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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巧儿可不比江婉婉那般温柔羞怯。
她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瞥了贺阳一眼:“你既是喜欢婉婉姐姐的绣活,去求她也为你绣一方帕子就是了。”
贺阳:“……”
糟糕!
用错方法了! 贺阳能屈能伸,立刻堆出笑脸来陪礼:“巧儿表妹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婉婉表妹绣帕子做谢礼,送给大哥。大哥时常拿出来炫耀,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绝没
有别的意思。” 朱巧儿扯了扯嘴角,假假笑道:“也怪不得你夸赞婉婉姐姐。她性子文静,秉性温柔,闲来做些女红绣活。比起她,我可差得远了。爱说爱笑,半点都不文静。我闲着
有空,也不爱做绣活,就爱寻些好吃的,是个馋嘴好吃的姑娘。”
贺阳额上的冷汗都快出来了,抱拳作揖:“巧儿表妹,刚才我有口无心,绝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
朱巧儿呵呵一笑:“贺阳表哥这么说就奇怪了。我又没生气,谈何原谅?”
说完,便转身走了。
贺阳偷鸡不成蚀把米,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叫你嘴贱,叫你试探!
……
其实,朱巧儿从不是那等小心眼爱生气的姑娘。
她是康宁公主的长女,亲爹是驸马,亲舅舅是皇帝,亲舅母是皇后,亲外祖母是太后。十岁那年,舅舅封了她郡主之位。
宫中内外,除了元熙身份比她高,再寻不到第二个能和她比肩的少女。
这般娇养着长大的朱巧儿,性子爽朗大方,甜美可爱,半点都不娇气。她也很少使性子闹脾气。
不过,这一回,她是真的闹了别扭,整整半个月没理会贺阳。
贺阳又愁又急,私下里揪了几回头发。
贺朝看不过去,张口奚落道:“再揪头发,你就要秃了。本来就不如我生得英俊,头顶再秃一块,看巧儿表妹还理不理你。”
这话可戳中贺阳心窝子了。
这半个月来,他去了仁和宫三回。任凭他如何示好,巧儿表妹就是不理他。
贺阳哀怨地长叹一声:“我心情这么不好,你不安慰也就算了,尽往我伤口上撒盐。还是不是亲兄弟了!”
贺朝半点都不同情他:“你是活该!”
“亏你往日总自吹会哄姑娘家高兴。你在巧儿表妹面前夸婉婉表妹是什么意思?你该不是以为这么说,巧儿表妹就会也给你绣个帕子做定情信物吧!”
……他确实是这么想得来着。
贺阳像蔫了的白菜,颓丧地坐在床榻边:“是我错了。”
往日贺阳牛气哄哄的,经常出言指点贺朝如何去向江婉婉示好。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贺朝看贺阳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既觉得痛快解气,又有些同情。
他想了想说道:“贺阳,巧儿表妹的性情脾气,你也清楚。她不是小心眼的姑娘。她这回如此生气,想来不仅仅是因为你这一席话。定然是心中对你早有些不满。”
“你好好想想吧!”
贺阳气闷地点点头。
巧儿表妹到底是对他哪里不满呢?
是嫌他还不够风趣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