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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气的不行,回头看了眼乾清宫,没有法子,郡王福晋也是超品诰命,这个不是他能自己处置的。
真要按照信郡王说的,倒是掉坑里了。
他长吁了口气,对简亲王道:“王爷先行,小侄还要再去请见。”
简亲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为难你了,受了这无妄之灾……”
康亲王苦笑,目送简亲王离开,又去请见了。
等到再次到了西暖阁,他就说了信郡王休妻之事。
这内里的因由,要是对外说明,就要牵扯到八阿哥跟九阿哥头上。
康熙想了想,道:“无碍,要是旁人问起,如实告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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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府,门房。
得了消息的八阿哥从刑部衙门回来,看着几个护军校道:“雅齐布对九阿哥‘大不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雅齐布年前跟云嬷嬷夫妻打了一架,谁也没有落下好。
雅齐布伤了胳膊,云嬷嬷闪了腰,年前就滞留在通州。
不知夫妻俩怎么商量的,最后各退一步,雅齐布卖了那个外室,云嬷嬷也将那外室子带在身边抚养。
一家三口,现在就住在皇子府后头的配房里。
那护军校道:“有庄亲王府典仪石贵与信郡王小舅子喜奎的口供,指认雅齐布怂恿两人算计九爷的铺子,入九爷府行窃,也是雅齐布派人在夹道放了梯子,十爷亲自审出来,吩咐奴才过来拿人……”
八阿哥待下宽和,这护军校也就仔细说了缘故。
八阿哥面上带了羞愧,看了眼九皇子府跟十皇子府的方向。
昨晚九皇子府东花园犬吠,八贝勒府这边自然也听到动静。
早上他去衙门时,还听到门房议论此事。
他以为都是瞎猜测,毕竟这是皇子府,就算侍卫、护军减半,也比寻常人家巡逻的人多。
没想到,祸根是雅齐布。
涉及到两位王爷、两位皇子,八阿哥心里也恼的不行。
刚过完年的时候,雅齐布跟他提过,说是之前曾被人跟踪过,怀疑是九阿哥使坏。
八阿哥当时没有放在心上,打小一起长大,他晓得九阿哥的脾气,不是那心思深的。
真要教训雅齐布,也不会费那个事,像上回似的直接动手打了,或者叫人动手教训了,才是他的脾气。
既是提也不提雅齐布,早就将当初的事情撇到脑后去了。
雅齐布在外交际多,有交好的,肯定就有交恶的。
这是不知道得罪谁了,才叫人将他养外室的事情捅开。
雅齐布摸不着头绪,就疑邻盗斧。
没想到他这样胆大妄为,凭着怀疑,就算计报复起皇子阿哥。
眼下八阿哥当然不会护着雅齐布,可是他也要防着那石贵跟喜奎攀咬,将罪责都推给雅齐布。
要是那样,雅齐布成了这几家宗亲生了嫌隙的罪魁祸首,自己不是“失察”就能辩白清楚的。
说不得会被当成嫉恨兄弟之人,才安排奴才行小人之举。
不做贼也心虚……
他吩咐门房的护军道:“去将雅齐布带来……”
说着,他顿了顿,道:“云嬷嬷也一并带来吧!”
他亲自送了这两人过去,省得回头再来第二回,倒像是他不亲兄弟,一味偏着乳母、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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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府。
康亲王太福晋已经等得不耐烦。
见儿子回来,云澹风轻的模样,她才放了心,道:“信郡王是出了名的驴脾气,连皇上面子都不给,是我不该心软,就不该搭理信郡王福晋,直接出门就对了……”
康亲王想了想信郡王发怒的模样,更像是作态。
否则的话,也不用闹到御前了,直接在王府对他动手,他除了避开,还能还手不成?
即便他爵位高一头,可又不是朝堂之上,宗亲私下里还是要论长幼尊卑的。
再回忆皇上的应对,不想让信郡王开条件,才直接拿郡王长子说话。
康亲王道:“额涅不用担心,信郡王上了年岁,性子缓和了,不敢真的撕破脸……”
去年信郡王被免了宗令,可是圣旨申饬过的。
现在“扑棱”几下,也是给旁人看。
太福晋看了眼客房方向,揉了揉太阳穴,道:“那他什么时候过来接人?”
康亲王就说了信郡王休妻之事。
太福晋瞠目结舌道:“这也太没人味儿了!”
刚失了孩子,就容不下了。
不过既是信郡王的意思,她们母子也不会节外生枝。
太福晋不让儿子插手,叫了自己院子的几个嬷嬷,道:“好好包严实了,用马车送回她娘家去……”
要是她娘家不忿,就跟信郡王府那边掰扯去。
估摸也不敢。
她娘家是信郡王名下左领人口。
嬷嬷应着,带了人送了喜氏离开。
太福晋看了眼北面,道:“被闹了一场,只能明天再去探望舒舒了。”
虽说今天这桩麻烦跟九皇子府有关系,可是太福晋是明白人,也没有迁怒到侄女身上。
只是觉得喜氏湖涂,自己上身两个月还不晓得,娘家兄弟也太混账,攀了尊亲,就找不到北了。
康亲王则是稍加思量,道:“方才要不是皇上堵上信郡王的嘴,怕是信郡王要拿九皇子府的几个小阿哥、小格格说话……”
太福晋横眉立目,道:“他发什么白日梦?都不是一支的,他还想要抢个皇孙过去不成?他早年立了功,这些年皇上就多纵着他,惯得他越来越狂妄,真是连人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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