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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舌妇……
李瑟瑟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她还只是没有出阁的少女,被天子如此当众评价,她今后拿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圣上……”
萧弈根本懒得看她。
也是饱读诗书的姑娘,怎么就生了一颗这么坏的心?
读书不仅是为了增长见识,也是为了修养情操啊。
他牵起南宝衣的小手,径直往朝闻院走:“这两日休息得可好?我在宫里十分想你……”
李瑟瑟眼睁睁看他们走远,妒忌和怨恨如野火般滋生,几乎烧得她满心满肺都在生疼。
南宝珠爬起来,笑眯眯地拍去裙上的尘埃,斜睨向李瑟瑟:“天子英明,和那些见色起意喜新厌旧的郎君可不一样!某些人啊,就是活该!”
她双手叉腰,朝李瑟瑟重重“哼”了一声,吩咐侍女道:“请她们出去,南府不欢迎她们!倒是可惜了这一壶碧螺春。”
……
萧弈牵着南宝衣,回到朝闻院寝屋。
屋里摆设一如当年。
只是多了架金丝楠木的摇篮。
小阿丑睡得正香,还不知道自己父亲来了。
萧弈替她拢了拢小花被,又摸了摸她白嫩嫩的小脸蛋,才抬眸望向南宝衣。
她坐在窗边,正卸下一支芙蓉金步摇。
秋阳照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的肌肤白腻通透,细颈下的锁骨宛如玉雕,那一抹凝白朝碧青色的衣领延伸而去,销魂而风雅。
他眸色暗了暗,道:“该叫侍女收拾东西了。”
南宝衣卸下东珠耳铛。
她迟疑:“今日便要入宫?”
“你不愿意?”
南宝衣抿了抿唇瓣。
她确实不怎么想入宫。
祖母老了,头发几乎全白,她想陪在祖母身边。
前世祖母走得早,这一世祖母多活了五六年,可长命百岁哪有那么容易,季嬷嬷昨日才提起,祖母的头疾又犯了……
萧弈一眼看出她的顾忌,道:“允你出宫,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回来探望亲人。”
见南宝衣仍旧咬着唇儿,萧弈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嗓音缱绻:“你贪恋南府的团圆,我却也想与你和小阿丑团圆……南娇娇,宫里冷清啊。”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近乎乞求。
南宝衣受不住他。
正要答应,想起什么又蹙起了小山眉。
她站起身转向萧弈,双手抵在他欲要靠近的胸膛上,凤眼里含着复杂的情绪:“进宫简单,可我以何种身份进宫?”
萧弈一时沉默。
在他心中,南娇娇当然是他的皇后……
南宝衣洞穿了他的犹豫:“世家不允许我成为你的皇后,是不是?寒老板昨日来探望我,与我说了许多事,我知道的,那些老臣仗着资历老,每日都要跪请杀了我和沈皇后……”
她轻轻抚摸萧弈的眉眼。