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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火之中，摩多大长老的脸庞都扭曲了，他尖叫道：“这就是个早就该毁灭的城市！”
“每一天，我们都承受着怨气对自己神智的侵袭！每一天，我们都在疯狂和理智的边缘挣扎！”
“何红旗！你不曾见过那些被怨气彻底侵蚀过后的亡魂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它们如同疯狗，如同野兽，疯狂的做着自我毁灭的事情！”
“我们恨！恨很多的东西！”
“恨当初致我们于死地的仇人！恨那些抛弃我们的同伴！恨我们的三魂七魄为什么不会随着身体死亡！也恨这个囚禁了我们无数年的破烂城市！”
“枉死城，本就不该存在！我们这些怨魂，也早就该魂飞魄散了！”
摩多大长老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让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怨魂的内心。
这位S级的强者，其实早就疯了。
冷漠无情的外表下面，掩饰着的就是一颗疯狂的内心。
怨气的侵袭，早就让他对枉死城和未来绝望了。他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不管是驱魔人还是怨魂，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动用冥焰，想要借助这种禁忌物，来放一把无法熄灭的火焰。
把这个囚禁了他无数年的枉死城和枉死地狱一起烧掉。
他早就疯了。
何红旗歪着脑袋，看着被黑色冥火吞噬的摩多大长老，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轻声说道：“侄孙子，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巫文化时代，他们建造枉死城的原因。”
“怨气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能让你的内心充满仇恨，能让你变得性情乖张，能让你完全失去自我。所以我才想要研究巫文法阵，想要弄清楚，当初的大巫们究竟是如何洗练怨气的。”
“我不想阳世也变成这个样子。”
我对何红旗点点头，如果没看到摩多大长老的疯狂，或许我也不能理解何红旗为什么非得执着于研究巫文法阵。
甚至不惜自我囚禁将近三十年都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