈牧羽的身影。
一道光影照了出来，投射在了两人的身上。
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
——
镜中。
陈牧羽抬眼看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山谷。
山谷之中，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在山谷的中间，有一片绿地，绿地的中间，有一口水潭。
潭水不知是从何处而来，浮着一层氤氲的白雾。
从那潭水中，陈牧羽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
雾气飘来，他忍不住吸了一口，瞬间神清气爽。
明妃走在前面。
根本没有理会陈牧羽。
她走到潭水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
当来到潭边的时候，身上已经是一件衣服都没有了。
陈牧羽一看，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呀。
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女人，太大方了一些。
亦或者说，她觉得这是灵巧的身体，压根就不在乎。
哗啦啦！
陈牧羽愣神的时候，明妃已经走进了池子，整个人都沉入了那氤氲的白雾之中。
陈牧羽走了过去。
“你不准下来。”明妃的声音，从池子里传来。
陈牧羽微微皱眉。
这池子，就是此处洞府的机缘了吧？
“悟道池。”
这时候，枪灵开口了，“道友，这是一口悟道池，九星境强者方能缔造的悟道池。”
“有什么用？”陈牧羽挑了挑眉。
“当然是传承呀。”
胡一春搭腔道，“给人悟道用的，用直白点的话说，就是顿悟，里面有九星境强者留下的顿悟之机，普通圆满境修士进入之后，很可能一朝顿悟，境界猛升的。”
“哦？”
陈牧羽眉头微微一皱。
原来，明妃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她不是刚刚才从圆满境初期，提升到圆满境六星么，这么快又想提升了？
提升这么快，就不怕根基不稳？
“你要不要也进去试试？”胡一春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牧羽有些迟疑。
一来，这么做，有点不道德。
二来，他境界才突破四星，这么快又寻求突破，有点太急于求成了。
明妃可以不考虑根基，但他不可以不考虑。
“这池子的力量，就那么大，你若是进来，大家都没好处。”
这时候，明妃的声音再次传来。
继而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心有不甘，等我泡完了再说，为我护法。”
还护法？
陈牧羽苦笑了一声。
好吧，看你可怜，就给你护一次法吧。
当下，他便在池边坐了下来，趁这个时间，他盘点了一下这次古战场之行的收获。
最大的收获，当然是至尊本源了。
那么多人忙活了一场，付出了那么多条性命，最后却是便宜了陈牧羽。
那本源钟内的至尊本源，现在，都落到了他的手上。
拢共九百八十多万道。
数量堪称庞大。
加上他之前拥有的至尊本源，陈牧羽现在拥有的至尊本源数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万道了。
下次系统顿悟，需要消耗五百万道本源，已经是足够。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池中，明妃的身上，陡然升腾起一股忽明忽暗的气势。
那气势，忽而铺天盖地，又忽而深沉内敛，忽高忽低，忽强忽弱。
这是要突破了么？
陈牧羽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明妃的身上。
看她这样子，似乎确实是要突破了。
但好像又差了股劲的样子。
搞得陈牧羽的心情也跟着忽上忽下的。
过了一会儿，始终如此，仿佛是遇到了瓶颈，就差那么一步，但是，就是这一步，明妃却始终都无法踏出去。
果然，还是根基太浅了。
陈牧羽一早就看出了问题。
灵巧的根基太浅了，从初入圆满境，陡然间提升到六星境，已经是属于迈了一大步。
这个时候，她应该做的，是静下心来，稳固境界，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火急火燎的，寻求更高的突破。
步子迈得太大，是会扯到胯的。
哗啦啦。
明妃站了起来。
池里的水，顺着肌肤滑下，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转了个身，走上岸来。
丝毫都没有顾忌形象，衣服也不说穿一下，径直走到陈牧羽的面前。
“你去吧。”
淡淡的一句话。
陈牧羽不免有些愕然，“你不是没有突破么？”
她都没有突破，就让我去了？
对上明妃的目光，那一双眸子，绽放出了蓝宝石般的光芒。
一圈接着一圈，像是波纹。
陈牧羽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而就是这片刻的失神，明妃动了。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针，猛地向着陈牧羽的脖子上扎去。
等陈牧羽从那种失神中自拔出来，脖子上已经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