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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远的叹息像和风一样轻柔,却撼动听者的心弦。
范迎迎停下抚琴的双手,抬头看向亭外桥上的白衣男子。
“天启哥,有什么烦心事吗?”从石凳上起身,盈盈地提裙走向身形欣长的男子,她赤裸裸的爱慕之情溢于言表,“还是你哪里不舒服?我让我爹马上给你看看。”纤纤玉指亲昵的攀上他的衣袖。
回到范府半月有余,他的心中却一直长驻着那圆润的身影,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她的声音犹在耳边。
“公子还会回来吗?”金宝怯怯地问。
他的叹息像根刺一样刺痛自己的心,也同样刺痛她的心,“回来?我不属于这里。”他是富天启,十年了,他已经忘记了最初的自己是何模样,自己又属于哪里,哪里才是他的归宿。
金宝咬着下唇,眼睛看着地上,小手扭绞着自己的衣襟,她还是喜欢穿胡服,“那……是永远也见不到了吗?”眼中涌上雾气。
三公子走到远处青石旁和独孤九说话,特意为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控制想为她抹去泪珠的冲动,二公子侧转过身看着移栽过来的几株竹子,有几株已经抽节了。
“你现在是天命的妻,而我是个不存在于世间的人,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瘫在床上的富天启了。”那时候的他纯良单纯,只要守着自己的小媳妇就好了,尘世烦扰他都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可一切改变于与赵游良的一次促膝长谈,他明白是自己该还债的时候了。
泪珠滴落到青石地上,摔成几瓣,分裂成不易觉察的几粒水珠,最后变成湿渍。
“为什么当初要骗我呢?”她问出憋在心底好久的话,他可知道她有多难过,甚至想追随他而去。
二公子闭上眼感觉到清风吹过脸庞,他咬紧牙关吞咽了一口唾液后才张开眼开口道:“金宝,现在问这些还重要吗?”
抬起泪眼看着这个已经无情的男人,不再像以前那个帮自己刺绣、教自己识字、轻声细语的相公了,那个人真的死了……
握紧拳,金宝固执地点了点头,“很重要。”
拨开被风吹得刮在面具上的一络黑发,扭头看向那张倔强的小脸儿,他有一刹那的屏息,三年前那稚气的圆脸还是没变,仿佛时光倒流一般,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娃,等待和自己圆房的小妻子,可是……
甩着衣袖,二公子与金宝擦肩而过,“别问了,我不会答的。”
“天启哥?”范迎迎奇怪的看着发呆的二公子,他好像神游太虚去了,人明明站在这清池桥上,心却飞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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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又回到了富家,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站在大门前时,连举手敲门的力气也没有了。
“回去富供奉那里吧,别引起他们的怀疑,给我好好监视着那个翰林院的小供奉和他的妻子。”李林甫施恩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