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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纵的温燕除了爹娘外,谁的话都不听,一听到温盈的话,便大声道:“凭什么!?”
温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凭我让不让你住在侯府。”
骄纵的温燕瞪大了眼睛:“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娘!”
“你既然要告诉爹娘,行,我一会就立即安排人把你给送回去,只留下温芸。”
“你敢?!”温燕今年快十三岁了,温盈出嫁的时候她虽才十岁,但她也知晓她这个长姐向来软弱,可现在面前的这个长姐,哪里有半分软弱了?!
温盈忽然笑了笑,反问她:“我为何不敢?又或者你觉得我欺负了你,母亲和父亲会为了你而从淮州赶来金都训斥我?又或者你觉得我软弱好欺负,只是说说,而真的不敢赶你走?”
一旁的温芸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与在温家时,性子截然不同的长姐。
“你、你欺负我!”说不过温盈的温燕顿时红了眼眶。
又非在温家,又非要看继母脸色,再者想到梦中她给自己惹的麻烦,温盈可不惯着她。
沉声道:“你只要想住在侯府,我便是欺负你,你也给我忍着。”目光凌冽的扫了一眼温芸,那小姑娘害怕得缩了缩肩膀。
目光再而回到温燕的身上:“你们两个,想要住在侯府就得听我的,明不明白?”
“明、明白。”性子胆小的温芸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声。
“你呢?”温盈面色沉沉的看着温燕。
温燕抿唇不语,似乎不服。
温盈颦蹙秀眉:“好,你若不应,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离开。”
温盈转身,打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闷闷的一声:“我愿意就是了。”
才到侯府就被赶走,多丢人。
温盈转回身看向她们俩:“你们先休息,中午用完了午膳后,我再与你们说说侯府的规矩,省得没被我赶走便先被旁人赶走了。”
说罢,转身开门出了屋子。
看着她离开后,温燕咬牙瞪眼怒道:“她自己在侯府没有半点的地位,有什么本事和我横!?”
屋外的蓉儿,听了屋里边的对话,显得有些惊愕。
看到温盈出来,跟了上去,轻声道:“娘子,奴婢从未见过娘子这般凌厉。”
温盈淡淡道:“温燕脾性大,她在淮州时是被宠得骄纵的千金,但金都处处是贵人,若不事先压制她,只怕她的脾气迟早会得罪人。”
蓉儿闻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那温大娘子怎么想的,明知那四姑娘的脾气,竟还敢让她与二姑娘一同前来。”
温盈默而不语的摇了摇头。在亲娘眼中,儿女又有几个不是好的?她那继母又怎会觉得自己的女儿脾性差?
*
沈寒霁回了书房,静坐在书桌前,手放在了桌面上,指尖轻敲着桌面,目光沉思。
他见到那靳琛的时候,想起了梦中之事。
或许他与温盈做的梦是一样的,又或者有些出入。但即便是一样的,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一般的梦境,能让人记忆深刻的各有不同。
沈寒霁记忆过人,梦中浮现过的场景几乎都记得非常清楚。
对于靳琛的画面虽只有寥寥几次稍闪即逝的画面,但沈寒霁却感觉得出来靳琛是和他站在对立面的。
梦中靳琛的眼神,不似现在这般凛然正气,而是对他有恨,有怒。
待他成为宰相之后,靳琛身上所着的官府,若他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大理少卿的官服。
可他们为何会站在对立面了呢?为什么靳琛对他有恨有怒?
他们之间有所联系的,应当就是温盈了。
回想起方才温盈与靳琛相视时淡淡的一笑,沈寒霁眉头紧蹙了起来。
心头似有些不悦。
虽是浅笑,但却没有半分作假的痕迹。
可对他笑时,虽言笑晏晏,可入眼皆是虚假。
思索许久,把青竹喊了进来。
青竹:“三爷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一趟淮州,暗中调查一下今日来的那个靳琛。”
青竹微愣,“娘子的表兄?”
沈寒霁淡淡道:“那是娘子继母娘家的侄子,只是称一声表兄罢了。”
青竹:“那三爷要着重查靳公子哪些方面?”
沈寒霁垂眸思索一二后,抬眸看向他:“查一查他与温家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
青竹虽疑惑,但还是应声退了出去。
不多时,有下人来传可以用午膳了。
沈寒霁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在院中与温盈遇上,便一块去了膳厅。
温家兄妹先到的膳厅。
温盈与沈寒霁一进膳厅,那十二岁的温燕便似一个孩子一般朝着沈寒霁哭诉道:“姐夫,长姐要赶我回去……”
登时,所有人脸色都微微一变,都看向了温盈。
温盈面色不变,甚是淡然从容的看了眼温燕,继而看向身旁的沈寒霁。
“姐夫,我什么都没有说,长姐不知怎么了,竟说下午就把我送回去,我才来就要把我赶走……”温燕哭得可怜。
她偏不信了,以温盈在侯府这般没地位,落了客人的面子,她那温文尔雅的姐夫会帮着她!
沈寒霁面色温润的看了眼淡定的温盈,再而看向不如表面乖巧的温燕。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淡淡一笑,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