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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国君再次召开“卿”级别的会议又是在半个月之后。
新一轮的会议开始之前,众“卿”没少聚会商议各职位的归属问题。
讨价还价之后的各职位名单将由中行偃交给国君。
需要半个月之久,一方面是几个“卿”都有自己的诉求,再来就是国君多次驳回中行偃提交的名单。
最后确定下来的是:
元戎中行偃兼任司马,中军佐士匄兼任士师。
上军将吕武兼任司徒、内史,上军佐魏琦兼任御史。
下军将智朔兼任中尉,下军佐赵武兼任司寇。
当然不是所有官职都被六“卿”包圆了,还留下不少官职可以让国君去任命其他人。
等待所有官职得到确认,之前耽搁下来的事情就必须马上得到处理。
在这种背景下,智罃和韩厥先后离开“新田”各归封地。
比较神奇的是,后来智罃的病好了,相反韩厥却是真的生病。
今天,吕武得到中行偃的邀请一起接见来自郑国的子驷,隔壁则是士匄带着魏琦接见来自吴国的子远。
从来使的前缀来看,能够看出两位正使都是各自国家的公族,可能是公子或公孙之类的身份。
子驷的正式称呼叫公子騑,他的全称则叫姬騑(fēi),身份是郑国的执政大夫。
看着和听着都挺复杂,不一样的场合怎么去称呼就存在讲究了。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吕武只会发挥眼睛和耳朵的作用,暂时忘记自己还有一张嘴巴。
子驷对晋国元戎和上军将接见自己还是感觉受到尊重的。他讲了一些自己本不该来,还是来了之类的话,随后开始讲起了郑国的难处。
什么“不该来又来了”之类,使得吕武怎么听着都觉得有点“古龙”的味道。
话说,郑国的难处关晋国什么事?甚至晋国应该巴不得郑国难处越多越大才对。
然而,以春秋时代的复杂性质,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中行偃没有取笑子驷关于郑国面临的困难,代表晋国进行了慰问,只是没有提出晋国愿意接纳郑国的话题。
子驷“浅尝即可”一般的试探没有得到接纳,转为开始商谈上次盟好的后续诸事。
其中,包括郑国承认“祭”地归于晋国,只是希望晋国能够给予一些补偿,不要财货之类的东西,请求晋国能够放归一些郑人回国。
这个也是士匄为什么不来见子驷的原因之一,占了人家的地,掳掠了财产和人口,见面不至于尴尬,提到关于归还的话题若是在场,不免要给予正面的回应。
因为没有范氏的人在场,中行偃也就提到需要跟范氏沟通才能给郑国一个正式的回复。
会谈到这里不再有什么好说的,闲扯一些压根不重要的事情,随后也就结束了。
“我以为智伯疲楚之策甚佳,不可使郑绝望,留有盟陈余地。”中行偃绝对忘记首个提出疲楚之策的人是申公巫臣了,也有可能是选择性的遗忘。
这已经不是中行偃第一次谈到正治主张,重复提起智罃也有其它诉求。
总之,智罃肯定是要被钉在历史耻辱柱,死后别想获得什么美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