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小叶,你很有想法,这很好。你给我说的共识,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说没有必要,我也觉得的确没有必要,所以我才要你把我刚才的话转达给马市长,我要求常委们要开动思想,发挥潜力,一起为江城发展出力,这自然也包括马市长。小叶,你这个名字有意思啊。”
“什么意思?”叶三省有一些没有跟上市*委书记的思维。
“你这个名字是谁取的?三省。”周仲荣笑道:“一般说来,佛教倾向于双数:桫椤双树有常无常、四大皆空、六道轮回、八德莲池、十方世界。而道教倾向于单数:一元、三才、五行、七巧、九宫。所以说你这三省,是道教弟子吧?”
叶三省大吃一惊,嗫嚅着说:“佛门也有单数,比如七级浮屠,五戒七戒,三宝七宝,道教也有偶然啊,两仪,四象八卦等。”
“也对。我片面了。”或者是因为今天心情难得的好,或者是因为特殊情况,周仲荣难得地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同时下了决心,话题重新回到他的思路:“你把我那番话转告马市长后,再征询一下他的意见,义钢的改制,就由他牵头,全权负责。”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三省首先考虑今晚跟谁一起吃饭。
到了一定层面,吃饭已经不是纯粹的吃饭,首先是工作,然后才是生活意义的延伸。
叶三省今晚,肯定首先要跟谷陵一起吃饭的,而谷陵,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不会拒绝他的邀请。
然后,叶三省还有几个约会:王长安等着他的反馈、陈卓发了短讯说“见面谈”、古教授说他又到了江城、李华莉给他发了短讯说今晚一起吃饭、聂作家的短讯更严重说今天跟他打电话他就要掀翻江城。
既然谷陵是必须要在一起的,那就先给谷陵电话。
叶三省首先说了规定动作,谷陵说那好吧,他就把今晚的其它“工作”推了,先完成规定动作,叶三省又说他还有几个约会,要请谷院稍等一下,看看跟谁一起吃饭。
谷陵大叫起来,说我堂堂副厅领导,又不是吃不起饭,我需要这么等着听你叶秘书安排,像带个跟班一样去混饭吃?叶三省好言安慰,说都是规定动作啊,请谷院理解,再说,我们两个吃饭也不热闹啊,多几个人好喝酒。谷陵不服,说我们可以先碰个面喝个茶把事说了一别两宽,各自约各自的局多好,叶三省哀求说,谷哥,我不是想请个大神镇堂子吗?你跟我一起出面,别人不会相信我是假货,哈哈哈,谷哥放心,一定不会找那些你不喜欢的人。
谷陵这边说了,首先给李华莉打电话过去,说自己刚在外地考察回来,怎么突然要请吃饭?
李华莉是市府那边一科的“前同事”,加起来也不过见过两三面,谷陵当时给他介绍一科几位同事时,特别说到过她,年轻,漂亮,讨人喜欢,喜欢串门,跟谁都混到一起,再加上她是现在的人大主任钟正阳的侄女,市府一幢楼的工作人员都接受她,愿意跟她讨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八卦和小道消息,虽然她年龄最小,资历最浅,却能够把一科几位男同事指挥得团团转,叶三省当时还感叹,这样的人才埋没在市府了,应该去军方做间谍,保证如鱼得水。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约自己吃饭?想到她在一科工作,他自然不敢大意。如果这是一科科长、现在马林的秘书付云川指使,要“策反”市*委大秘,他决定正好带上谷陵当挡箭牌。
结果李华莉在电话里娇滴滴地说,就是吃个饭嘛,是钟叔约的。她中午到钟叔家里去欣赏钟叔刚买的一套音响,无意中说到了叶哥,钟叔就说他还没有见过你呢,好久约到一起吃个饭,叶哥你可是我们江城的官场明星,传奇人物哟,钟叔想见你,所以我就给你发了短讯。
叶三省松了口气,不是公事是私事,那就可以暂时拖后,更不知道谷陵跟钟正阳关系怎样,所以最好这个约会先推为好。老实地对李华莉说,今晚周书记有重要安排,他必须执行,只有以后再说。李华莉不依,说以后是多久?叶三省苦笑,说我现在身不由已,哪敢应承大小姐,要不约宵夜还稳当一些,——心里指定堂堂人大主任不会屈尊纡贵地纯粹为了见自己一面就要跟自己吃宵夜。
好说歹说挂了李华莉电话,立刻跟聂作家电话。
聂作家语气平静,说话从容,倒不像他发的短讯那样歇斯底里,叶三省问他到底有何急事,聂作家说不仅是急事,也是要事,更是大事,叶三省追问,聂作家说,就是上次提过的西森寺开发,这次开发方案确定了,要把西森寺前的太白楼拆掉,太白楼是江城的文化地标,上千年的历史,是李白当年在这里著名的诗篇《送友人》,现在却要把它拆掉,这是对历史文化的极不尊重,是对江城历史文化的严重斨害,他反对这件事,必须制止这个开发,而且马上要付诸行动,他决定首先利用他的微博发声。他的微博有十多万粉丝,有很多大V朋友,他会请他们转发,形成舆论。
叶三省大惊,努力控制自己镇静说:“聂兄,这不关我的事吧?你可以向相关部门,比如文化局,比如住建局和市府申诉,再说,我也管不了这事,帮不了这忙吧?”
“我的官员朋友中,我认为只有叶兄弟你能够帮忙,能够解决这件事,所以你一定要帮忙。”聂作家用毫不置疑的口气说,“今晚我们见面仔细说,我请你喝酒。你不帮忙,我今晚就行动,立刻捅到网上去。”
叶三省怒气升腾:你认识的官员朋友多了吧,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就赖定我了?不帮你就立刻捅,事后是不是要把账算到我头上?这是威胁吗?
可是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笑着安慰说:“聂兄稍安勿躁。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文化局的朋友,然后再确定我们晚上喝不喝酒?”
“那我等你电话。”
聂作家气鼓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