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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安儿气哼,“你肯定是因为我家公子比你考得好,你不甘心。”
严思诚依旧垂着脸,没有辩解半句。
台下,杜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为了下一年的学费对吗?”
严思诚后背一僵,头埋得更深了。
“你这个蠢货!”杜钧气骂,“为什么不当掉我的玉玦?!”
严思诚俯首于地,两只手掌深深地抓入黄土,依旧没有出声。
两人同窗一年,自然也都对对方了解不少。
对这个出身低微却成绩优秀的同窗,杜钧心里一直佩服,还曾经几次示好想要与他结交,只是严思诚对他这个公子哥并无好感,对他一向爱理不理的。
玉玦是杜钧的娘亲留给他的遗物,杜钧一向爱若珍宝,每天擦拭不染微尘,严思诚也是知道的。
杜钧的玉玦如果拿去当铺,换来的银子少说也够他在国子监四年的吃穿用度,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知道?
只有严思诚明白,要是他将这玉玦拿去当铺当了,杜钧永远也不可能再找到,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个下策。
严思诚原本以为,像杜钧这样的富家公子,司业不可能真的将他赶出学院,最多就是私下里骂他几句,拿掉成绩就算了,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引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只是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
“杜钧!”韩景儒再次开口,“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严思诚吗?”
杜钧咬了咬牙,转脸看向杜若:“姐姐以为如何?”
杜若回他一笑,“既然夫子让你决定,那就由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